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决定入仕
这天闹出的动静不算小,回去后季母就知晓了这事,看见女儿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样子又气又心疼。而翠玉也是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禀报给了她,但翠玉也不清楚内情只依稀听到赌债,宴泽抵债什么的。
大夫给季晚上好药有留下药方后就离去了,季母坐在床边直叹气道:“你这个孽障,母亲真是无时不刻不为你操心!你究竟跟那个吴家小姐发生了什么,被她打成这个样子?”
季晚思索了一下,宴泽的身份牵扯到别的国家,又没有调查清楚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母亲,是女儿之前糊涂欠下了赌债,又怕您责怪就把宴泽抵给了吴芊芊。现在女儿已经洗心革面,怎么会做出送羊入虎口的事呢,所以女儿誓死不愿就挨打了。”
季母听后想教训一下女儿又无可奈何地放下了手,她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良久后才问:“你很喜欢宴泽?”
因为季晚大喊宴泽是一生挚爱的话也被翠玉原封不动转告了,现在季夫人一本正经问起来让她尴尬得想以头抢地。
“额……是。”季晚现在就是要稳住宴泽,想让他在离开侯府之前不受欺负就只能承认了。
季夫人却叹了口气,神色悲悯道:“晚晚,吴芊芊说的没错,母亲在还能护住你。一旦母亲不在了,你没有爵位,身边又带着这般容貌的宴泽,届时他就是最大祸根啊。”
季晚整个愣住,没想到季母会这么说。
季夫人坐下来抚摸着季晚的头发柔声道:“孩子,把宴泽送给吴芊芊吧,让她把这口气儿消了。几年后她也不会记着如何报复你,等母亲身体不行了就把你送去偏僻的地方衣食无忧度过一生。”
原来季母早就给季晚做好了打算,没想到如今得罪了吴芊芊,所以考虑之下希望季晚服软把宴泽送给吴芊芊。
季晚心中明白只要她敢动手马上就会被宴泽背后的势力灭口。反正宴泽迟早得离开,只要这段时间好吃好喝把他供起来,就跟她之前在公司讨好领导一样,等他自己离去了也就万事大吉了。现在她要想说服季母不要动宴泽,唯一的办法就是证明自己有能力去护住宴泽。
“母亲,我能保住宴泽!”季晚坐起身来坚定地说道,见季夫人一脸疑惑继续说,“您说过女皇没有断我的仕途,吴芊芊这种人都能入仕,我也可以。”
季晚脸上红红紫紫的伤看上去十分滑稽,可那坚定的眼神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季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握住她的手颤抖道:“晚晚,你认真的吗?你从小就文不成武不就,娘只希望你平安健康,少惹祸事就满足了。”
“我既然已经对祖宗发誓要洗心革面,那也必须得做出一番事业对得起他们。母亲,现在不要动宴泽,若我不能入仕就按照您说的办。”季晚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待季母百年之后她无依无靠,就算季母给她留下再多的钱财,在这个法律尚不健全的朝代没有官身也是保不住的。
“好!好!我的晚晚真的长大了,你的两个姐姐和父亲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骄傲的。等你伤好了我就给你请师傅,军营里现在掌权的好几个都是我原先的部下,可以照管你。”季母激动地眼眶都红了,连连称好。
季晚傻眼了,她是打算走科举入仕而不是武举。季家世代都是武将,在军中既有人脉又有声望,季母理所应当认为女儿要承袭家族事业。
“母亲,我的身体瘦弱,现在练武恐怕是晚了。我打算走科举入仕,参加今年下半年的常举。”季晚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会读书,一路绿灯考进重点大学才在社会站住脚,根据前段时间的粗略了解得知这个朝代的科举跟唐朝非常相似,每年举行常举,各大学馆的生徒都能参加。
这下轮到季夫人疑惑了,女儿从小就不爱读书,刀枪棍棒虽然不精却也在小时候略微练过。如果走常举的话要从头学起,还要先通过国子学的入学考试才能成为生徒。
“你莫非是糊涂了,从小你就讨厌书本和文字,想唬我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季夫人拍了拍季晚的手说道。
季晚却摇摇头道:“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从明天开始我就准备国子学的入学考试,这段时间请您不要动宴泽。”作为一个现代社畜身无所长,她只能走埋头苦学这条路。
“好吧,如果你能通过国子学的入学考试,母亲就做主把宴泽娶进门给你做夫侍。”季夫人想着女儿准备考学就算没什么希望也不是件坏事。
季晚本想解释一下却又怕季夫人起疑便只能先应下,兰亭阁的公子都没有名分的,若她敢把宴泽纳为夫侍恐怕是不想活了。但事到如今先稳住季夫人不对宴泽下手,接下来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兰亭阁这边宴泽回去后便有些后悔,他今日的行为有些冲动了,一来暴露了自己的身手,二来还会引起来奎京追杀他的人的注意。可是当时看到季晚死死抱着吴芊芊不撒手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现在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当时真是糊涂。
季晚这种女人被打死才是他期望看到的,也许是这个节骨眼上还需要她的府邸给自己一个藏身之处才制止的吧。
宴泽默默在心中找了个理由,心境这才平静下来。而一个黑衣人跪在他面前将白天所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了,看到主子有些走神忍不住提醒道:“公子今日恐怕会暴露视线,属下已经吩咐人善后,那个吴芊芊怎么处理?”
“我们在周国做事不能太招摇,你看着办,不要把火引到身上就行。”宴泽回过神后手指轻扣桌面,眼中闪烁着寒光淡淡道。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应下后便翻窗离去。宴泽站起身看窗外,外面墨蓝的夜空闪烁着几颗星星,看着寂寥万分。自从记事起,好像在没有人这么直白的说倾慕于自己,宴泽心中默默回响着季晚白天说的话。
夜晚的庭院只有晚风和虫子的低鸣,接着一声叹息也消散在风中,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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