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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瓷壳儿硬了,长工们失去了兴趣,没人再来找我。
但工头贺越的失踪,闹得轰轰烈烈。
等他们把百里廊上下翻找一遍,找到酒窖的时候,已经是第六天了。
我没酒,又没男人精气,早已被眩晕折磨的奄奄一息。
至于贺越。
酒糟发酵,他早烂完了。
花樽看见地上的血,发了疯的朝我扑过来。
她打我,骂我,扯我的头发,我越过她的眼泪,看着神情怨毒的我爹,哈哈大笑。
我说:“你的酒坊完蛋了!你一辈子都是盗墓贼,我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我爹甩了我一个耳光。
尖锐的疼痛自面颊蔓延开,我冷冷的瞪着他。
他拉开花樽,撬开我的嘴,一壶酒迎头灌了下来。
“死?你想的真美,我花了大力气做你出来,就想这么死了?”
他扯着我的头发,凶狠的盯着我:“长工们不来,你就做这百里廊上的暗娼!放心,每天都有至少一个男人送到你身上,每天都有酒灌进你肚子里!死不了,也逃不掉!”
我这所谓的爹,是我悲剧一生的根源。
长时间的禁锢和恐吓令我浑身发抖。
可我还是用尽浑身力气,朝他啐了一口。
“你留着我有用?拿来干什么?”我朝他试探开口,“爹,我是墓里来的东西,你盗窝子多了,你清楚,墓里的东西大凶大恶,都是祸端,你留下我,干什么?”
“只杀贺越一个人,你还算不得祸端。”我爹狞笑,将手里一壶酒彻底灌进我的肚子里,随后搬走了我周围所有的空酒坛。
再然后,他让花樽从外面端了一盆黑狗血进来,浇在我身上。
黏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我疼的几乎站不起来,倒在血中抽搐。
我爹让花樽用绳子将我捆起来。
花樽虽然恨我杀了贺越,此刻却吓得不敢动。
“蠢货!怕的什么?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我爹拿来绳索,亲自将我捆好。
“青樽,你不是想知道我留你干什么吗?”
“你不用试探,我这就告诉你。”
我爹将手伸了过来,停在我面前。
一股奇怪的感觉在我的腹部泛起来,猛地往上窜。
是虫。
我低头,看见从我唇舌里探出的,半截半透明的肥硕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