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甚至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太后寿宴啊,轻悠郡主想打人就打人,打的还是自己的妹妹。
“姐姐!”
白安窈心中纵然有千般不服,也知道眼下硬碰硬只会吃亏,两眼一红,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
白轻悠嘲弄地看着她。
“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白安窈意识到自己刚才冲动了,眼下只能尽力补救,“妹妹只是心疼姐姐,一个人抚育晚晚长大,太辛苦了。”
说着,她便要向白轻悠行礼道歉,晶莹的泪珠就挂在了她眼角。
远远看去,我见犹怜。
呵!
白轻悠轻笑,一抬眼,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一比较,白安窈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都是辰王嫡女,原配和继室生的女儿,也是有区别的。
白轻悠笑吟吟地扶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想要我们母女的命?白安窈,你太天真了。”
【她怎么知道!】
白安窈眼底闪过一抹惊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淡淡道:“妹妹知错就好,今日是皇祖母寿宴,姐姐眼看着你犯错,不能置之不理,妹妹可不要辜负了姐姐一片苦心。”
白安窈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咬牙应下。
众人见状,对白轻悠更是敬而远之。
谁不知道这位郡主这三年极受宠爱,就连生父不明的女儿都受宠万分,无人敢惹。
太后寿宴都敢动手,放眼京城,恐怕只有皇宫里的人是她不能随便动手的。
寿宴结束后,白轻悠又陪着太后聊了一会,这才带着女儿打道回府。
谁知刚上马车,就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心声。
【女子小孩,也值得我出手,随随便便就能要了她们的命。】
呵!
白轻悠瞥了眼平平无奇的车夫,眼尖的发现,他脖子处有一条颜色变化线。
易容了。
她抱着白桑晚上了马车,嗅了嗅马车上的味道,随手塞了一颗药丸给白桑晚。
“娘亲。”白桑晚软软糯糯地开口,眼神里带着询问。
每次娘亲给她吃这个药的时候,都表示,有危险了。
白轻悠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很快就到家了。”
“好哒!”
见女儿乖乖地坐着,她很是欣慰,然后,拔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递给了白桑晚。
“知道该怎么做吗?”她面色严肃地看着白桑晚。
后者乖巧地点头。
【这种事情做过太多次了,我都习惯了。】
听见女儿的心声,白轻悠欣慰又心疼。
最开始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心想要保护女儿,直到有一次女儿被白安窈欺骗,险些丧命,她才明白,一味把女儿保护在舒适圈里是没用的,要让她自己体会人心险恶。
尤其,是在皇家。
“乖。”
她揉了揉白桑晚的小脑袋,拿出一包药粉,悄无声息地靠近马车帘子,“不回辰王府,去城北胭脂铺。”
“是。”
【正好,我还不用找理由去城北,那边地形偏僻,容易下手。】
【虽说是妇孺孩童,我也要保证万无一失,辰王妃的一万两银子,就要到手了!】
车夫越想越激动,白轻悠却暗暗嘲讽,一万两,她和晚晚原来这么值钱,辰王妃真是下了血本了。
这次回去,应该查查辰王府的银子了。
她心里想着,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打开药包轻轻往外吹,粉末随之飘出。
车夫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吸入了白轻悠为他准备的大礼。
做好这件事,母女俩相视一眼,狡黠的笑简直一抹一样。
“到了。”
没一会,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响起。
他拔出腰间匕首,掀开了帘子,却迟迟不见白轻悠下马车,就伸头去看。
白轻悠主动出击,一拳砸在车夫的眼睛上。
车夫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待好。”白轻悠看了女儿一眼,跳下马车,拳风凌厉,直逼车夫的脸。
这三年,她除了做生意变得更有钱,哄得太后皇上欢喜变得更嚣张,她还专门学了功夫,变得更厉害。
曾经还会因为这些杀手感到害怕,如今,她都麻木了。
假车夫见状,飞快爬起来,却被白轻悠一脚踹在腰上,整个人往前扑去,磕掉了两颗门牙。
“想赚一万两银子,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能耐啊!你知道她之前找过多少人来杀我吗?”
白轻悠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对方被迫翻身,她趁机一脚踩在他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知道?”她嘲弄地看着车夫,“你是辰王妃找来的五十一个杀手,不过你放心,你不是第一个被我一眼看穿的。”
假车夫不敢置信地看着,想要打退白轻悠,才发现自己使不出一点力气。
“你知道,你的前辈们,都是什么下场吗?”
“什......”
砰!
白轻悠不等他把话说完,就一拳砸在他嘴角上,随后,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巷子口,南宫旻眉梢轻挑,眼角噙着浓浓的趣味。
轻悠郡主,名不虚传啊。
一拳见血,毫不留情。
他的人发现这个车夫不对劲,想到白桑晚那个粉团子,他才亲自来看看,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场好戏。
“看够了吗?”白轻悠直接把假车夫打昏过去,冷冷抬眼,看向某渣男。
奇怪,她好像听不见南宫旻的心声了,难道他现在什么都没想?
不可能,一般男人见到她这模样,要么退避三舍,要么冷嘲热讽,反正不会像他这么淡定。
“轻悠郡主,好身手。”
南宫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谁知下一刻,白轻悠突然暴起,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
南宫旻面不改色地受了她一拳,淡淡开口:“速度够快,力道不足。”
“是吗?”
白轻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忽然泛起一道寒光。
咻!
一枚银针直冲南宫旻而去。
他心道一声不好,脚尖一点,轻轻跃起,毫不费力地避开了银针。
好俊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