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葡萄
从库房出来后，张晓东就径直往姜家去。
现在库房里酿葡萄酒的东西已经开始准备了，他估计一周就能将基本的架子搭起来，现在就看委托姜正国去弄的葡萄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晓东到姜家门外却见姜家门户紧闭，踮其脚从他们家围墙看去，见姜锋那辆摩托车也不在那里。
估摸着姜家一家人都出去了。
张晓东没在姜家外等着他们回去，而是直接去供销社，毕竟姜正国是在供销社这边做事。
结果他去到那儿，也没见着姜正国，一打听说是姜正国出去了。
无奈他只能社内的人帮忙传一下消息：“那等姜队长回来了，你跟他说姜锋的朋友王立峰过来找他了。”
社员看他挺着急的样子，不由开口提醒：“你可以等一会呗，他估计中午就到了。”
张晓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考虑到库房那边还有工人，自己还要盯着他们的工作进程，他摇摇头：“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麻烦你到时候帮忙的告知一下。”
说着他向前一步，给社员塞了一根香烟。
这个时候能抽上卷烟都是不错的了，何况是这种精装的香烟，那可算得上是妥妥的奢侈品了。张晓东手上的这个，还多亏得前天跟杨涛他们一起去玩的时候。
杨涛这人家里条件不错，吃个玩乐都会些，这香烟就是他当时拿出来的，还装模作样给其他几人都发了一支。
王立峰会抽烟，但他张晓东不会，这根香烟便留了下来。
拿到香烟的时候，社员脸上立马绽开一个笑：“到时候我会帮你说一声。”
“那就麻烦你了。”
有人会帮忙传下消息，总比自己干等着好。没等到姜正国，张晓东便回到了库房看看工人的工作情况。
他出去这么一个小时，库房的自带的院子已经清理出来了，就等着到时候郑晓博那边的不锈钢罐子送过来。
张晓东雇来的工人是不包饭的，一到中午他们都自个回去吃饭。
苏晓梅在工厂做事是包午饭的，乐乐也不在家，张晓东自己也懒得回去做饭，自己在附近馆子了随便糊弄了两口就算过了晌。
好在姜正国也没让他等很久。
临近傍晚的时候，姜锋来了。
他来的时候，张晓东刚让工人各自回家，自己则是最后检查一下东西，然后准备锁好门回家。
“王立峰！”姜锋上来也不客气，“我爸叫你明天一早到我家来。”
张晓东眉毛一挑，见姜锋一副别扭样子，他也不点明，只是点点头：“好，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姜锋等了半晌都不见张晓东下文，忍不住开口问：“你就不好奇我爸找你做什么？”
张晓东头也不抬：“我相信姜叔叔。”
姜锋一噎，看着张晓东干瞪眼：“你真的有信心做成这事吗？”
听到这话，张晓东手上的动作一停，他直起腰，站直了正面对上姜锋投来的视线，斩钉截铁：“一定可以！”
“理由呢？！”姜锋是不怎么相信王立峰能成功，毕竟之前王立峰是什么德行，他天天跟着一起鬼混，他会不知道？
张晓东自然不可能跟他说自己知道二三十年后红酒市场的情况，他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知道这会成功就好了。”
看他信心满满，姜锋就觉得别扭。
等张晓东收拾完了，见他还站在原地，有些奇怪：“怎么？等着请我吃饭？”
姜锋抱着臂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说完他就气哼哼地离开了，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院外的的时候，声音的还从墙外传过来：“明天记得来！”
“晓得！”
……
次日一早，张晓东如约到达姜家，姜家父子早已经在家中等着他。
一坐下来，姜正国也不拖沓直接开门见山：“小峰，我昨天出去调葡萄了。”
张晓东眼睛一亮，但外表依然保持镇定：“姜叔，这次大概调了多少呢？”
姜正国叹了口气：“不多，只有三吨不到。”
他一边说的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晓东的神色。
张晓东先是有些失落，居然只有这么点葡萄。不过，考虑到这个时代也没有冷链运输，葡萄这种不易存储的水果一般都是自产自销，多数在产地附近的城市消耗，很难有大数量的流动。
“已经比预期要多得多了，姜叔，葡萄是现在就运到了吗？到了的话，我需要去看一下成色。”
姜正国端茶杯的手一顿，望向张晓东的眼神有些惊讶，他还真没想到眼前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还会看葡萄的成色好坏。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手看了看腕表：“估计九点的时候葡萄就到了。”
张晓东望了眼墙上得摇摆钟，现在已经八点多了，于是他提议：“那我现在就出发，不知道姜叔您方不方便。”
姜正国哈哈一笑，手一挥：“走，一块去！”
等他们到达的仓库的时候，葡萄已经送到了。
张晓东抽取了几筐葡萄查看，发现品色都不错，摘了几颗尝尝，味道也非常不错。
但是葡萄到了，可他这仓库里还没有冷藏室呢，现在天气还是有些热的，这些葡萄就这么放着，等张晓东正式动手酿酒，葡萄怕都烂没了。
“这批葡萄怕是暂时没有办法酿酒。”张晓东扶着箩筐严肃宣布。
姜正国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对浓眉皱成一团。
“先把这个卖掉吧，比收入价格贵个一分钱，姜叔，我们把这个带到市场里买了，及时止损。”
姜正国有些犹豫，张晓东再接再厉：“现在没有了冷库，这些葡萄很难保存。”
“现在趁葡萄还新鲜卖出去，没准还能赚一笔。”
姜正国面色凝重地扫了一圈这批葡萄，再看看一边两眼发光的张晓东，最后咬牙：“那就拉出去卖！”
于是刚刚将葡萄卸下来的工人，再次将葡萄装回车里，然后带着姜正国的要求，将这些葡萄再到批发市场。
当天下午，这批葡萄一上市场就被抢售一空。
张晓东点着包里厚厚一沓的钱，心里有些欢喜。
按着平分的原则分给姜正国一百多后，张晓东的这才喜滋滋地准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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