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外消息
看到这一幕他们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这一晚好歹算是没白折腾。
郑明阳一摆手：“联系物证科的同时赶紧把推车带回去，指纹肯定是破坏了，但是里面的血迹有助于宋法医检验。”
“好。”张帆答应了一声，立马去安排了。
“宋法医，现在可以把段一峰的死亡时间更精准一些了吧？”郑明阳询问道。
宋晴点点头：“应该是可以的，总好过那公寓里的血迹痕迹。”
“那就行。”
郑明阳起身打了大灰尘，一看宋晴也满身垃圾的狼狈模样，不由得有些佩服。一个女孩子还是学医的能在垃圾堆里翻一晚上，可见不是个矫情的。
其余的警员同事们都累的够呛，零零散散的回去休息了。
郑明阳亲自开车将宋晴送了回去，在楼下时叮嘱道：“昨天累了一天了，今天洗了澡好好睡一觉吧。警局那边我会安排的。”
宋晴没有回应，只是说道：“你也要睡一会儿，不要不把身体当回事。”
郑明阳微微一笑，点头应付了一下。
等宋晴上楼后郑明阳便回了家，第一时间洗漱了干净。
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香烟，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是松懈了下来。现在能让他放空的只有尼古丁，和明确的案件进度。
郑明阳短暂的休息了十五分钟后，便起身朝警局而去。
张帆回家睡觉了，蒋婕来顶班，刚一看到郑明阳就一溜烟儿的跑了过来。
“头儿，听说你昨天单枪匹马勇斗嫌犯了？”蒋婕兴冲冲的问到。
这孩子刚从警校毕业还没多少实战经验，一看到这种消息就兴奋不已。
郑明阳疲惫的看了她一眼，随意的说道：“现在是不是嫌犯还是一说呢，不要胡乱给人家扣帽子。”
“哦。”蒋婕摸了摸头，不敢乱说话了。
“那个流浪汉的资料找到了吗？”郑明阳问到。
“我一早得到消息就搜集了，那流浪汉叫谢大脚，在长通路十来年了几乎人人都知道。听说早些年在工地坠落受了伤坏了脑子，这么些年也就是守着那个菜市场吃点剩的，邻居们可怜可怜，其他的信息都在文件上了。”
说完蒋婕将文件递了过去，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几行字，两眼就看完了。
以上面的信息介绍，完全没有一丝丝高智商犯罪的可能。
郑明阳扶着额头，无奈的说道：“看来真的是我误会了，带我去医院看看他吧。如果是我猜测错误害人家受伤，我负责。”
蒋婕答应了一声，开车带着郑明阳来到了医院。
昨晚谢大脚被送到了江东市第一医院，已来到门口郑明阳的心情就有些阴沉，因为她不由自主的会联想到另一个人。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直奔住院部而去。
谢大脚已经醒了，刑警支队安排了下属的派出所人员前来照顾，看起来他状况还不错。
郑明阳在窗户外看了几眼，只见谢大脚十分不安的缩在角落，警员喂的饭菜他一口也不敢动。
“头儿，这人应该是精神有问题，想来问不出什么。”蒋婕随口说道。
郑明阳的心里一直有股子劲儿没有松开，总觉得里面有古怪。思来想去他还是走进了病房。
谁知道谢大脚一看到郑明阳顿时睁大了眼睛，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还挣扎着要从床上跳下来。
“这是怎么了？郑队长？”派出所的警员吓得够呛，连忙上去拦着他。
郑明阳不为所动，由着所有人按住了谢大脚，定定的站在他面前。
“谢大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郑明阳一字一句的问到。
谢大脚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清醒了一下，但随即就是更为强烈的反抗。
郑明阳一把抓住谢大脚的脖子，高声怒斥道：“谢大脚，你躲在楼道看见什么了！说话！”
谢大脚被吓得哭了起来，站在一旁的蒋婕都看不下去了，犹豫了一下准备上前全说一下。
正当这时，谢大脚呜呜的说道：“杀人了，好多血好多血。”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郑明阳倒吸了一口气，连忙追问到：“谁杀人了？哪一天杀的人？杀的是谁你看见了吗？”
一连串的话还没等谢大脚反应，他便翻着白眼儿倒下了，眼看着只进气不出气了。
“快，快叫医生！”郑明阳高喊一声，蒋婕急忙转身就跑。
医生赶到之后将谢大脚送进了急救室，又是一顿折腾。
派出所的警员和蒋婕都守在外面，郑明阳在安全通道连着抽了好几根烟。
他的愧疚心理更为严重了，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心急，都忘了谢大脚现在的状况不好。
蒋婕注意到他的反常主动找了过来，安慰的说道：“郑队，您也别着急。这不是已经得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了吗，这流浪汉居然是段一峰案件的目击证人！你是怎么察觉到的啊？”
郑明阳掐灭了烟头，轻声说道：“流浪汉嘛，总归是流窜的。而且他那晚在楼道偷窥实在诡异，反应也太激烈了，想来是之前就做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收到了强烈刺激。”
“原来是这样，要我的话只会当作是个普通的疯子算了呢。”
“呼呼，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要学我的审案方式，如果被老薛知道的话肯定给我个警告。”郑明阳自嘲地说道。
蒋婕抿了抿嘴巴，刚才郑明阳的确是太心急了。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灯终于停了，郑明阳急忙走了过去。
“怎么样了医生？”
“情况已经稳定了，病人昨晚送来的时候就有强烈脑震荡的迹象，今天又受到了刺激出现了脑血管破裂的情况，这样是很危险的。近期还是不要再刺激病人好了。”
闻言郑明阳点了点头，看着被退出来的谢大脚心中不安。
谢大脚被送回了病房，郑明阳吩咐道：“之后就麻烦派出所的同事们多多照顾了，我们之后再来巡查。”
“是，您放心好了。”派出所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蒋婕拉着郑明阳朝警局而去，路上问到：“郑队，那咱们什么时候再来问谢大脚的口供啊？这可是相当关键呢。”
郑明阳摇了摇头：“谢大脚的脑神经有问题，你想让他完整的描述嫌疑人长相面貌是不可能的。之后尝试询问作案时间就算不错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确定嫌犯之后让他确认。”
“是，还是我经验太浅薄了。”蒋婕涂了下舌头，俏皮的说道。
“你在段一峰父母那儿打探的怎么样了？”
“昨天没有什么发现，那老两口浑身透着古怪，我在他们家带着别扭也亲近不了。今天一早张帆给我来了电话，我就赶来回警局了，都没来得及去。”蒋婕如实回答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
蒋婕一顿：“您不回去休息会儿吗？要不我单独去好了，在休息室您还能眯一会儿。”
郑明阳捏着眉头，声音沙哑的说道：“没事这不算什么，之前办案两天两夜不睡觉都是有的。”
蒋婕知道也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了。
段一峰父母的家也在城郊的位置，距离长通路一个南一个北，可见这亲子关系的确淡漠连住处都毫不考虑。
蒋婕停车后指了指一栋平房小院，说道：“这就是段一峰父母的家，这老两口住在东面的房间。”
郑明阳站在外面扫视了一圈，这个小院子在这城郊位置很常见，居住的基本都是老人家。
他们家比较不同的是，一点没有普通老人的生活气息，院子里一点花花草草都没有，倒是挂着很多布条。房子的颜色也是黑青的砖瓦，看起来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
“这种房子中间是主卧房间才是，他们为什么在东面住？还有之前段一峰是住在哪里呢？”郑明阳敏锐的问到。
“哦我问过，那老两口说中间有人住。段一峰的话是在西面，就是咱们待会儿一进门的左手。那房间我进去看过，很小很脏，可见段一峰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他们没有撒谎。”蒋婕说道。
郑明阳点点头表示回应，上前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好几声后里面传来了一道苍老且低沉的声音。
“谁啊？”
“您好老人家，我是江东市刑警支队的，来找您了解些情况。”郑明阳官方的答道。
没一会儿院门被打开了，眼前是一个老人明显不悦的脸。
“真是烦人，该问的该看的不是都查了吗，还三番两次来做什么？”老人口气不善的说道。
郑明阳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我们的同事没有了解清楚，所以得再来辛苦您补充一些。”
老人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屋子里而去。
郑明阳偏头看了蒋婕一眼，蒋婕小声嘀咕道：“是不是很古怪，待会儿还有更古怪的呢。”
郑明阳不明所以，跟着进去了。
正常来说都是进中间的客厅，但是郑明阳的脚刚迈上去就被老头给叫住了。
“哎哎，赶紧回来。从东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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