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身死（二）

　　司憬政的目光更沉，他看着被控诉的舒辛烟，沉沉开口，“你有什么要说的。”

　　舒辛烟当即扑跪在地，眼圈泛红，十分我见犹怜，她看着司憬政，似有满腹委屈，“皇上，此事臣妾不知。皇后娘娘待臣妾如亲妹妹，臣妾日日盼着皇上与娘娘琴瑟和鸣，盼着皇后娘娘生个粉雕玉琢的小皇子，臣妾怎么会害她呢。”

　　字字恳切，一双眼睛包着眼泪含情脉脉。

　　司憬政沉默了，良久，殿上一片寂静，只剩下舒辛烟小声的啜泣声。

　　看一眼沉思的司憬政，舒羡适时开口，“那日风雪难行，我与辛贵人同行而来，辛贵人没有经手过糕点。”事实上舒羡并没有与舒辛烟同行，不过是在门边碰到了，但她毕竟是自个儿的长姐，舒羡多少存了私心。

　　只要舒辛烟不蠢，一定会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

　　坐在另一侧的萧嫔突然开口，“辛贵人的宫女去御膳房定然有内情，可又怎么能因此就武断是辛贵人所为？倒是温常在自己，说话意有所指。皇上，若是有人指使温常在，辛贵人可真就含冤了。”

　　这话似乎点醒了司憬政，他面色微动，心里则十分赞同萧嫔所言，“宫女红缨何在。”

　　此话一出，舒辛烟背后立刻瘫跪下一个面容清秀的宫女，小宫女抖如筛糠，脸色苍白的如鬼。

　　司憬政只是看她一眼，还没有说话，她就泣涕满面的往舒羡脚边爬，一边爬一边失声痛哭，哀声求她，“舒妃娘娘救救我......舒妃娘娘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萧嫔看着眼前的热闹，还不忘添油加醋，“呦？辛贵人的宫女，怎么倒爬到舒妃脚下求救了呢？”说罢掩面一笑，扭头朝着舒辛烟问，“不知辛贵人可知道自己的宫女与舒妃如此亲近啊？”

　　一直端坐的舒羡此刻也坐不住了。

　　她朝司憬政盈盈跪下，秋水般的眸子直面司憬政的省视，“臣妾不知，但臣妾与辛贵人身边的红缨的确并不相熟。”

　　匍匐在舒羡脚边的红缨听了这话，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舒妃娘娘，是您说要我栽赃辛贵人，还说会保我一条命，你如今居然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司憬政方才一直没有说话，听着红缨声泪俱下的控诉，此刻终于问道，“舒妃，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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