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杰作
莫倩倩循着地面的踪迹朝前望去:“那时候她们还没来得及包扎呢!地面上的血应该是一个人行走路线吧!”
“这并不具有参考意义。那个人没准是被派出来单独做诱饵的呢!”
赊刀人藉口说。
“可是,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陆思远正儿八经地背着书包:“至少表明对方遇到了困难,车速难免下降。”
“这话一点不错。
我点点头,表情庄重地望着大家:“从我印象中的地图上看,这其实离中心核心并不太远,我们应该注意,也许后面几点能见到龙佳宇她们呢?”
大家默默地审视着自己身上设备的配置情况,然后警惕地继续前进。
我目光不住地审视了四周,但心里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就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错觉?紧张不安?或者,确实有些东西没有被人发觉忽视了...”
他表面上表情沉凝,但内心有一丝疑虑。
随后一路上畅通无阻,虽有些机关陷阱,但是以蝙蝠探路及数人之力,皆是无惊无险地看完。
但是越这样,他内心的这种不正之感就越强烈。
刷拉拉。。。。
包围着人们的蝙蝠群顿时乱作一团,就像湖泊江河中的一群人刹那之间向两边分开。
红与黑夹在一起的光与影像浪潮分左与右呼啸而过,就像圣经里摩西分大海。
一道眩目的亮色划破了漆黑的天空,寻着要出来的宽广大道就像天地初开时,有的人低吟道:。
要有光明!
大家的目光立刻被晃眼眯了起来,再睁开时瞳孔不由突然一缩。
刹那间枪械武器握在手中,全身肌肉绷紧,两腿就往,连随时逃跑都有心理准备。
前面30米处,有一高高的汉白玉石门突兀矗立其间,九龙悬于其上,每条龙嘴里叼有火烛,火烛光耀之处,各有一宝石与石门交融。
刚才刺目之光就是由这些宝石喷射出的。
而此门两旁,则是一个身高仅三四米、形状各异、全身鳞片闪着金属光泽、张开大口中尖牙闪着剑光的怪兽排列组合过程。
一双猩红眸子里,满是择人而噬之凶光!
那条刚劲有力的大腿绷紧了,缩成一团,正要跳出来。
一秒钟之后。
我吐口水,大家稍微轻松一下,就看出来,这个怪物,都是雕塑的。
“这,应是中心之门?”
陈思雨眼睛看了看前面,心里演绎了一下后说:“对了,按照九宫轮转和八卦演化的规律,这已是中宫位置上最为核心的地方了,这便是这阵势安排的中心所在了。”
“这个前提是它们不会把这个下面彻底摧毁、再建起来,一定会满足这个要求的。”
“可是...见此样子,此门与雕塑,似皆为上代所建,祖师当年应在此基础上加以改造安排。”
赊刀人点点头:“那种蛮荒狂放的作风在先秦时代便已荡然无存,只有这座大墓主人当年才会设计和修建它。”
“那么,我们进来了吗?”
阿锦按住腰中枪械,正要迈步时却被拦住。
“等一下...”我摇摇头,然后指了指前面门口的那9颗明珠:“尽管现在我离得很远,分辨不清,但是那9颗明珠值多少钱也不是问题吗?”
大家都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赊刀人点了点头:“没有问题,虽不知这是一颗怎样的宝石,但是能够放射出这么耀眼的光,只要对人类没有伤害,那就一定属于国宝级别了!”
萧灵若是在场,恐怕不就是一针见血的一句『此物与贫道有缘份,有莫大的缘分』吗?
一闪,我接着说:“不过既然这样,那九颗明珠怎么可能被张天师找到之后,这个安然安放千年呢?”
“白莲教、天地会、清廷、太平军...这都是各色人等,在这至宝面前,定然是有心动之心,想把其挖出来,乃至做此举动。然而...”
“他们至今仍安然地放在石门里。”
末句落了下来,人们眼里却已现出思索之色,陆思远更直截了当地说:“张老师,您的意思是,那扇门...不是吗?这条路全是机关、陷阱吗?”
“没什么不好的。”
我点点头:“人心有很多次,人心是贪婪的,这珍宝,已足够令人孤注一掷的。”
“不过宝物还是有的,这只能是一种解释。。。。”
“向宝物下手者,皆已死亡!
人们神情感动,视线再一次投向前方,一排排凶戾野性十足的异兽雕塑似乎真的变成了那个来自蛮荒时代的可怕生灵。
而在那扇门上方,9条雄壮的长龙更是像化作一个黑洞吞噬着所有的活力。
“高老师,咱们咋过了呢?”
阿锦不自觉地出现了,问。
我并不作答,他细心地打量着左右两尊塑像,两眼再望着前面那九条衔烛之龙。
由此处布局,以及无蚊村、徐真人传来的信息,九条龙中,无疑是关键点。
而且这里整个形势都要靠在这个中心才能形成今天阵势。
“别像河图洛书里想象得那么玄奇了!”
我在旁边解释说:“它并不是神话小说里的神奇之处,它只是运算推算的法则与手段,就像九宫格是最简单、最古老的传说洛书一样"。
陆思远和其他人愣住了:河图洛书就是数的运算吗?
“九宫,谓二、四曰肩、六、八曰足、左、三、右、七曰足、戴、九、履、一曰足、五曰足居心也”。
赊刀人旁敲侧击地说着:“像这样的基础虽然不算复杂,但面前这块土地的状况却不同。”
“河图号码是10,洛书号码是9,在此纵横19道共计三百六十一格,互相缠绕...”陈思雨双眉微微凝滞:“想由此推得平安之路...难啊!”
“可能性太大。”
就连陈思雨作为龙虎山青年一辈中推算第一的人物,一想到那个可怕的计算量就会忍不住头皮发麻。
但我摇摇头,眼睛依次巡过大门、雕塑,然后扭头看赊刀人:“没啥毛病吗?”
赊刀人苦笑着点点头,把后面背包里的包裹拿出来,拆开一看,深吸一口气,顿时有气流涌出。
就像风卷狂沙一样,裹挟着无数粉尘被这气流推动着像丝线一样泼洒在面前。
然后溃散于天空,杂乱地覆盖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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