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新来的同事秦灵将文件甩苏茉桌子上。
“喂！这份文件你怎么整理的？是用脚吗？总裁办的秘书说了，全部重做！”
“请说清楚为什么重做，哪儿需要重做？”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找茬。
秦灵冷笑，“我怎么知道，反正上头说了重做，不服气你去找她们啊！”她心里得意，秦家跟文家素来有生意往来，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任由她折腾。
“那你去重做吧。”苏茉将文件收回来。
“什么？”
“本来就是你我两个人的工作，上面驳回来的刚刚好。”苏茉收回目光继续敲打键盘。
秦灵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凭什么。”
“没那个能力直说，求我，我可以帮你。”苏茉使出激将法。
“嘁！搞得自己多厉害似的！明明就是个关系户！”秦灵说完感觉哪里不对，反应过来后十分懊恼，却发现苏茉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在原处站了会儿，秦灵转头将那份文件又拿了回去，“哼，我去帮你求情。”
苏茉：......
忙完手上工作，苏茉被曹鸣带去了一个商业酒会谈生意。
这一次，苏茉的装扮不像以往那样浓重，毕竟是来谈生意的，抢了男人们身边女伴的风头反而不美。
“你应该认识他吧？”曹鸣手中酒杯冲一个方向晃了晃。
苏茉顺势看过去，被众星捧月般围着的正是齐楠，在一群穿着隆重的人中间，他依旧鹤立鸡群。
“见过几次。”
“有个合作，齐楠那边一直未松口。”曹鸣语气中颇是遗憾，“等会儿你跟在我身后就行，我跟他谈。”
也不知曹鸣在齐楠身上碰过多少次壁，眼中的光亮的吓人，很有越挫越勇的精神。
“齐总，我们公司的方案不知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曹鸣说得谦卑。
齐楠率先注意到苏茉，他略挑眉，“从头到尾，都需要。”
曹鸣显然被噎习惯了，“齐总真会开玩笑，不过方案重新改过，已经发齐总的邮箱，希望齐总能考虑跟我们合作。”
“那个方案，我没兴趣。”齐楠眼里闪过深意，不再理会纠缠他的曹鸣，目光落在苏茉身上，“苏小姐，又见面了。”
苏茉扬起个官方假笑，“好久不见。”
她这反应让齐楠直蹙眉，对曹鸣道：“方案给苏小姐，我跟她谈。”
曹鸣愣了下，很快回神，“一定不会让齐总失望！”
楼上套房里，齐楠目光一直追随着苏茉，至于苏茉的讲的他听进去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齐总，您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我们公司会全力配合，一直到您满意为止。”苏茉紧记曹鸣的话，什么都顺着眼前这位爷。
“笑太假。”
苏茉愣了愣，很快揉搓双颊，试图笑得真诚点，“齐总，您继续说。”
苏茉这番举动仿佛戳中齐楠，他笑出声，“不必这么勉强自己。”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坐。”
“齐总，这合作方案......”
“你女儿我好像在机场见过一次。”齐楠另起话题，“跟你很像。”
机场？
苏茉想起刚回A都那天，在机场被一个男人质问过，那声音与眼前人的声音确实是一个调。
“那一次......实在抱歉，给齐总带来不便。”
“两个孩子是龙凤胎？”齐楠明知故问，他早调查过苏茉身世，虽然不多，但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情很清楚。
苏茉点点头，“是。”
“苏小姐跟我一个朋友有些像，你在A都有什么远方亲戚？”齐楠再次开始套话。
“并没有，齐总，我们能继续聊方案吧。”苏茉笑容越发僵，试图将谈话内容掰回来。
见苏茉满身防备，齐楠悠悠起身，“不用了，这次的方案依旧没有亮点，苏小姐，下次见。”
苏茉内心爆粗口：去他妈的！
合作没谈下来让曹鸣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苏茉的美人计够诱人，没想到齐楠依旧硬如石头。
深刻反思一晚上，曹鸣决定将苏茉“嫂子”的身份先放一放，签下合同更重要。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让苏茉带着新改好的方案去找齐楠，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松口。
苏茉的到来，齐楠并未有多少惊讶，反而眸色深深，像要看进她内心一样，让苏茉整个人都绷紧，比昨天的警惕还要严重。
“齐总，这是我们改过的方案，您看看。”苏茉递上文件。
齐楠接了文件放到桌面上，并未翻动，反而看向苏茉，“苏小姐，你仔细阅读这份方案吗？”
来的路上，苏茉仔细阅读过，她流利的将齐楠可以获取的利益推算出来，画饼一样给对方讲解，将对方利益说得最大化，意图说服齐楠。
齐楠微微点头，“苏小姐口才不错。”他翻开文件，仿佛随意一指，“文字游戏有很多玩法，比如这里，究竟什么意思，那就看甲方了。”
顺着他所指方向看了看，苏茉无法反驳，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容易去半条命。
“齐先生......”
“还有这里。”齐楠打断苏茉，将整份文件翻了个遍，从他嘴里分析出来，这份合约处处是漏洞，而且是要将人坑死的厉害关系。
苏茉完全没发现这些问题，就算是律师来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觉得合约有问题，联想到曹鸣跟齐栩的关系，苏茉沉默了，显然这是有意为之。
曹鸣这出借刀杀人用得不错，苏茉都成了他手棋子，可惜齐楠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齐总，这份合约我们会再改动，您提出的地方会一一修补漏洞......”
“苏小姐天真了。”齐楠虽然笑着，但给人的压迫感分外重，如同相差沟壑的两个人，他仿佛在睥睨对方一样。
这是苏茉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齐楠，在商场里呼风唤雨的王者姿态。
“很抱歉......”
“我还未受损，苏小姐不必道歉。”齐楠将合约还给苏茉，“告诉齐鸣，三天后，带着所有文件过来签约。”
苏茉真懵了。
明知有坑还硬往里面跳？这就是王者睥睨众生的不屑吗？
苏茉脑子里有画面了，只是过于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