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能不管你？

　　我脑子一片空白，但也没觉得多意外，相反，心底还有点儿隐秘的快感。

　　“霍哥，都我的错，我自罚三杯给您赔罪，别跟小姑娘计较。”

　　周少立刻上前赔着笑脸，给欣姐使眼色：“赶紧把人带出去！”

　　欣姐拿手捅了我两下，看我没反应，拽了我给霍斯渊鞠了一躬，低眉顺眼出了包间。

　　会所走廊上那冷气开得足，我身上又湿透了，一出来就打了个寒噤。

　　欣姐把我带回休息室，往我手里塞了杯热水。

　　“那位太子爷就别想了，回头我跟周少说说，让他明天带个合适的凯子来。”

　　我攥着那杯子，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谢谢欣姐，给你和周少添麻烦了。”

　　欣姐戳我脑门：“你叫我一声姐，我能不管你？”

　　说着，她电话响起，我瞄了一眼，是刚刚那个周少。

　　“要散场子了。”

　　她从包里摸出一沓钱塞给我：“刚刚周少给你的，拿着吧。”

　　我哪好意思接，她愣把钱给我塞进怀里，拎了包就走。

　　拿着那沓钱，我扯了扯嘴角，换了身衣服，刚出去一只手就把我拽住了。

　　“这不刚刚那小妹妹么？挺嫩啊，真是个雏？”

　　那人嘴里一股子烟酒混杂的臭味，冲着我吹口哨：“十万，走不走？”

　　我认出来他是刚刚那个包厢里的人，一直盯着我腿没挪过眼。

　　我进那个包厢的时候就想好了会怎么样。

　　既然霍斯渊不行，给别人也行，反正都是拿钱。

　　我咬着唇打算贴上去，却看见他手臂上全是针眼。

　　欣姐和我提过，说周少那圈人里有个人玩得很开，一身都是病，也碰那种东西。

　　他弄女人从来不做措施，就喜欢给人弄病，有时候还强迫那些陪他的人也碰东西。

　　我卖是卖，但不想染上那些。

　　“对不起哥，我今天不行。”

　　我伏低做小赔着笑：“刚刚去洗手间看见来事了，不太方便做，下回陪您行吗？”

　　“刚刚巴着霍斯渊想发骚没成，上我这就来事？跟爷吊脸子？”

　　那男人将我抵在墙上，发黄的手朝我裙底摸：“行，我来摸摸到底来事没，要是没有，老子就在这干了你！”

　　我努力想推开他，那只手却已经掀了我裙子摸上来。

　　我忍不住发抖，抬手给了他一耳光：“放开我！”

　　“草你妈的，搁这儿跟爷蹬鼻子上脸？”

　　那男的挨了一下，眼睛里快冒出火星子，扯住我头发往墙上一撞。

　　我被撞得头昏眼花，被他拖进洗手间。

　　那男的把我按洗手台上，脱下裤子就想拨开我内裤怼进来。

　　“人家不愿卖，来强的？”

　　冷浸浸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冒出来，那男的抖了抖看过去，恰好瞧见霍斯渊靠在旁边抽烟，地上落了一地的灰。

　　我挣扎着抬头看过去，感觉他的脸被烟雾蒙着，什么都看不清。

　　“害，就是个玩意儿，乐不乐意卖，她说了不算。”

　　那男的掐着我脖子给霍斯渊赔笑：“霍哥也看不上，不如让我玩玩，钱肯定给够，出来卖的卖谁不一样？”

　　霍斯渊掀了掀唇角，手指漫不经心掸了烟灰：“也对，我是看不太上。”

　　那男的以为霍斯渊要走了，正想说两句客套话，没想着霍斯渊上前，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他把手里的烟杵在他软趴趴的那里：“你这种货色，我也看不上，在我这，一样就是个玩意，不比她贵。”

　　那男的叫得比杀猪都惨，捂着那里跪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霍，霍斯渊，你他妈……”

　　霍斯渊踩住他手指头：“还不服？那再和我玩玩？”

　　“医药费，我肯定给够，爷今天刚好不顺。”

　　那男的瞪着霍斯渊，脸都变了形，白眼一翻，直接疼晕了过去。

　　几个保镖走进来：“爷，怎么弄？”

　　“扔去他爹妈那，就说脏我眼了。”

　　霍斯渊随手扔了烟蒂：“去酒店。”

　　几个保镖赶紧点头，拖开那男的给他让道。

　　我看霍斯渊要走，踉踉跄跄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霍爷，您要了我行不行？”

　　我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也知道现在自个儿这幅样子有多狼狈多廉价。

　　可巴上霍斯渊，我就不用卖给其他人了。

　　权势滔天的霍家太子爷，随便漏一点手指缝，就够我一辈子，我也不贪心，不会多要。

　　霍斯渊顿住脚步低头看我，眼里瞧不出情绪。

　　半晌，他伸手扯着我头发逼我抬头。

　　“一个出来卖的婊·子，想攀上我？”

　　“你不要脸，我还怕不干净。”

　　那话里像是裹着针，一个字一个字往我心里扎。

　　可我不是以前的我，霍斯渊也不是以前的霍斯渊。

　　现在，我就是个出来卖的婊·子。

　　他不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学长，而是我必须攀上的金主。

　　我把自己外套拉下来，脱了里面那条吊带裙，抱住了他的腿，拿胸蹭他膝盖。

　　“霍爷，我没脏，也没有人碰过我。”

　　我仰头看着他，努力笑得跟欣姐一样风情万种的勾人：“您要是不信，可以验一验，我那层膜也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