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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疯子,快把他赶出去!」沈砚打开灯,一个男人正在乔笙床头磨刀。
他举着蹭亮到反光的刀刃,神情病态,笑的邪恶。
「桀桀桀,磨刀杀年猪喽!」
说完他便猛然站起将乔笙摁在床上,不顾她的反抗就要去抹脖子。
「住手!」
沈砚嘶吼着冲过去空手接白刃。
乔笙尖叫着闭上眼睛,不管不顾把沈砚推出去挡刀,自己吓得躲在了床底。
「什么?」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沈砚疑惑看向被捏碎的刀刃,原来是塑料的。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这位精神病患者又偷跑出来了。」
护士笑着弯腰赔罪,给男人披上病号服,拉出了房间。
沈砚跌坐在床上。
乔笙颤巍巍探出脑袋,眼泪糊在伤口上,疼得龇牙咧嘴。
「乔萱,」沈砚喊了我全名,语气愠怒。
「你找的医院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就是啊姐姐,我差点被这个疯子吓死!」
我目露愧疚,心里却开心得要命。
原来他们也怕死啊。
「我也不知道医院的安保会如此松懈,嗨,这年头,撒谎精遍地跑,谁都靠不住呢。」
两人眼底闪过心虚。
乔笙捂着脸打哈欠,转移话题说要睡觉。
沈砚把我拉到走廊,试探性开口。
「萱萱,是最近演出太累吗?总感觉你今天跟以往不太一样。」
「怎么会呢?」我笑着递给他一块手表。
「我只是给你选礼物选花了眼,有些烦躁而已。」
男人欣喜地接过,立马戴上。
一千万的手表,是他好几年的收入。
沈砚温柔拉住我,还不忘挑拨离间。
「萱萱,薄总今天怎么又来骚扰你?」
我有些为难,「他是娱乐圈最大资本,他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啊。」
「萱萱,再忍忍,我已经联系上了国际团队,很快就能把你打造成世界级明星,到时这种想潜规则的渣男,咱们就狠狠曝光。」
我被抱在怀里不悦地皱眉。
薄时序什么坏事都没做,怎的就变成了渣男?
敷衍了沈砚几句,我把空间留给他跟乔笙,一人回了家。
宽敞的房间,我在书房到处翻找。
密码箱,书扉页,花瓶底......
终于,在电脑隐藏文件里发现了正在编辑的文件。
黑夜里,电脑的光映照在眼底,复仇的火燎原,彻夜未眠。
翌日,演唱会。
贵宾席上VVIP男人举着应援灯牌为我呐喊加油。
薄时序带着口罩,只露出晶亮的双眸。
人很多,却只盛着我一人的影子。
心里对舞台遗留的害怕在这一刻消失。
粉丝热情呐喊,上辈子在疯马秀死寂的心逐渐跳动。
是啊,我重生了。
这是我热爱的舞台,干净充满梦想。
带着支持,我用最好的状态给演唱会画上句号。
这一刻,我才像是真的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