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途感觉脑袋有些晕。
  突然他闻到一股胭脂和少女体香混合的香味,带着一种独特的甘甜。
  并且他还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了一种柔软温暖的触感。
  他捏了捏,这手感着实不错。
  “殿下,你坏坏!”
  林羽的耳中想起了一道娇嗔的声音。
  “嗯?”
  他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及波澜壮阔的双峰。
  “这里是哪里?”
  林途向后退去,但手一滑又再次跌到了阶梯上。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愣神的功夫,您就失忆了?我们这是在乾离宫呀!”
  林途抬起头,这才看见一名身穿着一袭白衣,身材婀娜的美人正紧贴着他。
  林途看着她的装扮,又听着她说的话,呆愣了片刻之后,反应了过来。
  乾离宫?殿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还有她这一身装扮,看着就不像是个现代人,难道是自己还在做梦?
  林途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啧”
  好痛!
  这不是梦!
  乾离宫是哪?怎么没有听说过?
  林途转动了一下脑袋,目光所及皆缟素,白色的帷幔,白色的蒲团,白色的美人。
  大殿内唯一的颜色就是不远处一个金丝楠木制成的黄色棺椁。
  看着那尊黄色的棺椁,他的脑袋突然涌现,出了一幅幅不属于他的记忆画面。
  庚戌年六月,大离国仁宗皇帝逝世,当朝太子林途按礼守灵……
  “呼”
  片刻之后他吐了一口长气,拍了拍胸口,平复了一下心境。
  他竟然穿越了,而且成为了大离国的太子,再过两天就登基为帝。
  “殿下,您怎么了?”
  也是一身缟素的美人,一双酥手摁住林途的胸口,脸凑到林途的耳根,吐着热气说。
  林途刚想退开身体又停顿了下来,感受着耳边的温软。
  虽然如此,但他的心中还是十分的抗拒。
  眼前的美人,并不是宫中的宫女,也不是他的嫔妃。
  而是三品礼部尚书段展堂的女儿,段红裳。
  但此女早在三年前就被先皇指婚给他那远在南疆镇守的胞弟明王林行,是未来的明王妃。
  在先帝的灵前,和准弟妹勾搭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违反人伦的。
  林途伸向段红裳的肩膀,试图将她推开。
  可是这时候,她突然清洗了一下身子。
  林途的手扯到了她的衣服,并且顺势将她的衣服扯下,露出了她白花花的身子。
  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大殿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大门大开,一名身穿一品宰相衣袍,留着灰白胡须的丰新缓缓走了进来。
  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众文臣武将。
  “太子殿下!你,你,竟然在先帝陵前行苟且之事,这,这……这如何使得呀?!”
  “这样先帝在天之灵如何安心,将皇位传与你呀!”
  “这真是我大离的不幸呀!”
  刘丰新走到林途的面前,指着林途,痛心疾首喊道。
  刘丰新是当朝一品宰相,长着就是一脸奸邪狡诈的模样,更别说他把控朝堂多年,位高权重所做的恶事别提有多少。
  但现在他竟然,站在林途的面前,义正言辞地大声呵斥他。
  林途转头四顾,无论是段红裳还是刘丰新,以及他们背后的那群文臣武将。
  他们的出现都显得太过于巧合了。
  以他看宫斗剧多年的经验,这事没那么简单。
  “红裳,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群中礼部侍郎段展堂,看见林途怀中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顿觉的血流逆行,头晕目眩,差点就没摔倒下来。
  “你怎么能这样?要是让明王知道了,我们可怎么办呀?”
  想起自己的准女婿明王林行,段展堂顿觉心口一闷,本来站着的双腿不自觉的弯曲起来,现在他只想到地上躺一躺。
  段红裳看见段展堂如此,急忙跑到他的面前,扶住他的双手,眼眶中冒着泪花,楚楚可怜地说。
  “父亲大人,孩儿这都是被逼的……”
  她说着,便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泣不成声。
  “今日我入宫进宫吊唁,可谁知太子殿下,竟然以为我是随意的女子,轻薄于我,还将我幽禁于此……”
  段红裳一边哽咽一边说,配上她时不时流下的眼泪,那场景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大殿门口的文武重臣看着她,全都睁大眼睛,怒视林途。
  “太子殿下,准明妃说的可是属实!”
  “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心如此之事,当真是荒唐!”
  “绝不能够让这个荒淫无度的人继任大统!”
  群臣议论纷纷,并且虎视眈眈的看着林途。
  并且过了一会儿之后,几名大臣来到林途的面前,轮番使用口水攻击,大有用口水淹死领土的架势。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刘丰新,看着眼前的一幕,老神在在的闭上眼睛,似乎颇为满意。
  等那几名大臣全都说过一遍之后,刘丰新缓缓地走向前,推开了其他大臣。
  十分痛心的看着林途说:“太子殿下,你可知道,在我们大离以礼治国,但你的行为却违反了纲常伦理。”
  “这可是你的弟媳妇呀,那你竟然想要轻薄于她,还将她幽静起来,让他和你在这先帝灵前行苟且之事,你这么做对得起先皇,对得起这天下的百姓吗?”
  刘显奋一边说一边指向旁边的金丝楠木棺椁,末了又大手一挥,意志普天百姓。
  林途听着他的话,心中放起了一阵恶心。
  这么快就想要道德绑架他了。
  哼!
  林途挺直腰杆,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淡漠的看着刘丰新说:“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不配当皇帝?你想要废了我另立新帝!”
  刘丰新听到他的话,突然愣住了。
  今日的林途与以往有些不同?为什么今日他敢反抗我?
  平日里他唯唯诺诺,极少有自己的主见,即使面对别人的批评和无理的要求,他也不会拒绝。
  怎么今日面对自己的一番言语攻势,竟然还能够如此淡然,这搁以前不是早已经吓傻了吗?
  难道他之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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