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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动机

  深夜,周逞还在床边守着,护士走进病房,拨开了帘子对周逞说:“先生,麻烦你出去一下,要检查一下病人的体征。”

  “嗯。”

  周逞眼眸呈黑青色,今晚都没怎么合眼。

  他出了病房,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

  烟絮缭绕,周逞倚在门框前,思绪越飘越远。

  尼古丁刺激着神经,似乎可以让他从颓靡的情绪里走出来。

  那一幕幕出现在脑海,她穿了一件短款卫衣和牛仔裤,走在人群中,扎着丸子头。

  记得从前邵鸢打扮成熟,行为举止都透着一股子风尘味。

  在和他待在一起后,就变得青春靓丽了。

  只是没想到路过行人会在她腹部,穿入了弓弩。

  邵鸢的身体本就不好,医生说这样的小型弓弩虽然不足以杀死人,但对人体的冲击是很大的,她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周逞捏紧了烟蒂,手机屏幕亮起。

  他看了过去,是李勇发来的短信。

  “逞哥,人找到了,也被抓了。”

  周逞黯淡下眸,问:“动机是什么?”

  “审问的时候说是在便利店偶遇到邵鸢,看到了她在网上的视频,然后就和邵鸢动手了,后来进警察局,没有受到赔偿就恶意地把下架的视频发布了。”

  “这件事被邵鸢知道后,两个人协商准备道歉解决问题,本来已经协商好了回到家被人莫名的打了一顿,她怀疑是邵鸢做的,就跟踪邵鸢,然后使用小型弓弩趁机对她下手,报复邵鸢。”

  行为动机都有,周逞却觉得整个事件都有问题。

  “继续查。”

  “作案工具在她屋内翻到了,是在楼下的器材店内找到的,那个弓弩本来是射箭馆用的器材,老板也指认她在上周周日下午去过器材店。”

  “监控和老板的口证都核实过了,没什么问题。”

  周逞眉心蹙紧,攥着手机仍觉得疑点重重。

  怎么可能一切都这么巧合。

  “把她的身份背景发来。”

  “好,逞哥你别太忧心,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再说了嫂子现在不是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吗?”

  “……”

  周逞没说话,挂了电话。

  他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机,这时候看到护士从另一头走来,瞥见到护士往病房走,他站起追问:“你刚刚不是在病房吗?”

  “我才刚值班,你是不是记错了?”

  周逞打开门,这个时候发现床上已经没了邵鸢的身影。

  “人呢?”

  护士也是见鬼了,立即说道:“我们医院有监控……”

  “带我去看看。”

  周逞语气着急的看向了护士说。

  护士忙哦了两声,被周逞吓了一跳,赶紧领着他去了监控室。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在眼皮子底下不见?

  周逞在监控室翻了所有的监控,这才发现在十二点的时候有一个可疑的人,换上了护士的装扮,推着车来到了病房门口。

  他目光暗沉,盯着对方和他交谈完进去。

  再到之后,周逞去抽烟和打电话,对方趁机溜走还带走了邵鸢。

  周逞揉着眉心,他怎么能在那个时候没有关注到病床上的邵鸢,而是专注的打电话。

  悔恨和愧疚填满了胸腔,周逞面色无异,只是在打着电话,通知了李勇来医院一趟还有青岛市的公安局。

  事情发生的有些始料未及。

  谁都没想到,邵鸢会失踪。

  就连从电视台赶到医院后回酒店的靳凯,得知此事,神色也慌了。

  郝悦褪下他外套时发现脖颈处多了一抹红痕。

  来到青岛后,他们经常待在一起,他没有留恋过别的女人,常常让郝悦误以为浪子回头。

  他是真的疼自己的。

  所以厌了凌苗,带着自己来青岛,被人奚落嘲讽时,他也会皱着眉训斥。

  郝悦这颗心漂流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依靠的港湾。

  只是没曾想,脖颈处的红痕,旖旎着的香水味,仿佛在无声的告诉她。

  靳凯还是找了别人。

  郝悦目光低垂着,有种难解的苦涩。

  她到底在难过些什么?

  靳凯一个招蜂引蝶的浪子,她到底在期望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邵鸢不见了。”靳凯把她拉开,语气沉沉的。

  郝悦一怔,看向了靳凯问:“她去哪了?”

  “不知道……现在正在找,我已经让我青岛的兄弟们竭尽全力找她了,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靳凯说了一遍,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喃喃自语着,“她不会有事的。”

  郝悦抱着了他弯下的腰肢,像撑起一片广阔无垠的云彩在抱着一棵孤独无助的松柏,轻轻的抚弄他的脸庞。

  靳凯低垂下眼帘,也许是不放心,猛的站起对郝悦说:“我去找找。”

  “嗯,我陪你一起。”

  “不了,你一晚没睡了,就好好睡一觉。”靳凯许是在安抚她,扭脸又扯起一抹笑,“她不会有事的。”

  郝悦嗯了声,也重复:“她不会有事的。”

  等靳凯走了,郝悦来到了卫生间,把那一身西装放在了盆子内清洗起来。

  她芊芊细手,自从进了会所这些细活就没做过了。

  记得在大山里,父母是少数民族生下她,父亲就去务工了,她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和劳动力,又要照顾爷爷奶奶,又要去大山里砍柴和收拾干草喂牛羊,还要去下田忙着照顾庄稼。

  母亲后来突然跑了,丢下她一个人。

  就这样漫长度过了一年,她发现父亲不会回来了。

  原来母亲当年突然跑了是有原因的,她深知父亲不想回大山,在城里住下了,对着苦日子早就没了盼头,就丢下她这个拖油瓶走了。

  郝悦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了想要出去的念头。

  忙不完的活,走不完的山路,贫困和落后伴随在她的童年和少年。

  她只觉得眼前的一片天,灰沉沉的,看不到希望。

  爷爷奶奶又因为父亲的抛弃,得了重病相继离世。

  郝悦选择了走出大山,她来到了城里,做了洗发妹。

  做了几天后,就被同行猥亵,起初懵懂无知,后来才崩溃的。

  洗发行内的姐姐觉得她长得漂亮,把她介绍给了一个人。 

第六十三章 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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