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婚服
“姐姐,是嫌婚服不好吗,这是母亲为你亲手改的,可比你之前穿的道袍好上百倍万倍。”
元鹿鱼本就累了,也不想与她多说,想着既然还不出去,那就留下,随后丢了就是,于是开口,“行,东西留下,你走吧。”说罢,就要收拾收拾往里屋走去,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抓住了衣袖,“姐姐,试试合适不合适,不合适了也有时间改。”
原本还能忍耐的,被这一拉,所有的好脾气就都没了,松开手推了她一把,结果这人直接往地上一躺用手捂着脸,眼里水汪汪的就要掉眼泪,一旁的侍女瞧见了,大声嚷嚷道:“大小姐,我们小姐好心给你送婚服,您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打人啊。”
元鹿鱼一笑就被气笑了,看着那侍女,笑着问道:“你看见我打她了。”那侍女也吓得浑身颤抖,她可是听说这位刚回来的大小姐可是真的会打死人的,但一想到这府里还是三夫人当家,一下稳住了身形,“奴婢亲眼看见的。”
“哦,是吗?”说罢,“啪”的一声,就往元婷柔脸上打了一巴掌,“现在是打了,你看见了,我也看见了。”
呼--真爽
打的这一巴掌,元婷柔那似掉非掉的眼泪可算是掉了下来,捂着脸大叫,竟哭了起来,鼻子眼泪混在一起,看着着实让人心烦,聒噪的让人耳朵疼,“小影,把人扔出去。”
“元鹿鱼,我会告诉爹爹的,你等着,啊--。”
小影无奈的看了看落荒而逃的两人,“真好,省的我处理了。”不过,“小姐,婚服怎么办,来不及做了。”
“那就不做呗,我又不怕丢人。”
这一幡折腾倒让元鹿鱼很快入睡,睡得也安稳。
今夜月色极好,月光洒地到处都是,跟金子似的,草垛子里传来几声蛙叫,上坊街安安静静的,只有打更声在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待一切都又安静下来地时候,一小巷里,传来打斗声,只是没一会儿就停了,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似地,只是地上多了一具尸体,在慢慢变冷,只等天亮有人发现了。
定国公府。
书房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在亮着,将赵宽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光晕,也掩藏了他身上的锋芒。赵宽看着手里这份李文签字画押的罪证,想到刘强。
刘强好赌,看见银子就走不动道,有人指认几日前他曾从李府出来,心情大好的样子,往赌坊一待就是一整天。李文案中还差一点关键的证据,就是与辽东私通的书信往来,看样子,赌坊有可能是一个联络点,李文很有可能是去送信的。
合上面前的认罪书,赵宽揉了揉疲倦的双眼,想趴在桌上休息会,结果就这样睡了过去。
竖日一早,赵宽便醒了,活动活动睡麻了的胳膊,正好看见手腕上那一圈规整的牙印,已经不泛红了,可见当时那女子下了多狠的劲儿,说来也奇怪,一向不做梦的他,昨晚却梦见有人逮着他咬,咬了手腕,咬了脖颈,竟还咬了、咬了嘴唇,想着这个梦,赵宽不自觉的用手轻轻触碰嘴唇,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从尾椎向上窜去了,吓得赵宽赶紧放下手来,洗了一把脸,清醒了清醒。心想,果然是禁欲久了。
刚收拾完,小宝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侯爷,王大人传信来说,昨个儿巷子里死了人。”
一听,赵宽刚放在嘴边的茶便放了下去,向小宝挥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还是差一步,刘强已死,书信之事便只能断了,从巷子回去后,王珏就派人盯着刘强但还是被杀了,看来背后那人远比自己想像的难对付。
“侯爷,侯爷……”小宝又一次慌张的跑进去,这次跑的太急,喘气都跟不上。
赵宽正烦躁着呢,对小宝也没太好气说道:“规矩都不知道了是吗?”
话音刚落,就被打断,“规矩,什么规矩,这儿子见着自个娘都不行礼的规矩吗?”
一听,是自家老夫人来了,赵宽赶紧起身行礼,罢了,幽怨的看向小宝,小宝也很无奈:我想告诉您来着,被您打断了,没说成,这可不能怨我。
来人是定国公赵争之妻陆云芳。由于年轻的时候一直跟着定国公征战辽东,也沾染上辽东的彪悍风气,却看着自个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日成婚,今天你就给我待在府里哪都不能去,小宝你就在这看着他。”说完挥挥衣袖走了。
大婚当天,赵宽早早被小宝伺候着穿上了婚服。这身婚服是陆云芳在宫里找人做的,做工精细,上面金线勾勒的暗纹图案看起来流光溢彩,他本身长的就白净像个书生,这一身大红称的更加像个少年郎,芝兰玉树。
与此同时,元鹿鱼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婚服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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