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外天，人上人
苏墨走出王家不远。
一驾通体幽黑的马上悄无声息的驰来。
经过苏墨，速度不降。
当它驰过之后，苏墨已经消失不见。
马车正中，苏墨端坐。
一个戴着鬼面的黑衣人，单膝跪下，带着尊敬与狂热低声喊道：
“属下幽冥卫幽奎拜见主上！”
“免礼！”
“洛城这些世家的情报都摸清了吗？”
“已经全部调查清楚，除了最为神秘的刘家，其他各家都有幽冥卫渗入。这是各个世家勋贵资料，请主上过目。”
幽奎双手恭敬的递上了一本写满小字的折子。
苏墨能够横扫诸边十八国，除了绝世武力之外，还有一只独属于他的情报组织——幽冥卫。
幽冥卫神出鬼没，其情报分析渗透刺杀能力，甚至还在圣夏皇朝暗卫之上，最关键的是这只幽冥卫仅听令于他。
“这西城赵家跟城守赵元忠竟然是远房关系，难怪敢窥视王家产业。”苏墨看着折子，若有所思。
“主上，这西城赵家竟敢窥视主母，要不要？”幽奎眼神中带着杀意，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且看看他们应对再说。”
“如今圣夏皇朝周边已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那些朝中重臣都等着我们犯错啊！”
幽奎不敢说话，这种问题，已经超过了他的职责。
不过只要这位挥之所向，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玄冥铁骑和幽冥卫都愿为其赴死！
“不过姬颢终归是格局小了啊，圣夏皇朝终归不过天神洲西南一隅，不说如今边境初平，周边几个帝国、王朝虎视眈眈，就说那中州神朝，疆土亿万，统领天神洲已逾万年，天地如此之大，他竟满足于此！哎……”
幽奎将头埋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苏墨将这折子细细看完，随即沉思许久，终于开口。
“严密监视圣京动静，朝堂之上有任何动静，我都要第一时间知晓！”
“是！”
“让影一明日着我面甲，前往城主府赴宴。所有守卫换成我们的人，我让谁进，谁才能进！”
“遵命！”
苏墨又连续下了数道命令。
他人虽然不在圣京，但其一言一行都足以影响圣夏皇朝局势。
“主上，我们现在去哪？回元帅府吗？”
“去苏家吧！”
“今日苏译儿子十岁成童礼，怎么能少了我这个当叔叔的呢？”苏墨眼神中泛起一丝冷芒。
有些事，迟早要还的！
苏家，以锦布丝绸起家，势力遍布圣夏皇朝中部，传闻就是在中枢户部都能搭上关系。
洛城苏苑，也是苏家祖宅，以园林打造，在寸土寸金的洛城占地数亩，堪称奢华。
苏家虽然在洛城称不上顶尖，但也称得上一流世家，比王家强上不知数倍。
否则当年，王家也不会将嫡女王洛依嫁于苏家庶子苏墨。
此时，苏苑灯火通明。
宾客往来，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苏苑门口站着八个身宽体圆的壮实家丁，这些家丁个个大阳穴鼓起，眼露精光，明显都有不弱的武艺在身。
苏墨缓缓走来，看着这座流光溢彩的门房，微微沉默。
这里他曾生活了十四年。
前面十年因有母亲庇护，倒还过得不差。
但自其母亲去世之后，后面四年却是一年不如一年，若不是他展露了读书天资，怕是当年连这苏苑都住不下了。
不过庶子终归为庶子，可丢可弃，终沦为一介死囚。
他在门口驻留片刻，一个管家笑脸迎了上来。
“公子，可是参加我苏家长孙成童宴？不知可有请帖或名贴，我好通知一声。”
苏墨看着这熟悉的老管家，微微一笑。
“福伯，我是苏墨。”
“苏墨？”福伯先是疑惑，随意像是想起什么，仔细看了苏墨几眼。
随即脸色大变，惊恐地连退几步。
“苏……苏墨公子？”
“不想一别八年，福伯竟然还能想出我来，倒也难得。”苏墨负手而立，态度温和，气度怡然。
福伯却是见鬼一般，再退几步。
“苏……苏公子，请……请稍等片刻，我马上报给家主。”
说完福伯慌张、踉跄地向院内跑去。
而那八个壮丁，也是脸色大变，如临大敌一般盯着苏墨。
片刻，便听到苏家内部传来一片喧哗之声。
接着无数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当先一人，便是苏译之父，苏启瑞，也是如今苏家的代家主。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薄唇、瘦削脸色倨傲的青年，这便是苏译。
这二人之后，是几个家族供奉，还有数十个苏家弟子和家丁。
这些人神态各异，有些冷漠，有些敌意，有些愧疚，彰显人生百态。
“苏墨，你竟然还敢回来？”苏译手指苏墨，脸色有些惊怒。
“为何不敢？”
苏墨看着这个一手将他推入绝境的苏家长子，淡然回答。
这么些年，苏译还是老样子，除了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还有愈发高傲的态度。
苏译还准备怒喝，被苏启瑞拦住。
“苏墨，你已经被苏家除名，今天是我苏家大喜的日子，不想闹出什么不愉快，你走吧！”
“哦，原来我已经被苏家除名了，倒是摘得干净。不过今天是苏平的成童礼，我这当叔叔的送份礼不过份吧？”
“苏墨，你非得自寻其辱不成？”苏启瑞眼睛一眯，眼神中露出一丝冷芒。
就在气氛愈发凝重之时，一个家丁从内跑出。
在苏启瑞旁边轻声道：“老太爷请他进去。”
苏启瑞脸色一变，而苏译更是怒喝出声。
“就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能进我苏家的大门！”
话音刚落，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所有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苏译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他的左脸肉眼而见的红肿起来。
苏墨身形如山，好像从未动过，不过他的眼神却是愈发冰冷。
“嘴巴最好干净点，不然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苏译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左脸，随即反应过来，双眼一下血红，指着苏墨揭底斯里地叫道。
“啊啊啊！给我杀了这个杂种！”
门口几个家丁看了苏启瑞一眼，苏启瑞微微颔首。
八个家丁齐吼一声，向着苏墨冲来。
“砰！”
一股无形气浪炸开，八个家丁瞬间炸飞。
苏墨脸色冰冷，一步一印的向着苏译走去。
“你们都是死人嘛？快拦住他啊！”苏译指着苏墨色厉内荏地喊着。
又是几个家丁冲上，又被炸飞。
终于苏启瑞身后的一个道士供奉忍不住了，他纵身一跃，手上长剑瞬间弹出，一道三尺青色剑芒闪耀而出。
人群之中马上有人惊呼出声。
“驭气高手！”
道士面有得色，看向苏墨，冷哼道：
“臭小子，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啊！”
道士话音刚落，便发出一声惨叫。
苏墨单手两指夹住长剑，一脚踢出，道士惨叫着撞在苏苑门口的石狮之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全场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