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把人渣全家踹成保龄球
“哇哦，保龄球。”
白挽清俯视着她们，嘴角的弧度更大，吹了个口哨，眼中满是嘲讽。
宋悦被她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扶着钱爽站起来。
她自觉有了靠山，语气都强硬了起来。
“白挽清，你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
“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今天能不能竖着走出这个会场。”
白挽清嗤笑一声，睥睨二人，眼中分明有杀意涌动。
她张了张嘴，还未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们要让谁跪下求饶？”
顾衍缓步而出，目光冷寒。
他护短地将白挽清拉到身后，危险地打量着眼前二人，周身气势肃杀。
钱爽完全没想到他会出现，此时瞪大了眼，怎么也不敢回答，额上出了一头冷汗。
她讪讪地打起了圆场：“顾二少怎么来了？孩子不懂事，玩笑、玩笑。”
“玩笑？”顾衍扯了扯嘴角，半点没有留情。
“既然是玩笑，不如你们宋家试试，让我知道，有多好笑。”
宋悦脸色发白，痴痴地望着顾衍。
“顾二少。”她急急开口，十分娇羞，“我是方才拍下项链的……”
“宋小姐。”
顾衍直接打断了她，声音冷漠。
“宋家抬价的功夫，我见识到了。”
“顾二少，她年纪小，我……”钱爽一听这话头，顿时急了，连忙解释。
“你们刚才说，要让我家小孩，不能竖着出去？我也想开这么个玩笑。”
顾衍却完全懒得听，一挥手，就有保镖上前，将宋家母女拖起来，粗暴地往外拉。
“丢出去。”
顾衍要扔的人，整个莫城，还无人敢拦。
恐怕明天一早，宋家这对母女，就会成为全城的笑话。
白挽清心中快意，面上的笑容几乎掩盖不住，眼睛亮闪闪地盯着顾衍。
若是她身后有条尾巴，此时恐怕都要摇得出现残影了。
顾衍被她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咳了一声。
“你刚才，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宋悦。”他微微低头，幽深的眼睛与白挽清对视，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为什么没有动手？”
白挽清愣了一瞬。
她抿紧唇，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顾衍的衣角。
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声音很小，乖顺地垂着头，眼睫微颤。
“我会听你的话。”她说，仿佛一只湿漉漉的可怜猫儿，对着人示弱，“你不让我杀，我就不杀。”
“我想要你帮我。”
顾衍盯着她，眼神逐渐柔和了下去。
还是听话的。
“想要做什么？”他揉了揉眉心，淡淡问。
“我想要……宋家人都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她吸了吸鼻子，表情无辜，用最天真的语气说出最残酷的话语。
“我要的不仅仅是宋悦一个人的命，更何况还要因为杀她而进监狱甚至赔上自己。”
“她不值当。”
至少要宋家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下去，才好向她九泉之下的亲人磕头谢罪。
她皱了皱鼻子，抬头去看顾衍，眸光潋滟一片，含着水光。
“二叔，你帮我。”她祈求似的，抓住顾衍的衣袖，带着哭腔，如同淋过雨惶惶的小狗，在寻求一个依靠，“好不好？”
她这可怜的模样与刚才对付宋悦母女的那副凌厉模样大相径庭。
顾衍柔和的目光略上一抹复杂。
倘若白家没有家破人亡，白挽清不该露出这副可怜的样子。
“好。”
冷硬的心被柔软包裹，顾衍微抿薄唇。
“真的？！”白挽清双眸骤然一缩，刚才还可怜兮兮的面容之上划过一抹狡黠。
“跟上。”顾衍垂眸扫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二叔等等我！”白挽清拔开腿就追了上去。
现在顾衍就是她飘在湖面上，即将溺水的那根救命稻草。
她，一定会让宋家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无论用什么方法！
……
半个小时后。
一抹高大的身影从车内走下。
他身后紧随着指到他肩头的瘦弱身影。
“以后你就住这里。”
走入客厅，他顺手将一枚钥匙丢入白挽清怀中。
“好。”白挽清笑得眉眼弯起，如小鹿一般湿润，又带着点点狡黠的目光在二楼之处打量了几眼，“二叔，那我住哪个房间？”
“先看书。”话音刚落，顾衍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二楼最角落的一间位置，“那里是书房，看一看需要什么书。”
白挽清唇角的弧度迅速向下一压。
又是学习！
“二叔……”她双睫闪动，在柔和的白织灯下亮着点点细碎的光芒，“我已经几天没有睡好了。”
不是几天没睡好，是几天都没睡。
从白家出事后，她的心就已经被仇恨占据。
今天若不是靠着想杀了白挽清的那颗心，她撑不到顾衍出现。
顾衍锋锐的眉梢向上一挑。
“我看你精神头很好，既然不想上书房，就坐在这里看吧。”
这件事看来是没得商量了。
白挽清一撇嘴，乖乖的坐在了沙发上。
直至佣人将一本大学类的书放到她眼前，白挽清才伸手接过，双腿缩到沙发上，像只小虾米一般只占据着一个小小的沙发角落。
顾衍坐在她身旁，顺手将茶几上的杂志拿起。
“啪嗒——”
然而，还没到半个小时，顾衍就听见身旁传来书本掉落在地的细微声响。
他侧目向旁看去。
只见白挽清已经靠在他肩头上，唇齿间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但白日里如同刺猬一样浑身遍布尖刺的白挽清此时睡颜却一片恬静，只是她似乎有些不安，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依旧紧皱着一双细眉。
“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他眸光掠过一片柔和，把杂志放在一边后，顺手将白挽清抱起，走向二楼的位置。
血海深仇就像无尽的枷锁，已经把白挽清牢牢拴住。
他能做的，只有站在白挽清身后，给白挽清想要的帮助。
……
“不……”
“爸……妈……不要！”
绵软的大床上，白挽清浑身冷汗的惊坐而起！
周围陌生的气息涌入鼻尖，她警惕的双眸微缩。
“白小姐，醒了吗？顾先生让我叫您下去吃早餐了。”
门外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白挽清紧绷的身子缓了下去。
“嗯。”她掀开被子走出房间，视线顺着栏杆往下移就看见了坐在餐桌上的顾衍。
“请白小姐跟我来。”佣人转身向楼下走去。
白挽清跟随着佣人的步伐，走到餐桌旁就坐了下去。
但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粉唇微微一抿，朝着佣人展露笑意，“麻烦帮我拿双筷子。”
“请您稍等。”佣人转身向后走去。
正在看杂志的顾衍微抬冷眸。
“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他忽然开口，“你就是这个家的小主人，你以前在白家怎么生活在这里就怎么生活。”
心里的寒凉被暖意包裹，白挽清眼眸一眯，笑的像只藏起利爪的乖巧小猫，“二叔真……”
“顾先生。”不等白挽清把话说完，在前门打扫的佣人忽然走了过来。
她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有客人来了，她们说是宋家的人。”
宋家？
白挽清眸中的恨意几乎是在瞬间蔓延而出，尖锐的指甲甚至穿破了掌心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