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宣德六年,陈家村僻静角落一家农户,院门半开。
正堂一片狼藉。
安寒露疼的从黑暗中惊醒,耳边传来一道童音。
“放开她!”
这三个字发着颤,透着外强中干的劲儿。
“放,放开她!”
这道更奶萌的童音,颤的如触电般。
安寒露后脑钝痛,像被人敲了好几闷棍,还连续在一个位置。
疼得她甚至没力气睁开眼。
眼睛睁不开,其他感官尤为敏感。
有股形容不出的臭味在鼻息间萦绕。
几欲作呕中,安寒露直觉自己是被这股气味熏醒。
昏沉中,她感觉双肩被什么压住,压得无法动弹。
更是压得背脊和后脑越来越疼。
臭味越来越近,浓郁的让她想吐。
她隐约记得,自己之前在用手机进行玄学测试,突然窗外一道闪电。
被雷劈了?
被雷劈了这么臭?!
安寒露忍着疼,带着疑惑睁开眼。
愣住。
面前是一张放大的脸。
跪坐在她身侧的陌生男人,一头凌乱的发髻,眼底满是惊恐,来回巡视她的脸。
眼珠正在慌乱中,察觉到她睁开眼来,顿时双目聚焦,一点点染上贪欲。
贪欲染黑了整双眼,他脸上也挂上猥琐的笑。
咧嘴笑开的他,露出一口焦黄的牙,不断逼近。
估计这就是臭味的来源。
古装打扮和陌生环境,都不是安寒露愣住的重点。
而是这男人脑袋上,有绯红色的三个字:凶。木灾。
安寒露认定眼前这一切是被雷辟出的幻觉,无意识念了出来。
男人正紧紧摁住她双肩,意图亲她,清晰听见这三个字,疑惑的身形一滞。
他动作顿住的瞬间,一张小木凳出现在他脑后。
安寒露视线随着木凳呆呆挪动,亲眼见证木凳从片刻停顿到狠狠砸下。
眼前的男人被木凳砸的当场翻白眼倒下。
安寒露反应极快,往旁边奋力一滚,依然没滚离被砸范围。
男人倒下时瘫软的手,从她脸颊擦过,让她后脑又跟地面亲密接触一次。
晕晕沉沉中,杂乱无序的记忆一股脑涌来。
两个月前,原主被亲生父母卖给林兴冲喜,当晚把他冲的一命呜呼。
给她留下两个儿子和丧门星的称号。
原主极度懦弱胆小还自私,想甩掉两个孩子,又不敢乱跑,只能苟活。
这么不死不活养着两个孩子,养的一塌糊涂,家徒四壁。
安寒露视线扫向身边晕倒的男人。
陈水牛是陈家村有名的二赖子,总找机会接近她。
青天白日,趁着全村人参加村长家的乔迁宴,偷溜到安寒露家,想生米煮成熟饭。
这些记忆冲击的安寒露有些懵。
但心里也清楚,除了穿越没其他解释了……
纷纷杂杂,诸多自私念头夹杂在回忆里,让她对原主很无语。
她不想过多回忆这些,摸向钝痛的后脑,手指尖有股黏腻感。
估计反抗期间磕到哪里,磕破了后脑。
起身时,视线扫过被原主嫌弃的两个孩子。
她再次愣住。
两个孩子的头顶也有一排字。
浅淡的黄色,一模一样三个字:吉。小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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