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狼奇大惊:“主子,江杳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
若不是听到了江杳的心声,宿千祭也不敢相信。
“千祭。”赵策见他心不在焉,喊了一声:“可以开始了吗?”
“嗯。”
书法倒也简单,自己写诗或者画画,再不行就抄诗,但是字一定要好看。
这赵国也是有些信封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这一轮已经淘汰了一大半,好些女孩子都不会写字。
江杳信心满满的收起最后一笔,第二轮了,可以光荣输了。
所有的书画都被拿到了赵策跟前,他看过后又给宿千祭看。
得到额外分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江淑,一个则是何婉儿。
其他的勉强抽出几张能看的给过了。
但是轮到江杳那张的时候,赵策脸上表情是一言难尽。
赵烨兴致勃勃的看了去,瞬间捧腹大笑:“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波亲波,哈哈哈,这是谁的诗,如此幼稚,还有这字,我三岁时写字都比这好看。”
宿千祭拿到纸的时候,太阳穴也是突突的跳动。
纸上的字黑黑的一坨,还真难为赵烨能把字认出来了。
不用问,宿千祭怕是猜出来这是谁的字了。
“诗不错。”
男人淡漠的吐出三个字。
声音不大,也只有赵策和赵烨能听见。
正准备说出淘汰的赵策到嘴的话赶紧转了个弯。
怪异的看向了宿千祭。
赵烨也愣了一瞬,然后嬉笑开来:“对对对,诗不错,老少皆宜,朗朗上口。”
赵策无语了:“这是诗吗?”
还老少皆宜,大街上扫听扫听,怕是只有三岁的娃娃会念这种‘诗’。
不过三个人,两个持支持票,那么江杳就算通过了。
当赵策宣布通过的时候,满堂寂静。
无数道奇异的视线落在了江杳身上。
她自己的诧异得不行。
这样也能过?她越发觉得是赵策在整她了。
最气愤的是江淑和江星了。
两人不知何时移到了江杳边上。
江星笑得特别的假:“二姐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这都能得分。”
江杳暗暗翻了个白眼,回以同样的假笑:“手段算不上,都是运气。”
“过了两轮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要四轮都过了才能入选圣女。”江淑语气冷冰冰的,看江杳的眼神是嫌弃得很:“真不知道小时候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出来丢人现眼,叫人笑话。”
江杳表现不好,她们也连带着被嘲笑了,所以江淑对江杳意见很大。
“接下来第三轮,茶艺。”
当宫女们摆好了茶桌后,入围的女孩们一一入座,这个时候剩下的人不到十个了。
不过这一轮能赢的应该就没有几个了。
茶艺这个东西,家里没有家底的哪里精湛得起来,好一些的茶叶,一般家庭一年都喝不上一回,更别提去学如何泡了。
“江杳。”刘瑶瑶故意跟江杳身边的女孩换了位置。
江杳眉心拧着,行走的香包又来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就是你的字啊。”刘瑶瑶好奇的问:“你那个字我是见过的,认都未必能认出来,怎么还能入了太子的眼。”
都来问她,她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哀怨的看了高位上的这赵策一眼,随口答:“大概是我运气好。”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你刚刚不是在风华亭看海棠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海棠?”
江杳狐疑:“你不是说风华亭那边有一棵好看的海棠,还邀我一起去看?”
“我是去了风华亭,但没有看到什么海棠啊?”
江杳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刘瑶瑶不可能在这事上戏耍她,这香包的脑袋也不是特别好使,想不出什么阴谋诡计来,所以她没说谎。
那么刚刚那个宫女是假传了谁的话要让她去风华亭?去了那边又要对她做什么?
“第三轮比试正式开始。”
江杳拉回思绪,端着茶叶的手有些微颤,还好她机智没有去。
“江杳,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刘瑶瑶还在追问。
江杳心里烦躁,扭头就是一句:“你这一轮不想赢了?”
“想啊。”
“那就闭嘴。”
刘瑶瑶愕然,从没见过这么凶的江杳,那眼神跟以往是天差地别。
趁着比试的当口,赵策实在忍不住好奇,跑到宿千祭边上。
“千祭,你为何给江杳特例?”
宿千祭面不改色:“我有给她特例?”
“字写成那样,诗作成那样,都能过还不是给特例吗?”
“字是丑了点,但诗还说得过去。”
赵策:“......千祭,你没必要为了内丹这么做,我能把她找来也能把她单独引出去,不需要你委屈非要选她做圣女。”
“我什么时候委屈了?”
宿千祭说完又察觉到了那道赤果果的视线。
某个该认真泡茶的女孩,正偷摸的抬头朝他这边看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是期待。
宿千祭眼眸沉了沉,不用靠近都知道她现在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太子还是坐回去吧。”
又是疏离的驱赶,很是刻意。
赵策站直后又问了一句:“是不是真的要让江杳做圣女留在宫中?”
“嗯。”
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那我知道了。”
赵策有些不高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轮椅上的男人也是神色凝重,他想把江杳弄到身边,主要是因为对她的身份好奇,还有内丹为什么在她体内,他可以听到她的心声这一诡异现象。
江杳有些遗憾的收回了视线,虽然只看了两眼,但也瞧出了赵策和宿千祭之间那股不太寻常的气氛。
难道两人吵架了?
期间赵策还看了她一眼,眼神极其不善。
“啪嗒!”
茶杯从手中滑落,不会吧,又是为了她吵架?
“江二小姐,茶撒了。”
不知何时走来一个青衣女孩,纤纤玉手帮她把茶杯拿了起来。
“哦,谢谢。”
这张脸是陌生的,原主的脑子里没有找到此人的记忆,江杳礼貌的道了谢。
对方和善的笑了笑,然后退了下去。
那女孩好像是一旁的宫女,衣着是高阶一些的嬷嬷,刚刚就在比试场上游走,给大家搭把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