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巫棺镇
赵媛媛受其逗乐噗噗直笑,不停摇头说明:“你要去哪?村里的材料毁了20年前再一次神秘地被毁,不管是谁发现其地火烧林,都会成为大新闻。你忘记了吗?我就是奉天时报撰稿记者!我要取一手新闻猛料!”
“啊?!”
两人长长地吁了口气,收敛了一下笑,轻轻正色道:“可是,赵先生您该知道巫棺镇是个危险的地方,您难道不害怕么?”
“你别担心。我曾独自在欧洲学习过,到过许多危险之地。自保的能力还在。并且多一人有几个助手。我也能帮你准备好工具。我们各取所需吧,"如何?
说着说着,赵媛媛目光格外激动,张钧晟想,如果不带着她估计就走不动了,再说买什么卖什么听着...还是很经济的。
“成交了!”
张钧晟肯定地答应了,三人掌握情况一体,并正式取得了合作。
第二天早起,张钧晟尚在梦乡中,突然被车子的哄闹声惊醒,揉了揉头来到檐下。
这时一辆轿车开进了院子里,赵清阳走下车来,怀中还有个大大的纸盒子。
张钧晟忙拿起盒子,盒子里的工具被他全部认了出来,洛阳铲,飞虎爪,桃木剑,司南罗盘,火折子,绳索,铁皮手电筒,金属手套,口罩,蜡烛,水壶,火柴,防寒毡,黑驴蹄子,糯米,地图册...装满了盒子。
他翻了翻盒子里面的东西:“赵老师,想不到您还是很懂这个道理,倒斗这个东西整的齐刷儿,难道您祖上就不倒斗了吗?”
“这不,这几年我到报社上班,所接触到的三教九流多了去了,奇奇怪怪的事经得多了去了。各行规矩或多或少都懂了点儿。”
赵媛媛发话了,赵清阳又从车上抱出了一个盒子:“如果只探墓幸好你遇到了有生命的人,那就少不了防身武器,这里有三杆十三式步枪和奉天兵工厂生产的新产品,再加上两个马牌撸子就能贴衣防身了,烟雾弹和维生药品和绷带也能带在身上防患于未然。”
他说完就把盒子放了下来:“阿姐姐,真的要和她们走了吗?”
赵媛媛点了点头,表情毫不犹豫地说:“好大一个秘密啊!你不是很好奇吗?你很了解我的脾气,越搞不定越想到底!”
“您放心吧!您妹妹我可不是菟丝花!”
大家清点好物品后,赵媛媛将东北地图摊开放在书房里,对二人说:“我大致估计巫棺镇位于大兴安岭最北的位置,离奉天已有两千多公里直线距离,驾车亦或是乘车,均不大可能到达这里。最稳当的方式,就是沿着沙俄中东铁路行驶,从离北境最近的哈伦盟下车,再乘车向北行驶,约1天左右便可到达目的地。”
张钧晟听到她的引荐,满脸溢满激动,低头俯视东北舆图——那条由沙俄伸入北境诸省、合纵连横于神州极北、牵连四千里原始山峦的中东铁路,令人感慨万千。
巫棺镇已是指日可待!
……
两天须臾已过,三人在呼伦盟成功下了火车。
他们到当地牧民家逗留了一会儿,买来3匹强壮的骏马沿着原始山道向北境奔去,最后于天黑之前到达巫棺镇一带。
张钧晟勒马悬崖放眼望去,苍茫野山郁郁葱葱,一望无际,那马骆,喀西,昆吾,坞吉四山峻险连绵,自有它的神秘莫测和巍峨壮观,犹如众星簇拥拱卫着巫棺镇,再往前100里,千百翠螺之间平白多了两座牛嵴野山,巍峨连绵的山形犹如一道道屏障,把巫棺镇等百里荒野彻底挡住了,只见两山峰间河谷滩上,隐约可见古镇。
张钧晟接过舆图时,眼睛里充满了疑问,他望着赵媛媛:“赵老,您不是说方圆百里都是荒凉人烟吗?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古镇呢?瞧那牛脊山起伏之势,真是绕了一圈也不知绕了猴年马月了,想进入巫棺镇也得经过古镇了吧!”
现在的局面,他果然没有料到,赵媛媛沉默着,端着望远镜极目远眺:“这幅舆图已经有近百年历史,不知现在的局面也很自然。我想既然巫棺镇出了什么事,那么前面镇子上可能会有一些势力蓄意而为它,咱们只好探个究竟吧!”
看山很近了,走山很难了,等她们驾着骏马走到河滩古镇附近时,天际的昏黄光芒尽数掩盖,已是日暮西沉了。
人们牵着骏马走进来,夯土石屋散布于山坡高地上,仿西北黄土原敦煌藏经窟而建,自然去雕饰之感油然而生,到处透着原始粗犷之气,偶有乡民点烛火、巨大河滩闪满天星宿之势。
仔细一看,这几个村民身穿粗布青灰色马褂、头顶辫子、肩扛竹篓、锄头,三三两两地来了又走,几个带抹额的女人看见生人来了,急忙蹬上小脚躲在石屋中,小心地开窗向外探出头来,不时地与邻居们交头接耳、望张钧晟投来异样的眼光。
陆奉简看明白了这几位乡亲,心一阵发冷:“观潮涌来,这几位乡亲留着辫子,裹着小脚,不就是已经死去了吗?”
冷不丁见此诡异场面,便是个人心生嘀咕,张钧晟四顾四顾,对他嘻嘻乐道:“不行,你们可千万不要瞎猜,不是闻着村里的烟味儿吗?吃着人饭拉着人粪呢?咋说来就是个活人呢?”
“我看到气温已开始下降了,要处理好首先要处理好,以免冻死在外!”
赵媛媛说得对,森林即使在夏天,气温也不高,一到夜幕降临,清凉就起鸡皮疙瘩。
他们再往前走,见夯土石墙挂满“野河驿”的幡旗,急忙叩门。
“谁呀?”
石屋主听着门外的人,好像还是不肯打开门,赵媛媛一改往日的温声细语:“店主,咱们要在此借宿一晚吧!”
话还没说完,石屋的木门就推了出来,一位肤色黑黑,脸上坑坑洼洼的老汉探出了半张脸,看到赵媛媛背后的两个人,目光顿时警觉了。
“你是外乡人吗?这么晚才出门,小心被野兽赶跑,快进去!”
在店主的允许下,张钧晟将马栓在了马棚里,三人踏进了门槛。
他仔细看了看,这家馆驿与寻常客栈并没有什么两样,装饰老旧,店面也老了,一楼摆着几套掉漆的桌椅,算起来是吃饭客堂了,柜台后面堆满了酒坛货架,菜牌子早已磨破了包浆,很久没有更新了,由柜台到楼梯是客房,大体也是这样的模式。
“老爷子!贵姓!”
“说我是老陆吧!”
“你们这家客栈的生意怎么这么冷呢?”
张钧晟两人第一次来这里,还不能肯定这里是黑店,刚要坐起来,摸着板凳手就灰蒙蒙的,没有心思歇息。
老爷子背对她们,一个人擦着柜台里的尘土,听到张钧晟的声音,突然转过头来,混浊的眼珠里爆着血丝,一脸含义不清、似哭似笑的含蓄神情:。
“哈哈!哈哈!小伙子!这里不是客栈,您没有见过门外悬挂”野河驿“幡旗的人吧!那就是朝廷设在野河民屯专门供军府信使住宿处理政务的官驿!一般不招待百姓。我见你可怜就放你进去吧!”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