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任督二脉（上）
白毅看着那大鸵鸟歪歪扭扭的前行，没几步鸟上肥大的身影就隐没在厚重的雾霾里。
他数了数格子，把大纸递给神资贵服天一，心存侥幸的问道：“这个章，其他人能不能代劳？”
神资贵服天一也数了几遍，大大小小的格子总共有16个，摇头道：“恐怕不行，这个任务既然不能分享，其他人是盖不到章的。”
他沉吟片刻，笑道：“不过，倒也不是不能取巧。”
他唿哨一声，顷刻间召唤来方才帮忙跑腿的人马，直接下令：“十一剑，你负责官安菊，二十锤，你负责蕉通菊，廿三刀，你负责光腚菊……，你们到了地方，直接取号排队，每隔五分钟取一次号，直到我们过来，再跑下一个单位。”
转头对白毅道：“我们自己先跑蕉育菊，这个人少排队快，后面的运气过得去顶多等5分钟，16个章两小时就跑完了。”
众马仔轰然应诺，四散去了，剩下三人也不耽误，埋头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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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州霾界里赶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且需要全神贯注。
跟跑了十来分钟以后，白毅就忍不住问出来了：“那个……你们有坐骑吗？载人的那种？”
神资贵服天一道：“坐骑是有的，不过天京限牌，外地坐骑不让用……”
白毅壕气发作，简单扼要的问：“本地坐骑多少钱？”
营口坠猫左脚绊右脚，吧唧摔了一跤。
神资贵服天一无奈道：“不是钱的问题，要排队，要摇号……”
既然如此，只能辛苦双腿了，还好神资贵服天一不愧是攻略达人，专挑小巷子抄近路，倒也没出什么差错，又赶了五六分钟就到了地方。
模模糊糊是挺大的宫殿，不过反正看不清楚，进了办事大厅，神资贵服天一窜过去第一时间在角落里取了号牌。
什么威武肃静水火棍一样不少，三人老老实实等了十来分钟，前面就一个人，磨磨蹭蹭的终于办完了事。
白毅跑过去，半屈身把叠好的文件从窗口推进去。
里面的官员见状，皱眉叱道：“叫你的号了吗？”
白毅赔笑，道：“没，这不是看轮到我了嘛……”
那官员愈发不悦，道：“没叫就排队去。”
白毅无奈，只好看他在柜台里面东摸摸西找找，一会拿个大搪瓷缸子喝水，喝完了拿个口红补妆。
白毅龇牙，您一大老爷们，照什么镜子，那么小的镜子，照得完您的脸么？
那官员又涂了粉，请旁边柜台的官员帮看了看，方才坐回位置，拍了一下桌上的按钮。
天籁般的报号声响起。
白毅重新把文件推进去。
那官员板着脸道：“号牌呢？”
白毅慌忙又掏出号牌，突然他福至心灵，想起了人生导师钱老头……
于是他推牌子的手势就变了，食指与拇指相扣成圆，其它三指竖起展开，号牌底下压了薄薄一叠红票子，只露出小小一角。
那官员脸色变了，眯着眼看他。
白毅小声道：“御膳房的件，烦请加急。”
那官员沉吟着伸手扣住号牌搓了搓，展颜笑道：“原来是御膳房的单子，今个儿怎么不是小皮过来啊？”
白毅道：“赵公子另外有事……”
那官员也不是真要问皮老板的行踪，随口提了这么句，手头不停，三下五除二就把章给盖了，扔回来给白毅。
神资贵服天一上来招呼：“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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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路坦途，再无横生枝节。
当然这跟白毅改善了实验流程有关，如今他是先递牌子，牌子底下压票子，再递单子，最后官员在单子上盖章子，顺畅无比。
就连神资贵服天一也是赞叹不已。
一小时多点，他们重新堵上了骑鸟的胖子。
赵公子擦着汗惊讶道：“这么快？”
白毅笑而不语，展开了白纸递上去。
赵公子仔细查看了上面的红章，小心翼翼叠好放回大皮包，爽快道：“行，跟我来，带你去挑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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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稍微远点，三人跟在鸟后，奔波了二十分钟，才进了一个院子。
甫一进门，赵公子就直着嗓子喊道：“老孙，出来接客，我帮你带了客户。”
里屋出来个尖嘴猴腮的老头，怀里抱着个白白胖胖的大猪，整个儿就像个大号的棉花糖，黑杆白大头。
人未至声已到：“我说今个儿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皮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赵公子拿毛巾指着白毅道：“这是我哥们学者无涯，来买猪的，我告你啊老孙，可不敢马虎。”
老孙连声不敢，请着几人进屋。
进到屋里，却是个猪圈，里面几十头大猪，都是通体雪白，身躯肥大，有的在地上打滚，有的在食槽前抢吃，有的晃晃悠悠的散步。
老孙介绍道：“这位老板，这些特供猪都是有机养殖，自然放养，不是俺老孙吹牛，普通人都未必有它们吃的好。”
白毅看看猪，又看看人，问道：“有花雕茯苓猪吗？”
老孙温柔抚摸猪头的手僵了一下，旋即呵呵笑道：“哎呀，都一样一样的。”
白毅无奈道：“我就要花雕茯苓猪。”
老孙道：“老板您信我，这些猪不比其它的猪差的，您不信我的猪，总该信皮总是不是？”
白毅看团队频道，神资贵服天一提示他接取任务，营口坠猫尽责的设计了对话脚本。
然而刚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白毅，打算试试自己的办法。
他问：“一头多少钱？”
老孙看看赵公子，赵公子挤挤眼。
老孙放下大猪，双手叉腰，道：“既然是皮总的朋友，我给您打个折。不要一万二，不要九千八，只要八千八百八，有机大猪您牵回家！”
白毅二话不说，大叠的红票子已经递了上去。
老孙眉花眼笑的接了，跳进猪圈，这个摸摸头，那个拍拍屁股，片刻挑了头最肥最精神的大猪牵出来。
白毅接了绳子，又问：“你可有花雕茯苓猪的消息？”
老孙沾着口水点票子，闻言道：“花猪什么的，我这里只有白猪。不过你可以试试看找老李，他是这方面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