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
娄煦自觉没趣，狠狠揪了我的乃子，放过了我。
“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他走后，我在冷风中待了很久。
娄煦的警告，让我本受宠欣喜的心，一下浇灭了。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去了。
路上遇到那名女子，她笑着迎面过来。
她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后，面前那敞露的资本，明晃晃摇荡着，引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江小姐，你好啊，我叫郑秀雅，以后多多指教。”她抬起手，友好道。
我伸手握住，“郑小姐，你好。”
她见我回应，脸上笑容更甚了，立刻挽上了我的手，拉近距离。
“江小姐，以后我可以叫你小挽吗？”
“你真厉害啊，才一晚，就能哄着督军这么宠你。”
“当年，我废了好大劲，才有身份进了这餐厅。”
我尬笑着回她，“我也只是运气......”
她摆了摆手，“你别那么拘束啊，你以为我在嘲讽你吗？我和你是同样的出身，一路踩着男人上位，这才坐上今天这个位置的。”
“所以我看着你，似乎是看到了当年的我。”
我有些诧异，“郑小姐，您自己来的吗？”
我以为她是以女伴的身份出席。
这种有门槛的高级餐厅，身份低微的女人，只能以女伴的身份出席。
她摇了摇头，扬起的微笑，自信而迷人。
“我可是管着一片区域的老板，那些世家子，见到我都要礼让三分。”
“现在的我，不需要依仗男人。”
她忽然抚了我的脸颊，眯起眼睛端详我，语调压低叮咛道：“不过，我真的是羡慕死你了。”
“我费劲心思想要讨好的男人，看都不看我一眼，而你，他只看一眼，就什么都给你了。”
“我真嫉妒你啊。”
我听了心一惊，“郑小姐，我只是运气好而已，我不想得罪你。”
她听了笑咯咯的，摆手说没事。
“嫉妒归嫉妒，我不像别人会害你，督军喜欢的，我也喜欢。”
“不过，你从今天开始，你要小心了哦。”
“梦菲曾经找了几个和她相像的人，送去给督军，那些女孩无一都死的很惨。”
她笑着说，可每一句话都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嫉妒的女人，比你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她嘴里还絮絮叨叨许多，可我一句都没心情听下去了。
“郑小姐，这些不用你说，我都知道。”
“我想问你，你是如何拿到实权的？”
她收起笑容来，脸色瞬间冰冷了下来，揣着警告的语气道：
“这里水太深，你一个小女孩，不要怀着这种危险的想法。”
“你这种危险的想法，会把你害死的。”
我冷笑一声，质问她：“郑小姐，凭什么你行，我就不行呢？我和你，又有什么不同？”
她被我问得噎住了，神色严肃起来，她把我拉到一旁，逼近我道：
“督军最讨厌什么你知道吗？他讨厌女人去干危险的事。”
“我提到她的时候，你并没有问我是谁，想必督军已经告诉你了吧。”
“督军一直爱着的那个她，就是因为这样才死的，他绝不会让你碰这些东西的。”
她连连警告我，“我劝你最好不要有这种心思，当年如果我早点知道的话，现在在督军身边的那个人，绝不是你。”
“听懂了吗？”她狠狠瞪着我，然后快步离开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这会儿的我不会明白，一个女人能这样痴迷于督军，爱屋及乌，督军爱的，她同样爱得惨烈。
我刚想进入餐厅，抬头看见督军正望着我。
“小挽，我正找你呢，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督军语气间满是宠溺，我像泡在甜水里。
他伸出手来，我立刻挽了上去。
“我找不到路，多亏郑小姐带路，不然我恐怕找不回来了。”
督军有些惊诧，眼眸里满是克制的情欲，“这一点，竟也那么像她。”
我并不反感督军把我当成她，我每时每刻都清醒的知道。
这份宠爱，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她给的。
我继续将话题引到郑秀雅身上，“督军，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这样和您说话，您都不生气呢？”
督军拍了拍我的手，“怎么不改口叫干爹。”
我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来，娇羞道：“干爹。”
督军宠溺摸了摸我的头，“好。”
他见我穷追不舍的问，回应道：“你说的是郑秀雅吗？”
我点了点头。
“她能力强，给她下的令，无论多难，都能完成。”
“我很看重她，让她管了一带区域。”督军耐心和我解释道。
我露出一脸羡慕的神情来，“干爹我好羡慕她。”
“羡慕？你喜欢打打杀杀的日子？”
我忽然想起郑秀雅的警告，意识到督军不喜欢女人做这些事。
一时间噎住了般，连连摆头说没有。
“我只是觉得干爹您那么信任她，有些羡慕......”
“小挽，你要是想做，我可以让你学些。”督军声音温柔如春风拂面。
我的心顿时一颤，督军深爱的那个她，就是因为深陷缅北局势中而死。
他把我当成她，是绝不可能让惨剧重演的。
可现在，他居然愿意让我学。
“干爹，您愿意让我学？”
他点点头，“我当年就是极力阻止她不去干，弄巧成拙，让她陷入危险境地，等意识到，已经无可挽回了。”
“我也是现在才想明白，她待在我身边，本就入了局，我再怎么推开她，她也是局中人。”
“所以，我是一定会让你学的，我绝不会让你也重蹈覆辙。”
督军的眼神坚毅而深情，他的深情像滔天洪水，将我冲昏。
有那么一刻，我心里开始嫉妒起那个她了。
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让这样的人物，爱得那么惨烈。
我真的配得上她拥有的爱吗？
“明天开始，我让阿水带着你，你就跟着他做事，想要什么，跟干爹说。”他柔声叮嘱我。
我思绪一下混乱起来，督军明明知道我是娄煦派来的人，可他对毫无保留，一丝怀疑都没有。
这让我心生愧疚起来，“干爹，你就那么信任我吗？你明明知道我是......”
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你不是羡慕我信任郑小姐吗，现在我同样信任你好不好，小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