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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喘不上气了。
我双手紧紧的抠着张辉的手,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
张辉脸扭曲得像恶鬼一样恐怖。
我不停地翻着白眼,后脑的血沾湿了头发,眩晕感让我眼前一片模糊。
就在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张辉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
“妈的,这次算是给你的教训,再有下次就拿棍子捣烂了你那不中用的烂洞!”张辉揪起我的头发,把我拖行到墙角的麻袋片上去,用铁锁扣住了我的脖子。
整整十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像一条狗一样被张辉拴在墙角,每天就等着被他招揽来的男人。
五块钱就可以。
他含了一口劣质白酒,猛地喷在我后脑的伤口处,尖锐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尖叫起来,疼得浑身抽搐。
张辉按住我的手,“叫唤什么?!赔钱货,这不是给你消毒吗?”
我恐惧得发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浑身上下连块遮羞布都没有。
张辉吐了口唾沫,唾骂了两句,搓了两把口袋里的零钱就离开了这里。
他又要去赌了,要赌上整整一晚,天亮才回来。
若是赢了钱,能乐得露出一口黄牙,丢给我块馒头。
可要是他输了钱,迎接我的就是一顿毒打,再把我直接光溜溜的拖到门外揽客。
贫民窟的街坊邻居,都讨厌我。
他们都视我为晦气的脏东西,比下水道里的老鼠都让人生厌。
夜里,我从床底下抠出一颗已经发霉了的巧克力。那是当年哥哥跟着妈妈离开家时塞给我的。
他说让我等他,他一定会接我回家。
可哥哥,我快要坚持不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