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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后面柳家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眼疾手快,赶忙抱住了柳太傅。

  周若卿上前扣住柳太傅的手腕把脉,片刻后道:“太傅年事已高,又受了这大起大落,所以心脉不稳,先去给太傅配点安神的药,养段时间就没事了。”

  此时长安已经租了几辆马车过来,抱拳冲柳家大爷道:“柳爷,我家公子请各位先去如月居休息。”

  柳家大爷忙走到萧景翌马车跟前躬身施礼语气真诚道:“多谢郡王爷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叫宗之先带你们去。如今我身子不爽,恐过了病气给柳太傅,等过几日去看望他老人家。”

  柳家大爷眼圈有些泛红,千言万语凝成一个字:“好。”

  他转身又来到周若卿身边深深躬身行了个大礼:“多谢周小姐相救之恩,来日定回报。”

  “柳爷客气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已。”周若卿客气安慰几句,又主动将自己马车借给柳家人后正打算去找辆车,听得身后有人唤她。

  “周姑娘,我家主子请你过去说话。”侍卫长安伸手向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周若卿走到萧景翌马车跟前福身行礼后,将免死金牌与玉佩奉上道:“免死金牌是一位老伯刚才要我来救柳家人时塞的。麒麟佩是昨夜一个小贼丢在我客房的,想必是他偷盗了您的东西。今日情况紧急,妾身斗胆用了一下,现在完璧归赵,请郡王爷莫要怪罪。”

  “我送周小姐一程吧。”萧景翌没有接话,而是在马车里开口表达了另一个意思。

  上一世周若卿和萧景翌没有多少交集,并不了解对方。她感觉这个人属于艳若桃李冷若冰霜那种;而性格行事则属于韬光养晦、谋而后动类型。

  世人对他的评价也很复杂。欣赏他的人说他胸有韬略,心怀天下;而讨厌他的人则说他狡诈无比,诡计多端。

  不管如何,他聪明睿智是公认的。

  面对萧景翌的邀请,周若卿捏了捏手里的玉佩与金牌,撩起长裙上了马车。

  马车里空间不大,但布置极为考究。厚厚的波斯毯子铺在脚下,踩上去十分舒服。

  萧景翌斜斜倚在靠枕上,身着玄色圆领袍,胸口、肩头绣着银蟒——是郡王的官袍,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之气。

  周若卿微微垂眸,正要福身坐下,马车忽然摇晃了一下,惯性让她冷不防往前倒。

  周若卿脑子一片空白,心跟着被甩到了半空,眼看着自己朝萧景翌扑过去!

  萧景翌微微睁大了眼眸竟然也没有躲——可能也没地方躲——被周若卿扑了一个结实。

  周若卿的心刚落下一半,忽然发现慌乱间自己的手撞在了萧景翌不可触碰的某个禁区!

  他的眸光一缩。

  还没容她有什么动作,马车再次重重颠簸了一下,周若卿又往旁边的车厢墙壁撞过去。

  电光火石间,萧景翌伸手抓住周若卿的双肩往他胸前一拉——周若卿的身体几乎整个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几乎面贴面。车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爷和周二姑娘没事吧?刚才这马……”赶车的长平挑帘想解释一句,忽然看到眼前一幕,吓得连忙放下帘子。

  “周姑娘是不是先起来一下?……”萧景翌淡淡提醒了一句。

  头脑早就一片空白的周若卿此时终于回神,狼狈地从萧景翌身上起来退到距离对方最远的位置上。

  “马儿不服水土,走不惯京路。”萧景翌坐起来,恢复了刚才矜贵疏离模样,缓声表达了歉意。

  “唐突……”周若卿现在很庆幸自己遮了面巾,不然此时定像煮熟的虾子。

  她努力将刚才的画面甩掉,矜持地将金牌与玉佩奉上,把刚才在车外的话再次重复一遍。

  萧景翌干咳一声,伸手接过东西,道:“多谢。”

  “郡王爷不怪罪妾身就好。”周若卿低眉顺眼,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努力让自己的姿态端正。

  “昨夜多亏了姑娘的金针,让我外祖母转危为安,”萧景翌声线清冷,但语调温和,那种清冷又带着酥爽的音色极具魅惑,“择日我会备上厚礼登门拜谢。”

  周若卿自然客气一番,她当然不需要对方的厚礼,她需要的是攀上这个关系。

  马车轱辘有节奏地转动,衬得车里分外安静。

  周若卿虽没有抬头,但感觉对方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似乎要将自己看穿一般。

  她很是尴尬,打算找个话头来打破平静,对方金口终于又开了,道:“‘卿卿客栈’是姑娘的产业?”

  周若卿下意识抬眸,正对上那双深若寒潭的潋滟眸子。

  眼前的男子清冷矜贵,自带疏离,肤如白玉,长眉入鬓,眸光潋滟,带着洞察人心的深邃,五官宛如刀刻斧削,美得难以形容。

  偶尔懒散温和地笑笑,也是锋芒内敛——正是周若卿记忆中的模样,而此时她也将眼前人与昨夜小贼的模样重合。

  不错,昨夜那黑衣男正是萧景翌。

  也就是说,她昨夜占尽便宜的以为再不可能见面的“小贼”此时就端坐在她对面。

  当她说汝南王心仪她时,汝南王本人就在身边。

  周若卿此时渴望车上出现条裂缝,这样她就可以钻进去了——所有的脸面都被自己丢尽了,她已经无颜面对汝南王。

  周若卿跪拜扣头:“昨夜实在那毒太过霸道,妾身真无意冒犯郡王爷……”

  昨夜她狠狠咬了对方两口,还上下其手——她很想砍了自己这双手啊,怎么偏偏是汝南王啊,自己还想结良缘,攀个关系的。

  重生回来竟然先丢了这么大个脸。

  “昨夜情况特殊,姑娘无需介意。”萧景翌看出周若卿的局促,主动宽慰道。

  眼前的周二姑娘,上穿杏色短襦,下着水红色长裙,身姿绰约,面上遮着巾子,只露出那双漂亮的眸子,如琉璃一般勾人魂魄。

  她上车时动作流畅利索,没有大家闺秀的忸怩做作——当然,昨夜他就知道眼前人动作麻溜。

  片刻,萧景翌左手了托腮,缓缓道:“周姑娘是生意人,那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第8章 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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