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他亲手打了她
“轰隆——”雷声在浓厚的乌云中翻滚。
厉亦深站在三楼阳台上,雨中那一抹随时会倒下的娇团,让他眸光不断加深,心里也越来越躁。
但是转念一想到那个被她打掉的孩子,他心里又舒服了几分。
这些都是她该承受的,她要为他们的孩子忏悔!赎罪!
这次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断断续续阴沉沉一个月的天气终于放晴了。
跪在大树下的夏倾颜,硬生生撑了一天没有起来。
直到天边擦黑,张妈终于放过她,让她自己回去收拾东西搬去玫瑰园。
一天没有吃饭,又被风雨折腾,加上刚出月子,她早已精疲累尽。
“夏倾颜跟我来,我带你去玫瑰园。”一个小佣人过来说道。
夏倾颜拖着疲惫身体,跟在佣人身后,一抹修长的身影从侧面走过来。
她抬眸看向他,抿了抿青白的唇,她向他走了过去。
厉亦深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她向自己走过来,她这是知道错了?
“厉亦深当你玩够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放过我,我告诉你,从始至终我从未喜欢过你,即便你把我永远困在这里,我还是不会看你一眼,大不了你杀了所有人,听清楚了厉亦深,我宁死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霎那间,厉亦深瞳孔放大,紧绷的下颌彰显着他现在有多愤怒。
夏倾颜心像被岩浆烫成一个大洞,又痛又空继续说:“孩子我会赎罪,凌千川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动他,你………”
“滚!!!”
一听到她提到凌千川,厉亦深就疯狂,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夏倾颜苍白的脸颊上。
打完后,他整个人愣住了。
他心口上的那道伤疤仿佛被她硬生生扒开,她还嫌自己不够疼一样又捅了一刀。
一股充满报复,还有邪恶因子在他血液里涌动,让他想毁天灭地,将她捏碎。
周围空气诡异的安静,旁边小佣人被惊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大力。
夏倾颜淡定的把额前被他一巴掌打凌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我会滚,滚的离你越来越远,但我求你放过千川。”
她故意说出这种话来刺激他,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强忍着离开这里的冲动。
厉亦深狂肆的咧唇:“你求我?跪下来求我?”
夏倾颜长睫轻颤:“好,只要你能放过千川。”
一开始她以为他真的抓了凌千川,但是她后来又很快反应过来。
凌千川现在是厉老爷的人,厉老爷不可能让他被厉亦深抓住,他被抓,就没有人传消息给她。
厉老爷每次让凌千川来找她,无非就是想让她心理受折磨。
说完,夏倾颜就要下跪,厉亦深暴吼把她推开:“夏倾颜,你的骨气呢?”
当初她一次次离开自己,和自己“斗智斗勇”,从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死人”一样没有生气。
她不在意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女人,眼里好像完全看不到他,即便被罚,她也一声不吭,逆来顺受,他讨厌极了她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是什么让她一下变的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因为凌千川回来了,所以她那颗死了的心又复燃了?
变个花样拒绝他?
夏倾颜幽幽的看着面前男人:“骨气?”
她冷讽的笑了,拖着沉重身体转身离开。
厉亦深紧盯上离开的背影,眼底毁天灭地的疯狂不断滋生。
“少爷,纪雅雅小姐做了晚餐邀请你一起。”
“凌千川抓到了?”这句话他几乎是咬出。
艾尔怔了下:“还没有大少爷,凌千川好似人间蒸发,一直找不到。”
“砰——”
面前的大花瓶被厉亦深大力踹碎。
“废物!!”
“咣——”
“砰砰砰——”
很快,大厅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无一能幸免,他四周仿佛缭绕着森森雾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黑化的魔鬼。
“大小姐,大少爷情绪不太对劲,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去叫他一起用餐。”月儿站在纪雅雅旁边。
纪雅雅眸色深沉:“他怎么了?”
“还不是夏倾颜那个卑贱的佣人,又来惹大少爷生气,活该被大少爷打。”
“亦深打她了?”
“可不是,甩了一个耳光给她呢。”月儿幸灾乐祸。
纪雅雅挑了挑眉:“打了她耳光?”
“是的大小姐,卑贱的佣人就是卑贱的佣人,我都替大少爷觉得脏,打了她一耳光大少爷不知道要洗多少遍手呢。”
“呵。”
夏倾颜“走后”的第一个星期,厉亦深整个人进入暴躁期,总会莫名其妙的摔东西,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会有佣人无辜受罚。
所有进出大厅打扫,或者伺候的佣人每天都是提心吊胆,见到厉亦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忍不住发抖。
恨不得地下能有个洞她们能钻进去一样。
每一个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
明明连续下一个多月的雨已经停了,明明外面阳光明媚,他们庄园却是鬼一般的阴冷压抑。
庄园里每一寸空气都是冷飕飕的,尤其是越接近厉亦深越可怕。
包括纪雅雅这一个星期都没能见到厉亦深。
这一个星期,夏倾颜的眼泪白天就没有止过,所以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红肿的。
她每天的任务就是打理那些玫瑰花,时不时会有几个对她冷嘲热讽的佣人过来为难她。
不过张妈事多,不在,所以那些佣人从来没有在她这里讨到过上风,到是被她一阵收拾。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
直到这一天………
“纪小姐想要什么玫瑰花和佣人说一声就是了,还劳烦你跑来一趟。”玫瑰园管事的一脸讨好。
旁边月儿撑着伞为纪雅雅挡阳光。
玫瑰园里远远望去,红黄蓝绿黑粉紫等等有许多种颜色。
就像是一道绚丽的彩虹,迎风轻轻摆动。
在这道绚丽的彩虹中站着数个佣人,她们或是洒水,或是剪枝,或是施肥等。
“坐,坐小姐。”
月儿拧眉不悦:“小姐?”
管事愣了下后连忙改口:“少夫人,少夫人坐。”
纪雅雅懒洋洋地坐在旁边亭子里,面对面前讨好的嘴脸她仿若看不到。
“你这里新来了一个佣人?”
管事的立马知道这尊大佛今天为什么会到这里了。
“去把夏倾颜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