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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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月月最近变了。

　　她开始频繁提起陈浩的父亲，那个在航天领域呼风唤雨的陈董事长。

　　“陆风，陈董对我们的避障算法很感兴趣。”她将我刚完成的系统报告拿走，“我准备明天给他做个专项展示。”

　　我抬起头，手指停在键盘上：“那是我设计的核心算法。”

　　“我们是合作伙伴啊。”她理所当然地说，“再说，这对项目有好处。”

　　三天后，我熬了三个通宵优化数据传输模块。

　　眼睛布满血丝，咖啡喝到反胃。

　　凌晨四点，系统终于跑通了，我兴奋地给她发消息。

　　没回复。

　　朋友圈里，她和陈浩举着红酒杯，庆祝“阶段性胜利”，背景是高档西餐厅，烛光映照着她得意的笑脸。

　　我盯着那张照片，久久不语。

　　第二天她回来了，还带着陈浩。

　　“陆风，昨天的庆祝太匆忙，忘记叫你了。”她轻描淡写地解释，“不过你也不喜欢那种场合。”

　　陈浩在一旁笑着点头：“月月说你很专注技术，不太社交。我很佩服这种专业精神。”

　　我看着他们，胸口堵着一团火。

　　“下次记得叫我，毕竟那是我的成果。”

　　姜月月脸色微变：“陆风，我们是一个团队，分那么清楚干什么？这对我们的项目有好处。”

　　她的语气不耐烦，好像我在无理取闹。

　　一周后，重要的投资人会议。

　　“陆风，你在后台做技术支持吧。”姜月月理所当然的安排着，“万一系统出问题，你能第一时间处理。”

　　我被分配到昏暗的控制室里，面对着一堆监控屏幕。

　　台上，陈浩坐在她身边，西装笔挺，侃侃而谈。

　　“我们的智能集群系统，采用了革命性的避障算法…”

　　“关键的数据传输模块，经过三个月的反复优化…”

　　投资人频频点头，掌声阵阵，陈浩接受着赞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我坐在黑暗里，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会议结束，投资人们陆续离场，我收拾着设备，准备离开。

　　姜月月冲进后台，兴奋得两眼发光。

　　“我们成功了！拿到了五千万投资！”

　　她扑过来抱住我，我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她松开手，退后一步：“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我看着她，平静得可怕：“挺好的。”

　　她脸上的笑容开始凝固：“陆风，你……”

　　“没什么。”我绕过她，“我先走了。”

　　走出会议室，我听到她在后面叫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头。

　　外面下着小雨，我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个城市的霓虹。

　　手机响了，是她发来的消息：“陆风，你今天怎么了？我们应该庆祝的。”

　　我删掉了回复框里的十几个字，最后只发了两个字：“没事。”

　　但其实，一切都变了。

　　那个愿意为我们共同梦想熬夜的姜月月，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她，眼里只有利益和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