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05】挺好看
随后，两个人就唇枪舌剑，展开了令人窒息的攻防。
时间长达整整十分钟……
“再宽限几天呗，一个月就行，我不是不给你房租，我只是现在手头钱不够，等我钱到位了马上就给你。”冯素婉首先阐述自己的诉求。
“不行，这么吃亏的事儿我不干！”樊树拒绝的特别爽利，而且义正辞严。
“就一个月，都晚六个月了还差这一个月？”
“额……有道理，那这个月的利息怎么算？”
“利息？”冯素婉瞪大了眼睛：“就晚交一个月的房租你还要跟我算利息？你周扒皮啊你？”
“我姓樊！”樊树非常严肃地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己又不是入赘到周家的上门女婿，姓哪门子的周啊！
“樊扒皮……”冯素婉的嗲劲儿又上来了：“樊帅哥，你不要那么绝情好不好嘛！这点小钱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实话实说，樊树的确不差这点利息钱。而且自己初来乍到，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也挺孤单的，留个美女在这儿养养眼也不错。既然这样……
樊树终于点头了：“既然你这么可怜，我就给你个机会，用别的方式抵偿利息吧。”
“什么方式？”冯素婉眼中闪烁出了小星星。
“会暖床吗？”
“呸！龌龊！”冯素婉无缝切换为战斗姿态。
“那……打扫卫生和洗衣服呢？”
“这个行！”冯素婉立刻点头，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洁癖，樊树没来之前她每天也打扫屋子，不管是她自己住的房间还是那些空的都打扫，所以对她来说，用这个代替利息完全就是惠而不费，唯一多出来的工作量可能就是多了几件樊树的衣服，那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儿，洗自己衣服的时候顺手给他洗洗就出来了。
“那咱们说好了，我屋里的卫生你收拾，我的衣服袜子内衣裤也归你洗，鞋呢，一周刷一次就差不多了，我的包……”
“等等！”冯素婉呆滞了：“你说，让我给你洗你的……内衣裤？”
“哎哟，瞧我这脑子！”樊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一脸懊悔地道：“我们男的不穿内衣，只有内裤，所以你的工作量减少一件，对不起啊，刚才我说多了。”
“你……”冯素婉脸上红的跟什么似的，指着樊树，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樊扒皮……太万恶了！
“我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呢，他居然……居然让我给他洗内裤？他还是不是人啊？”
“行不行？不行就交钱！”樊树扔出了杀手锏。
“行！我给你……洗！”冯素婉咬牙答应。现在手头比较紧，还是别跟钱过不去了。
“还有啊，你自己在这儿住了一年半，应该是会做饭吧，以后我吃饭也归你负责了啊！”樊树继续得寸进尺。
“没钱！”冯素婉再度暴走。
要是有钱管你的饭，那我直接交房租多好，干嘛还要给你洗内裤？
“买菜钱我出，你管做，行不行？”樊树退让一步。
“这……这好像还差不多！”冯素婉算是扳回一城。
而等舌战结束，樊树回屋继续收拾东西去了。冯素婉则是站在原地，越想越不对劲儿……买菜钱他出？油呢？调料呢？餐具呢？水电煤气呢？这些又要算谁的？不会都算我的吧？
天哪，这房东怎么这么抠啊！
其实……男人抠点，没毛病。
女人挣钱自己花，不管你是爱好旅游还是爱好烘焙的统统没啥毛病。
可这社会对男人的要求太高了，年纪轻轻就要事业有成，要有房产，有车，有社会地位，还要有颜有貌有时间，要温柔体贴能给女人送礼物，要制造浪漫，不能妈宝不能靠家里……可钱从哪儿来？不都是抠出来的？
古人云：男人不抠，五谷不收。
别人如何，不清楚，但是樊树这一百多本房产证都是这么来的。
全都收拾完了，时间就挺晚了。
窗外已经没了阳光，太阳落山，留下一片黑暗。
樊树简单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着心事。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蒙阳住多久，也许几天，也许几年，甚至……住一辈子，关键是看那件事情办的如何，能不能找到那个人了。
“唉！大海捞针啊！”樊树叹了口气。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夜色，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枕头被褥，所有这一切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味道，樊树翻来覆去折腾挺长时间也没睡着，睡意如同一家过了气的网红店一样没有顾客光顾，不管怎么召唤，瞌睡虫都不来找他。
直到三点多了，樊树才终于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是刚睡了一个多小时，他就醒了。
尿憋的。
起床，出门，好在旁边就是厕所。
樊树睡眼惺忪的拉开门，却是当场呆住，因为厕所里有人，他和冯素婉正好来了一个相距不到五公分的脸对脸！
冯素婉也是起夜来上厕所的，她一个人在这里住惯了，随便又自由，不管是上厕所还是洗澡她都没有关门锁门的习惯。
今天她也如此，却忽略了现在这里不是她自己了，而是又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的。
这下，场面极其的尴尬，两个人对视了好几秒，都是静谧无声。
哦，也不对，在冯素婉的下面，还有那么一点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乎正有水流在默默的收尾。
樊树顺着声音往下看了看，然后立刻抬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这习惯很不好啊，上厕所为什么不关门呢？要是有坏人进来了怎么办？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点！”
说完，他就关上门，道貌岸然地回屋去了。
之后，他就听见卫生间里一声凄厉的尖叫，又有急促的脚步声从卫生间里冲出来，跑到对面屋里去了。
樊树摇摇头：“从医学角度来说，青春期之后，那地方依然没有生长出毛发是一种病啊，得治！但是……还真是挺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