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死里折磨
“周大人,你怕是忘了本公子的身份,麻烦下次说话注意点,别有失君子风度!”
“让皇家公子滚,谁给你的胆子?”
嬴瑜冰冷的声音传来,说着,却是懒得再看周浦,抬手一挥,道:“保护好方岩管家,咱们走!”
一众公子府上的壮丁彻底麻木了,就连韩棠,此刻都惊呆了。
这还是自家公子吗?
好霸道,好狂傲!
这才是公子该有的气势啊!
不经意间,众人内心一阵狂热,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名为霸道的气场!
公子如此霸道,连县令都轻易镇压了,跟着他混,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
“诺……”
这些公子府上来的下人,手不抖了,腿不颤了,就连说话都中气十足了。
一声应诺,众人张狂而来,嚣张而去,践踏着县令府上门槛,丝毫不留颜面!
后面,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只听得方岩大声叫唤:“救命,大人救命……我不回去……”
可惜,方岩的挣扎是徒劳的,周浦也不敢继续插手!
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直到声音也跟着消失,周浦这才猛地转身,发出仰天咆哮。
“嬴子婴,你欺人太甚!”
“他冲进客堂,一通乱砸,早已没了半点气度!”
待得发泄得差不多了,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微眯着双眼,脸色阴沉如血,冷冷道:“嬴子婴,你不过一个宗室不受重视的公子而已,真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拼命是吧?在这关山城内与我斗,你等着,有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
说着,他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什么,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
“来人呐,拖下去,打断双腿,让两个人给我盯着。有什么苦活累活全交给他,胆敢懈怠,就给我狠狠地打!”
公子府内,嬴瑜带着人快步而来。
刚进入府邸,立刻一声令下!
只见此时,方岩脸色惨白,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宛如筛糠一般,哪还有之前那张狂放肆的姿态?
骤然听闻此言,方岩急忙抬头大叫:“不,嬴子婴,你不能这般对待我,你这是私立刑堂,是死罪,你不能这么做!”
说话间,方岩再次剧烈挣扎,如困兽之斗一般!
“哼哼,私立刑堂?”
嬴瑜转身,目光猛地看向方岩,冰冷无比,令人肝胆具寒!
“方岩啊方岩,你可知何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你一个小小奴仆对主人如此放肆,尚且毫无顾忌,你说我私立刑堂之事,谁又能知道?”
“对了,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之前你敢那般肆无忌惮,不过打定主意,我说不了话。那好,你也不用说话了!”
嬴瑜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笑容,说着又一挥手,喝道:“来啊,舌头割掉,双腿打断,片刻不得休息,立刻给我往死里干!”
下面众人浑身一寒,不可思议地看向嬴瑜。
这公子未免也太狠了吧?
不过当他们目光看向方岩时,又一个个满脸愤恨。
这些年,方岩在府上也算耀武扬威,欺凌霸市了!
既然官府那边讨不了公道,公子如此霸气,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诺!”
韩棠首先应诺,抬手一挥,立刻带着人将方岩拖下去。
“不……不可以,嬴子婴,你这是死罪,你不顾王法,你会不得好死的!”
方岩彻底恐惧了,大声咆哮。
他的声音不断远去,很快化作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整个府邸上下,所有人浑身都在发颤,一片胆寒!
“啊……”
后院中,冯雪正捧着一块锦帕静静地望着,目光有些痴,不知在思索什么。
骤然传来的惨叫声,让她浑身一颤,猛地站起身来。
却见院子外,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身上隐约间还带着一股令人避而远之的怒气!
是嬴瑜!
“夫……夫君……”
冯雪望着嬴瑜,虽然嫁过来多年,但前身一直疯疯癫癫,基本上都不跟她说话,这一声夫君她也很少叫唤!
此刻叫出口,就如嬴瑜称呼她一般,多少有些别扭!
她在看着嬴瑜,嬴瑜也在看着她,微微笑着,嬴瑜走了过来,目光第一时间看向她手中锦帕。
从今早开始,嬴瑜就发现冯雪一直抱着这块锦帕!
此时天都快黑了,她还没有放下!
记忆中,有关这块锦帕的信息不断浮现脑海!
毕竟前身只是装疯,并不是真疯,经常会见到冯雪捧着这块锦帕,时不时还会在他面前唠叨两句!
根据这些年唠叨的记忆,嬴瑜多少知道一些这锦帕的来历!
冯雪,当今四大家族之一,冯家的旁系子弟!
这冯家可了不得,在历史上或许不如蒙恬所在的蒙家、李斯所在的李家、还有王翦所在的王家那般有名!
但与这三大家族并列四大家族,而且堪当第一,其实力可谓大秦皇室之下第一!
在政治上,冯家家主冯去疾乃御史大夫,号称右丞相,与丞相李斯并列三公之一,权势滔天!
在军事上,王家早已没了兵权,李斯更是只有政权,根本插手不了军权,但冯家掌兵一方,坐镇关中、汉中、巴蜀各地。”
“西对羌人各部,北抗月氏强国。虽然兵力比不上对抗胡人与匈奴的三十万蒙家军,但也差不了多少!
军政双方大权在握的冯家,功绩比不上王家、兵力比不上蒙家、政权方面略弱李家,但各方面集合起来,却能稳盖各家一头。
冯雪身为冯家小姐,本该高高在上,如公主一般才对。
奈何她只是旁支,这一脉早已枯竭。
再加上得罪了下嫁冯家的皇帝公主,最终被人陷害,才嫁给一直装疯的前身!
说起来冯雪也是一个倒霉蛋,可怜人。分明有偌大的背景靠山,却最终无人搭理,只能跟着他吃苦受罪!
她手中的锦帕,乃是其母,曾经魏国宗室小姐所留。
当年其母嫁到冯家,刚怀上冯雪,丈夫便已去世,再加上亲眼看着大秦灭掉母国,多年来郁郁寡欢。后来又与嫁到冯家的大秦公主结怨,被百般针对,郁郁而终!
冯雪抱着这块锦帕,明显又想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