第十章:坐电梯
我大学一直在外地上学,老家M城离这里差不多一两千公里吧。好家伙,我们不会就这么开面包车去吧?我突然产生了如此荒谬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的是特工生活的话。
我的老家在山里,地处最北端,既然那些人都已经追杀到我学校了,现在回老家又是为何呢?不过我也不敢再问了,看他们的表情,也没有想耐心回答问题的意思。算了,听从安排。我不再说话,最近两天太过劳累,我斜靠在窗户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听到非常嘈杂的声音,有人的说话声,还有搬东西的声音。我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吵醒。刚一睁眼睛就感觉天旋地转,随即是剧烈的头晕和头痛,还有恶心。我心中暗骂了一句,不会是脑震荡没有查出来吧,那些医生图方便就让我回去休息?虽然知道并不可能,但是这生理反应又让我开始怀疑。
缓了大概一分钟,才舒服一点,此时我才发现车已经停了,车上也仅仅剩下我一个人。我拉开车门,外面是一片非常开阔的水泥地,基本看不到边。“这是,机场?”我有些疑惑。可是面包车能直接开到停机坪吗?
白叔他们就在车的另一边,正在收拾东西。车后面放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绿色军包,里面的东西我看不太清,乱七八糟的都是装备。旁边有一张桌子,就和正常的学习桌那么大,上面放着四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基本上是濒临撑破的程度。白叔看我出来,伸手一指桌子:“从左数第二个是你的,背上吧。”
我懵懵懂懂,走过去伸手就拿。一上手,好家伙,那个包至少有三十斤,和背个行李箱差不多了。本来还想单手拎起来,可能因为刚睡醒比较虚弱,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又怕摔,只好双手拎过来背上。沉重的压力随即而来,我又去试了试其他三个包,一个比一个沉,看来他们都已经照顾我了。
我突然想起来车里面还有我背出来的包,于是问道:“车里面那个包怎么办?”白叔头都不抬:“扔车里就行,有什么重要东西吗?”我仔细想了一下,钱包身份证在里面,其他的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于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叔看见我愣神,说道:“扔车里吧。”我点了点头,不再询问。可是他们三个人一直在忙,我背着沉重的包像个傻子一样站在旁边也不太好,现在该去哪儿呢?回车里?不应该吧?林雪似乎看出来了我的尴尬,于是朝远方一指,说:“你先过去等着吧,一会儿我们三个就过去。”
我朝林雪指向的地方看去,在很远的地方好像有一个房子。继续留在这儿也是添乱,我一咬牙,闷头就走了过去。大概走了能有十分钟,才走到房子面前,此时我已经大汗淋漓了。
走到近处才发现,之前看到的并不是什么房子,而是一个电梯,看起来已经非常老旧了,两侧是水泥墙,背后也没有什么建筑物,就这么突兀的耸在这里。整个建筑成三角形,电梯门是底边,上面是一个斜坡,就这么横躺在这里。我又环顾四周,很远处都是围墙,将这里围住,整个环境无限接近与一个停机坪,只不过没有飞机。
这也太占用土地资源了吧?我心中纳闷。除非地下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否则上面如此空旷的环境就安一个电梯,不是有钱烧的就是脑子坏了。电梯上并没有任何数字,只有上下两个按键,我不禁觉得好笑。还能上吗?上到哪儿去?
我按了一下下键,没有任何反应。我又尝试按了几下,依然没有反应。看来只能等白叔他们过来操作了。于是我把包卸下来,放在地上,想打开看看,却又怕到时候装不回去给他们添乱,于是就此作罢。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就在我即将快要睡着的时候,汽车的引擎声将我吵醒,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车停在我面前,白叔他们从车上下来,他还纳闷,问我道:“你怎么先过来了?刚才怎么不去车上等着?”
我盯着林雪皱了皱眉,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看她用力抿住的嘴我知道,应该是强压着不笑出来。欺负新人是吧?没想到第一个整蛊我的人竟然不是子成。我也很尴尬,于是挠了挠头说:“当时觉得包太沉了,想先锻炼锻炼。”白叔点了点头:“不错,挺上道,行,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我点点头跟在他们后面,用手指使劲戳了一下林雪的后背。林雪没有回头,而是直接摆了一个“耶”的手势。第一眼见面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一个冷艳的女人,没想到也会如此幼稚。不过这至少说明我们团队氛围不错。我问白叔:“叔,我们怎么去啊?”
白叔看了看我,指了指电梯说:“你这不是看见了吗?坐电梯。”我挠了挠头,笑道:“叔,我说的是去M城。”白叔点了点头,说:“对啊,我知道。”“坐电梯去M城?”我再次询问,想要确认并不是我听错了。
但是看见三个人同时向我点了点头,我转了转眼睛,心想,不是你们疯了,就是我疯了。“我不是在做梦吧?还是你们在做梦,电梯能去几千公里外的地方吗?”我疑惑的看向他们,想要一个解释。白叔似乎也很疑惑,问子成和林雪道:“李萱没跟他说吗?他不知道?”林雪听完转过来对我说:“你不知道吗?李萱之前和你不是已经坐过‘电梯’了吗?”
“‘电梯’?这个也是?”
我一直以为“电梯”只是一个代号,并没有想过它会真的做成电梯的形状。林雪显然对我的茫然感到鄙视,不禁嘲笑起来:“你说我的姐妹李萱看上你哪点了呢?”这句话游离在冒犯与玩笑之间,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也不好意思发作,只能不说话,尴尬的笑一笑。
白叔摆了摆手,说:“别说那么多了,时间紧迫,走吧。”子成也走上前拍了拍我,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暗暗用力,我心领神会,脚步逐渐慢了下来。等白叔和林雪都走到前面以后,子成悄悄在我耳边说:“不用在意,那个女人有毛病的。”我笑了笑,对他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白叔走到电梯前,我们三个跟在后面。我看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铁牌的东西,在电梯的向下按键上轻轻一点,随即电梯的按键就亮了起来,只听“叮”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原来需要这样一个步骤,怪不得之前我怎么按都没办法打开。
白叔用完之后并没有重新放回去,而是喊了我一声。
“什么事?”我应道。白叔随手一抛,就将铁牌扔给了我,“这东西以后是你的了,好好保管,这就是你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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