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关于杨玉凤的往事
发了一通脾气,宁汐提了一些水倒在桶里,提着水去厕所洗澡,总算凉快了一些。
等她从厕所出来,陆南已经把锯下来的门槛收走了,地上的木屑也都打扫干净了,这会儿正坐在井边洗衣服和被单。
“换下来的衣服拿过来,我洗。”
宁汐没和他客气,直径走过去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盆里,注意到只有被单没有床单也就问了一句“床单呢?”
“扔了。”
好像确实坏了,扔了就扔了吧!
宁汐没在多话,直径去了厨房,因为生气,除了晚上做好饭喊他吃饭,她没在和他说一句话,晚上更是为了避开他,洗完澡就端着小凳子坐在门口的大树下和大家一起乘凉听八卦。
今晚大家八卦的主人公是宁娟。
宁娟和陈海军暗度陈仓还怀了娃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宁二龙两口把宁娟狠狠的打了一顿,还强行拖着出了门。
大家在猜测这一家子不是去找陈海军算账,就是去打胎了。
聊着聊着隔壁的婶子又把话题扯到杨玉凤身上“宁汐,你那个婆婆就不是个东西,她今天上午就在家里,都知道你家闹起来了,她却躲在家里不露面。”
“可不,中午的时候一听说你家五爷爷今天教训宁红的时候拿她说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跑去你娘家闹,逼着你娘家把你拿回去的钱交出来,不交每天都去你娘家闹。”
“从你娘家出来又跑去你五爷爷家,那会儿你五爷爷家还在吃饭,杨玉凤一进去就把桌上的碗筷全部扫到地上,指着你五爷爷就是一通骂。”
宁汐轻轻扇动扇子,时不时拿扇子在腿上拍打几下驱赶蚊虫,听婶子们议论杨玉凤今天下午的战绩,她浅浅一笑,并没有做出评价。
等大家说完,她才疑惑的问道“婶子,我五爷爷说的那件事是真的?”
难道她公公陆正海本来应该是杨玉凤的妹夫?
这么奇葩的事情,她以前怎么没有听人提过。
有一位婶子朝着周围瞧了一眼,确定没看见杨玉凤才小声说道“你公公那会儿喜欢的是你姨妈,听说两人是大学校友已经交往了两年,大学毕业后你公公第一时间提着礼物上门求亲,结果却被你婆婆瞧上了。”
另一位婶子也低声说道“杨家那一家子都是奇葩,居然都帮着你婆婆支开你姨妈,骗着你公公喝了一杯合欢酒,杨家的合欢酒知道吗?”
宁汐摇摇头,她嫁过来半年连杨玉凤的娘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哪里知道什么合欢酒。
“那是杨家独有的秘方,据说是他们家老太爷想生儿子自己捣鼓出来的,那合欢酒可厉害了一杯下去你就是个废物也能变成禽兽,这不就这么一杯酒,你婆婆成功把你公公拿下了,唉!你家陆南就是那次怀上的。”
“还有你那个小叔,那也是你婆婆用一杯合欢酒骗来的,他两结婚后一直没同房,为了让你公公就范,你婆婆又找机会给你公公喝了一次合欢酒。”
“就是那次被你婆婆骗着第二次喝下百合酒之后你公公就戒酒了,任谁劝都没在沾一滴酒,每次放假回来不是睡在你家陆南屋里,就是睡在你小叔屋里。”
还有这种事。
宁汐瞪大眼睛,这信息量太大了,她有些消化不过来,陆北的房间就在杨玉凤的房间对面,她和陆南住在后面的一间房间里,她嫁过去之后确实没有注意过公公住的是杨玉凤那屋还是陆北那屋。
“这事儿你可别拿到你婆婆面前去说,更别说是我们说的,不然你那个婆婆肯定会跟我们拼命,她最怕村里议论这件事,谁要敢说就跑去人家家里又吵又闹。”
“知道的,我肯定不会去她面前说。”宁汐笑着应了一声,脑海里闪过昨晚陆南凶狠的模样,又闪过刚刚婶子们提到的合欢酒,眯了眯眼,难道昨晚陆南喝的就是合欢酒。
要是这样,就有戏看了。
宁汐脸上闪过一抹精光,故作懵懂的问道“喝了那个合欢酒会变成什么样。”
有人撇嘴道“听说喝了百合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会完全失去理智,不受控制。”
宁汐一脸无害的看着喃喃道“昨晚南哥也失去理智……”
“要死了,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说。”王秀琴坐在旁边一直没啃声,毕竟大家讨论的是自家弟媳妇,她这个做嫂子的也跟着议论,说出去像什么话,这会儿听宁汐说这事儿,才赶忙出声打断宁汐“这种事能拿出来随便乱说吗?”
宁汐委屈的底下头,小声说道“可是昨晚南哥真的很可怕,他平时不那样的,纵使对我有再多的不满也没有冲我发过火……”
宁汐越说越小声,说道最后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我都快被他吓死了,今早我妈过来逼我离婚的时候,我甚至也想过顺着他们的意思离了算了,这样我以后就不用害怕南哥了。”
“今天上午陆南也说他被宁红在饭菜里动手脚了么,莫不是喝的就是合欢酒?”
“合欢酒只有杨家才有,宁红哪里来的?”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心里都有答案,王秀琴被气得脸都绿了“该死的杨玉凤都做的什么孽啊!算计自家男人不算,还算计到自家儿子身上来了。”
婶子们不说话,一个个同情的看着宁汐。
宁汐低着头,一抹冷笑从她脸上一闪而过,不管陆南是不是中了合欢酒,经过今晚大家都会知道杨玉凤联合外人算计自己的儿子这个事儿,到时候她要看看杨玉凤还有没有脸在她面前嚣张。
等气温凉爽一些后,大家也散了,宁汐端起小凳子回家。
屋里还亮着灯,这都几点了,他怎么还不睡。
因为下午的事情,宁汐心里有气,进屋后也没理会坐在床上看书的陆南,从床尾爬进去,背对陆南躺着。
“擦药。”陆南放下手里书,拿起小桌上的药膏。
宁汐没理他,也没吭声,更没有动,谁要他擦药了,可恶,她在生气,他看不出来?
陆南挤出一些药膏,拉开宁夏的衣服帮她抹了药,抹完后背,把药膏放在宁汐面前又拿起药酒帮她揉脚。
还是很疼,她咬着牙硬是没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