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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祝贺

  “你……”拓跋玉看着都觉着疼,欲言又止,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踌躇不下,“我还有一枚玉佩,能请得起郎中的。”

  呵!

  这家伙还跟她藏着掖着。

  林芝沐没有搭理他,静坐在床边,能清晰地感觉到宣纸被层层浸透。

  伤口虽然不大,最多也就缝个两三针,除了疼一点,挨一挨也就过了,何必浪费银两去寻医。

  再者,古代医疗技术落后,给她止个血估计都费事,还不如等着血小板凝固。

  “沐沐?沐沐?”拓跋玉试探地唤着,“小爷错了还不成?没必要折磨自己……”

  血液浸透宣纸后,反而不再流淌。

  林芝沐再度睁开眼,摊开手一看,半截宣纸是银红色,半截则还是雪白。

  “你懂什么,我不靠着你,照样可以谋生。”林芝沐说罢,这就展开宣纸来,染了血的纸张,斑驳地有些骇人。

  她不疾不徐,将纸张分开,白色部分卷成了小棍状,红色部分则是圈了又圈,松松垮垮。

   “你在做什么?”拓跋玉疑惑不解,却见小女娃低头细致地做事,那纤长的羽睫卷曲着,微微颤动着,分外专注。

  不多时,一朵红色的花展现在眼前,林芝沐不怒反笑,“怎么样,我这手艺,够糊口吧?”

  她正当愁着种花丰收怎么也得两个月,倒是这次意外提醒了她,手工活恰好可以填补花期生长的空缺。

  红色的花,血染而成,片片花瓣紧实包裹花蕊,是拓跋玉生平从未见过的花朵。

  他一时接不上话,林芝沐已经动手制作第二支,第三支,不多时就是一小簇。

  花是很美,但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拓跋玉恍然大悟,拾起方才自己编织的如意结,穿过“花茎”系住,这般,便相称了许多。

  “孺子可教啊!”林芝沐出乎意料,想来,封建审美与当代并无太大差别。

  作品完成,拓跋玉余光瞥了眼她额头凝痂的伤口,蹙眉,“血染的,谁会要?这才几朵花就得头破血流,养活自己,你不如捅自己一刀子得。”

  林芝沐心情大好懒得跟他计较,“山人自有妙计,用不找你操心!”

  她去县里时,发现衙门挂了红妆,明日必定有喜,既是喜事,怎少的了美好寓意呢?

  县衙内外张灯结彩,处处挂着红灯笼,大红色的喜字贴在了门窗上,一看就是府衙内有大喜事。

  林沐芝手边提着篮子,里头装着之前做的手工花,在县衙门口张望着。

  拓跋玉在她旁边站着,见她这般鬼祟,拉了拉她衣袖。

  “你这是想做贼啊?”

  “小鬼,你才做贼呢!”林沐芝瞪了拓跋玉一眼。

  这小屁孩懂什么,她可是要做大生意的,大生意懂吧!

  拓跋玉撇了撇嘴,呵,女人。

  他倒是起了好奇心,“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把这篮子里的东西全卖出去。”

  林沐芝扬了扬手上的篮子,目光看向拓跋玉眼里的不信之色,弯眉笑道:“我今天必然能把东西买出去,你就看好了!”

  “那我就我拭目以待了。”拓跋玉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林沐芝不再打算浪费时间,重新将目光放到了县衙上面。

  县衙大门敞开着,今日是县衙大喜之日,广邀各路宾客上门讨酒。

  已经陆陆续续有宾客上门,穿着都是绫罗绸缎,或者些头戴官帽之人,身份想来不凡。他们手持请柬,将请柬递给门口的衙役们看,顺顺利利的就得以进去。

  林沐芝看的眼热,提着篮子就跟着宾客的身后走去。

  拓跋玉被她举动弄的有些摸不着头,皱了皱眉,但依旧跟了上去。

  “干什么的!没有请柬不能进!”原本一直面带笑容的衙役,在见到林沐芝没有请柬之后,笑容瞬间不见。

  “我们是来恭贺县衙大人今日大喜的!”林沐芝扬起小脸,黑亮亮的双眸对上了衙役。

  衙役被这小姑娘话弄的一愣,随即又反应了过来。

  “不行,没有请柬就不能进!”

  林沐芝没有如前面的宾客一般,既不穿着富贵,也无官职在身,而且还是个小女孩。

  哦,不对。她身后还跟着个男孩。

  别是来捣乱的吧!

  衙役们的目光变得怀疑,看向林沐芝和拓跋玉不善的说道:“哪家的小屁孩,别来捣乱!”

  林沐芝眨巴眨巴眼,看来这衙役真够尽职尽责的。

  不能在这干耗着,于是林沐芝心生一计。

  她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吉日良时做大小,夫唱妇随入洞房。

  相敬如宾家兴旺,永结同心心相同。”

  小女祝贺大人新婚大吉事事顺心顺利!

  特此献上同心花结!祝大人和夫人永结同心。”

  林沐芝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少女的脆甜,洋溢着欣喜之意。

  本来就被外头动静吸引了注意的宾客丫鬟门,早往外看了过去。

  连新婚的县衙大人自然也听到了这番祝福词。

  “外头是什么情况?”县衙大人不由得好奇。

  一位衙役恭敬的回复道:“外头有个小丫头,带着拜礼,说是要祝贺大人。”

  这让县衙大人更好奇了,大步朝着外头走了过去。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第十章 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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