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我们是国家天网计划无人机项目组。”

　　我停下脚步。

　　“我们通过技术备案系统，查询到一套代号'蜂巢'的智能集群系统。”电话里的声音继续说道，“它的底层逻辑架构……很惊人。陆风同学，有兴趣聊聊吗？”

　　我看着手中的行李袋，又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校园。

　　“有兴趣。”我对着电话说道，“什么时候见面？”

　　我没有犹豫，决定做出的那一刻，所有纠结都烟消云散。

　　当天下午，我就坐上了开往京城的动车。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手机里躺着姜月月发来的十几条未读消息，我连看都没看，直接关机。

　　“天网计划”的接头地点在中关村的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

　　我按照短信指示，来到二十三层。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年轻女孩正在电脑前敲代码。

　　她抬起头，清澈的眼中闪过惊喜，“你就是陆风？”

　　我点点头。

　　“我是林雪，比你小一岁，但应该算是你在这个领域的前辈了。”她站起身，伸出手，“欢迎加入。”

　　她的手很凉，但握手的力度很坚实。

　　我跟着她走过一道道安检门，每通过一道，我心中的震撼就加深一分。

　　这里的安保级别，已经不是钱能买到的了。

　　电梯继续下降，直达地下六层。

　　门打开的瞬间，我愣住了。

　　眼前是一个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实验室，数百台最先进的服务器整齐排列，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幕悬在半空中，显示着各种我只在论文中见过的实验数据。

　　“震惊吧？”林雪笑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她带我走过一排排设备，随口介绍着。每一个数字都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套设备的造价，足够买下十个姜月月的公司。

　　“在这里，”林雪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你的才华不会被任何资本绑架，你只需要创造。”

　　这两年来，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我说话。

　　不是要求我妥协，不是让我理解大局，而是让我纯粹地去创造。

　　签保密协议的时候，我的手有些颤抖，不是紧张，是兴奋。

　　我正式加入了“天网计划”，负责核心的智能集群算法。

　　第二天，我就全身心投入工作，这里的节奏和氛围，让我找回了最初编程时的纯粹快乐。

　　林雪很厉害，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她能在我写完代码后的第一时间找出优化空间，也能在我遇到瓶颈时提出完全不同的思路。

　　我们经常为了一个算法争论到深夜，但从来没有红过脸。

　　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让系统更完美。

　　三天后，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小风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老妈的声音透着担心，“今天有个开豪车的漂亮姑娘来我们家，问你在哪里，我说不知道，她就哭了，哭得可伤心了。”

　　我心中一紧。姜月月找到家里去了。

　　“妈，我没惹事，我们分手了，以后她再来，你们别搭理她。”

　　“分手？为什么啊？人家姑娘看起来挺好的…”

　　“妈，别问了。我现在很好，你们别担心。”

　　挂了电话，我发现林雪正在旁边听着。

　　“前女友？”她问。

　　“嗯，过去了。”

　　林雪点点头，没有多问。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月月的骚扰愈发疯狂。

　　她用各种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甚至找到了我大学室友，让他们劝我回去。

　　我都没有理会。

　　一个月后，我将“蜂巢”系统全面升级，命名为“巡天”。性能提升了整整二倍。

　　林雪看着测试数据，眼中满是惊叹。

　　“陆风，你这算法…简直是天才之作。”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天才算什么，重要的是终于有人懂得它的价值。

　　至于姜月月和她的商业帝国，已经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