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宫中丑事
那在外厅等候的太医忙不迭的提着药箱进来,又是把脉,又是问候的。卫承欢始终拧着眉头,一套下来这太医才说道:“无妨。这几日伤口不要见水,我去开几副药给公主压压惊便可。近日好生休息。”
听了这太医的话,云麓连忙跟着出去,一旁的付清歌绞着帕子垂涕道:“公主你不喜二公子又何必寻死,连累云家不安?”
“哈?”
卫承欢怔了怔。
云祈拽着她的手,低声道:“娘子不要死好不好?文景以后都听娘子的。”
“谁说我要死了?”
卫承欢拧着眉头。她还没有摆平这帮恶心的人,死了她都不甘心。
付清歌向前凑了几步,说道:“我那日瞧见,公主你自己撞了石桌,想着……若公主实在受不了这日子,我去求我夫君也好。”
“到时,公主做大,我做妾也成。”
这话说的,可真真是温婉大气。
“那么喜欢哭那就出去哭,别在这儿烦心。”
卫承欢站起身来,脑袋还嗡嗡的下垂。她本想去桌前拿杯水喝,付清歌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连忙迎过去:“我来,我来。公主您躺着便是……”
卫承欢的手刚触及到杯子,付清歌便争抢着要夺,卫承欢觉得心烦,这一撒手杯子应声落地,四处狼藉。
付清歌眼睛一眯,连忙伸手去拾,卫承欢只是想拉她一把让她不必收拾,只听呀的一声,这付清歌手指间的鲜血便冒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付清歌眼睛里啪嗒啪嗒的掉泪,云麓拿着药方赶进来正巧见这一幕。
“清歌,怎么回事儿?”
“我真是太笨了!”
付清歌绞着帕子:“我想给公主倒杯水喝,公主不依……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公主。”
云麓的眸子里凝结着怒气,说道:“清歌也是好意。”
“我知道她是好意啊。我又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你这什么态度?”
操。
这地方,各个都是戏精?
云麓紧抿着唇,看看付清歌的手指,轻声道:“太医还未走,我带你去包扎。”
“不必,这点儿小伤……”
“没看到公主不喜你,你还在这儿待着做什么?!”
“文书,你怎么能……”
眼看着这两人你搂我抱的离去,卫承欢盯着那破碎的茶盏,蹲下身。
“娘子。”
云祈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倒了一盏茶递到她面前,笑吟吟看着她:“娘子喝水。”
“这里让下人来收拾便好了。娘子你还在生病,快去躺着吧。”
云祈说道,从袖子里摸出来两块儿糕点:“这是我从厨房拿来的,想着娘子醒了要饿。”
卫承欢仰头看着他,良久,将糕点卷了过来,有些狼吞虎咽的往下塞,眼眶润湿。
“慢点慢点儿,没有人会跟娘子抢。”
云祈蹲在她身侧,伸手顺着她的背,声音缥缈:“若是娘子还想吃,我再去厨房端便是。”
卫承欢在床榻上卧着时,整理了所有关于原主的记忆。
这朝云公主是当今圣上亲弟贤王的遗腹女。
人说贤王意图谋反,皇上帝位刚稳在权利跟兄弟之间,痛下杀手,其子女一个未留。直到九州平定,一次微服出访路过一间青楼,一个年老色衰的妓子不要命的拦路,将卫承欢抱着,说这是贤王的儿臣。
一番查探,确有此事。许是皇帝内心愧疚,将五岁的女孩儿抱入后宫,赐封号为朝云公主。而朝云公主的生母,在进宫没多久后就撒手人寰。
卫承欢每每回想到此处,不由扶额。
说这原主是个公主吧,可她出身低微,没有实权,京城内外皆为不耻。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勇气,性子养的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芥。
本来皇上一直睁只眼闭一只眼的隐忍着,这次动怒将朝云嫁到商贾之家,那还得谢谢她的表姐,华闻公主。
朝云情窦初开时对当朝新任国师陆子恒一见倾心,多次示爱不成。这华闻公主便一脸姊妹情深的为朝云公主献上一计,送了她一包春楼劣质的椿风散。
这华闻玩的一手好心计。前脚让朝云下药,后脚就跑到陆子恒身边“拆穿”朝云的阴谋诡计。
那陆子恒一怒之下将朝云打成重伤,扔到宫殿门前,说道:“这皇宫内,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不止如此,那华闻公主还站在高高的大殿上满面的嘲讽。
“不入流的妓子之女,何以德行攀高位?”
这是一件宫中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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