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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占卜结果,大凶啊!

  广寒殿。

  “黄花菜,别名金针菜、柠檬萱草等.....起源于中国东北部、日本及欧洲温暖地带......”

  “......黄花菜被誉为“四大素山珍”之一,味鲜质嫩......”

  “新鲜黄花菜极易中毒,其主要原因是有秋水仙碱化学成分,成人如果一次摄入0.1~0.2mg秋水仙碱(相当于50~100g鲜黄花菜)即可引起中毒。”

  “秋水仙碱有以下萃取方法......”

  热爱学习的刘渊又捧着书籍阅读,时不时地沉吟思考。

  进宫已有四天有余。

  似乎一切都很平静,无人提登基的事情。

  他好像被遗忘了。

  这几天,刘渊也深刻认识到,史书中记载的寥寥几笔,并不能描绘一个人的真实面孔。

  作为元末有名的权臣,伯颜被描绘地无比可恶。

  然而,这段时间,关心刘渊最多的一个人正是伯颜。

  “嗣皇,昨夜睡的可好,枕头和床榻是否舒适?”

  “嗣皇,饭菜可还满意,如果您不喜欢可以随时说,我让宣徽院那边换口味。”

  “嗣皇,您如果觉得无聊,臣可以派一些宫女为您表演一段,听说教坊司最近新排了一段舞蹈。”

  “嗣皇......”

  伯颜关照无微不至,刘渊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伯颜不是威武的左右阿速卫都指挥使,反而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对此,刘渊不禁感慨,怪不得人家能成为权臣,有两把刷子。

  任谁见伯颜如此表现,都不得不夸赞一句:大元忠臣!

  谁能想到,他后续种种恶劣行为。

  元顺帝能被他欺骗,太正常了。

  刘渊抬头,瞧了瞧一旁的漏斗,估计伯颜快来了。

  他一划左手中指,将书籍收回书库,拿起毛笔,开始写八思巴文。

  不过,与前几日书写的不同。

  这张纸张上,故意写的是歪七扭八。

  他单纯不喜欢八思巴文,讨厌说蒙语。

  并不代表他不会。

  然而,也许是在阔里吉思前表达过“他的蒙语不好”的类似言论,也或者是那日在宫外同伯颜间的对话。

  竟然,真有人相信,他不会蒙语!或者是蒙语水平很差。

  他们有如此认知也很正常。

  大都之中,多少蒙古人早丢了蒙语,开始说白话。

  朝堂之上,情况也好不到哪里。

  反而是一些汉人说蒙语,说的那叫一个地道!

  说都如此,更别说写了。

  作为强烈推广的八思巴文,许多蒙古人一个字都不会,哪怕在蒙古国子监中随机抽,也有很大概率抽到几个一字不会的学生。

  朝堂之上,皇帝或者中书省的诏书、旨意、公文,都是先用汉语书写一遍,再吩咐翰林国史院中的专人用八思巴翻译一份,作为复件保存。

  这几日,周围扈卫的怯薛歹也抓住这个“漏洞”,用蒙语交流。

  他们很天真的认为,刘渊听不懂。

  可惜,刘渊听的一清二楚。

  而且,他还从中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元的“八旗”堕落的也很快,短短六十多年光景,已经废了。

  几个怯薛歹讨论最多的是三日扈卫之后去哪里寻花问柳,哪家的姑娘好。

  还有更刺激的,一人毫不掩饰地说道:“我那个爹半死不活,快点死吧,这样,我就可以收了我爹那个小妾,啧啧啧,我那个姨娘,那叫一个风骚,嘶,想想都受不了!”

  哄堂大孝!

  于是,刘渊决定,故意加深印象,立一个人设。

  写了几页纸张后。

  “哒哒哒。”

  阁楼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渊抬头望去。

  “燕贴木儿?”

  “老臣拜见嗣皇!”

  “平身!”刘渊放下手中的笔,绕过桌椅,小步加快来到跟前,扶起燕贴木儿。

  “来人,赐座!”

  “谢嗣皇!”

  燕贴木儿嘴角挂着淡淡笑容,显然十分满意刘渊的表现。

  他收回笑意,变得有些严肃。

  “老臣此来,是有要事相商!”

  刘渊心中咯噔一下。

  来了,重头好戏!

  他返回原位,正襟危坐:“丞相,请说。”

  燕贴木儿清清嗓子:“这几日,老臣多次与司天监、太史院的人进行沟通交流,就是为了嗣皇登基一事。”

  司天监,掌管观察天文,历象之事,是元代天文学校最高学府,偏玄学。

  太史院,掌观测天象,编制历书等天文历数事务。

  刘渊故作一喜:“可有结果?”

  燕贴木儿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抬头瞥了一眼刘渊,又低下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装,继续装!”

  刘渊心中冷笑,神情却一副焦急样子,道:“丞相,可是有坏消息?”

  燕贴木儿行礼道:“不敢瞒嗣皇,结果很不妙。”

  “老臣不懂天象,只听多位官员道,他们夜观天象,显示大凶!”

  “老臣不信,嗣皇虽然年幼,但已有圣君之姿,怎么可能登基是大凶呢?”

  “为此,老臣又命诸多官员进行占卜测验!”

  “结果如何?”

  刘渊站起身,仓促之间打翻了墨。

  墨水撒了一片。

  他随便一拨,不管不顾,眼神却盯地燕贴木儿。

  燕贴木儿眼观此幕,心中暗笑。

  “这眼神,和我家中待宰的羔羊一般。”

  “小儿吓坏了!”

  他摇摇头道:“仍是大凶!”

  刘渊神情一滞,一屁股跌坐在羊毯椅上,嘴里喃喃道:“这该如何是好?”

  他猛地扭头,直勾勾看着燕贴木儿。

  “丞相,您一定能帮我吧!”

  望着刘渊使劲寻求救命稻草的样子,燕贴木儿心中又笑开花了,他强忍着嘴角,装作迟疑的样子:“不好办啊!”

  “不过。”

  “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燕贴木儿缓缓道:“首先,要娶一个天府之命的女子,如此,可以化解一些凶灾。”

  “何为天府之命?”

  “这好像和四柱八字有关,臣也不太了解。”

  刘渊望着“其欲拒还迎”的样子,暗骂一句,难为他了,扯了一堆玄学东西,就为了让其女儿当皇后。

  “那丞相可知,哪家女子有天府之命?”

  燕贴木儿再次咳嗽一声,道:“嗣皇,我先说一句话,这真是巧合,龙虎山天师曾经到过我家,恰好发现小女竟是天府之命!”

  龙虎山,正一道代表。

  自从元世祖忽必烈对张天师一系表示重视和支持后,正一道逐渐占据南方道教的主导地位。

  刘渊故作激动,快速说道。

  “如此说来,娶了丞相之女,便可化解此灾难?”

  “我愿娶丞相之女。”

  “丞相,可否?”

第七章 占卜结果,大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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