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奇怪脚印
“秦教授，这里有一串脚印。”
出了甬道，细心的王月发现地面多了一串脚印，立刻出声提醒。
秦长青和刘烨同时过去，两根荧光棒的光将脚印周围照的分毫毕现。
“这鞋子是陈水的。”
看了几眼，刘烨笃定的下了判断。
秦长青侧目，意外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连鞋子都没看到，只看到鞋印就能分辨出是谁，未免太夸张。
王月举手回答：“因为这鞋子是我们团购的，我们跟着教授总是会下一些比较难下的墓，考虑到地形变化和舒适度，我们特地找地方订制，在鞋底做了标记，谁的鞋子就有谁名字里的一个字。”
顺着王月指的位置看去，秦长青将荧光棒凑近，很快就辨认出那是一个“水”字。
他抬起头，视线扫过四周，他们已经到了地下河的周边，再往前就是他们进来的地方，陈水真的会往那边去？
“顺着脚印走。”
秦长青低着头，荧光棒四处挥动，很快就找到了脚印离开的方向。
三人跟着走，不知什么时候，陈水的脚印旁边突然出现了另一个非常奇怪的脚印。
看着是人的脚，但偏偏四周多了类似鱼蹼的形状的突出，仔细看很像潜水员脚上戴的，但是又多了两片。
与此同时，代表陈水的脚印踮起了脚尖，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提着走路。
秦长青比划了下长短：“脚印大概有五厘米长。”
脚印非常小，像人又不像人。
这串奇怪的脚印一直贴在陈水的脚印后面，就仿佛两者是粘在一起，古怪且诡异。
王月揪住刘烨的衣服，声音有些颤抖：“秦教授，什么东西会有那么奇怪的脚？而且它和陈水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就像，陈水是被它拎着……”
“呜呜呜呜——”
地下河方向的“哭声”骤然大作，王月吓得一个哆嗦，话都没说完就把脸埋在刘烨的胳膊里，仿佛这样就能躲避。
刘烨一个激灵，拍了拍王月的手：“秦教授，陈水的脚印已经偏离了来时的路，又有这种莫名的东西出现，我们是不是该暂时撤退，喊上另一边的人再来找？”
祭祀坑里出现这么一个莫名东西，肯定十分危险，他们只有三个人，还是不冒险的好。
“我不是害怕，就是觉得，这种情况人多点能壮胆。”
看着刘烨颤抖的手指，秦长青沉默，说着不怕，恐惧已经从心里透出。
撑着膝盖站起，秦长青又从包里拿了根荧光棒出来，掰过后朝着前面的黑暗扔去。
“砰！”
“哐哐哐——”
荧光棒滚出很远，也将滚过的地方照的通亮。
王月和刘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同时跳起。
“秦教授，你干什么？”刘烨质问，脸色发白。
秦长青转头：“这串脚印是目前陈水留下的唯一踪迹线索，如果我们现在回去找人，意味着放弃这个线索，等我们回头，这串脚印还能有用？”
卜辞上的字一直在秦长青脑海里转悠，这种地方落单，还迟迟找不到人的陈水，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秦长青能做的，就是把这种可能降到最低。
他也想从侧面判断，刘教授他们的死和那条卜辞到底有没有关系。
背包甩到后面，秦长青说：“你们两个要是害怕，就在这儿等我，最多半小时我会回转。”
王月两手交握放在腹部，小声说：“没有，秦教授，刘烨就是觉得多几个人稳妥点，没别的意思，我们一起走，一起走。”
说着，王月见刘烨没出声，立刻拽了下他的袖子。
刘烨回过神，硬挤出一个笑容：“对，我就是想稳妥点。”
看他一眼，秦长青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王月扯了下刘烨：“快跟上。”
“知道了。”
刘烨不满，却只能按下情绪和王月一起跟上。
脚印越走越偏，荧光棒被秦长青当成探路石，时不时的就往远处扔，然而更多时候还是拿在手里，他们也需要看近处的情况。
甬道过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墓室，起初还是狭窄的，墓室里也空旷。
随着几人跟着脚印过了几个墓室，周围出现了一些东西，都是祭祀会用到的东西，偶尔也能看到一些类似锄头的东西。
秦长青注意到，一些比较隐秘的角落里开始出现类似骨头的东西。
墙上的壁画内容也是一变再变，到后来更是出现了活埋母婴的内容。
王月和刘烨跟在秦长青后面，一步都没敢落下，他们没注意角落，只觉得壁画越看越残忍。
“商人祭祀也太丧心病狂，女人孩子都不放过。”王月小声嘀咕，神情中有明显的不适和厌恶。
“商人最喜祭祀，从人到牲畜都能成祭品，那商王成汤还把自己当祭品烧了，疯狂得很。”刘烨配合着压低声音，话里都是赞同。
王月轻哼了声：“那能一样？这是送了命，那商王成汤是剪头发和指甲。”
一个活着，一个死亡，两者的区别太大了。
秦长青默默望着墙壁，没有参与王月和刘烨的讨论，而是思忖现状。
墓室过了不少，周围也宽敞了很多，角落里散着的类似骨头的东西，在这种祭祀坑里，很难不让他往人身上想。
“刘烨，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好像更宽了？”
旁边，王月有点不太肯定的问道。
刘烨看看左右，不假思索地说：“确实，我们现在应该在一个过度的地方。”
四周倏然飘起点点幽光，蓝色的光飘飘忽忽的往人靠近，在一片漆黑中格外扎眼。
王月颤抖着声音问：“这些是鬼火吧？”
秦长青的视线跟着幽光，闻言开口说道：“是磷火，人或动物尸体腐烂时会分解出的磷化氢自燃形成的现象，这是祭祀坑，有磷火倒也正常。”
顿了一下，秦长青又说：“你要说它是鬼火也对，反正都是称呼。”
王月和刘烨交换过视线，后者不自觉后退一步。
只听“咔嚓”一声，刘烨踩中了什么东西，猝不及防让他稳不住身形歪倒，重重摔在地上。
“这是，人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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