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哈琶木神的女儿怎么这么弱小?真的是哈琶木神的女儿吗?”
“她都病得要阿哥去找三庚草了,阿哥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会不会遇到危险。阿哥要是遇到危险,我们部落怎么办?”
巫长起身,推着阿简出去,语重心长地道:“我们也不知道你阿哥去了哪里找三庚草,我随你去你母娘那里,看看石情况如何。”
江语岺全身软绵绵地躺在那里,睡得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一群凶猛的凶兽攻击着人群。
人群死状惨状,特也在其中,他被两头狼嘶咬,手臂断了,腿断了,头也断了......
江语岺被这惨不忍睹的血腥画面吓了一跳。
她猛地睁开眼睛,本是清澈有神的双眼,因为生病变得没有点光彩。
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女孩守在她床上,她虚脱地开口,“特......特......”
守在她兽皮床前的塔凤听到她的声音,赶紧凑上前来,惊喜地看着她:“神的女儿,你醒了?你可把我吓坏了,你刚才一直昏睡,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要不是你还有呼吸,我以为你死了呢。”
“特......”他还没把青蒿带回来吗?
“特?”塔凤担忧地说:“很快就落日了,特还没回来,巫长担心他出事,叫人去找了。”
江语岺一听,一股寒意在她四肢百骸蔓延。
刚才出现在她脑海里的血腥画面不会是真的吧?
特不会真的被凶兽嘶咬了吧?
虽然她与特相识时间不长。
可想到他是为了找草药医治她而遇险,她的心脏就阵阵了发疼。
巫长和阿简来到大母娘的木屋。
此时的石,因为断了一条手臂,伤口没有处理好,他发烧了。
他躺在兽皮床上痛苦地呓喃,看得大母娘心疼死了。
石就算懒惰,可也是她的儿子。
他还拥有了两个雌性,生了后代,给部落带来了功劳。
“母娘,圣血已经被那个雌性喝了,没了。”看到石痛成这样,阿简跺着脚气道。
巫长过来,用枯老的手摸向石的额头,他的额头滚烫得叫人害怕!
“他的胳膊还一直流血,要敷多一点草木灰止血才行啊,没有圣女的血,他会死的。”
巫长担忧地看着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部落剩下的两叶圣血都拿去给哈琶木神的女儿喝了,哈琶木神的女儿还喝不进去,全都给吐出来了。
这个时候,要是我的孩子云在就好了,可以从她身上取出圣血喂石,她的圣血能够让石很快就不痛苦的。”
“什么?那个雌性不喝圣血还把圣血吐出来了?”
阿简听了巫长的话,惊得张开嘴巴。
那可是从云身上取下的圣血,那个雌性竟然不喝?
阿简死死地咬着下唇,那些圣血都是救命的灵药。
那个雌性竟然吐出来,太不知好歹了!
岺要是死掉了,就好了!
眼看就落日了,整个森林就快要陷入黑暗中。
特还没回来,部落的人开始担心了。
大母娘在木屋守着痛苦的特,阿简在部落门口走来走去,目光时不时焦急地往外看去。
阿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怎么还没回来?
落日了,黑暗出来,森林里的野兽也会出来,阿哥很危险的!
都是那个叫岺的雌性,害石受伤,现在又害阿哥迟迟不回来!
这个雌性,根本就是祸害!
那个恶毒的想法,再次从阿简的脑海里闪过。
岺不能留!
阿简轻轻推开木门。
江语岺已经难受到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兽皮床上的雌性,阿简眼里浮现一抹阴毒。
那么虚弱的雌性,杀了她,她也没力气反抗。
阿简蹲下来,冷笑地看着江语岺:“你害我阿哥石少了一条胳膊,又害我阿哥特回不来了,你应该去死!”
说着,她把手,捂紧了江语岺的口鼻。
阿简本来是想用石斧砍掉这个雌性的脑袋的,可又怕特回来追究。
她只好捂死!
捂死,这个雌性身上也不会有任何伤痕,部落的人也会当是病死的!
特回来也不会知道真相。
江语岺感到快窒息了,她开始挣扎。
睁开眼睛就看到阿简那张狰狞阴冷又恶毒的脸。
江语岺大惊,这个女人要杀她!
“唔......唔......”她拼命挣扎,可她现在的力气哪斗得过阿简?
见她醒了,阿简得意地笑了:“你不能做我阿哥的雌性,我阿哥的雌性只能是圣女!”
鬼才要做你阿哥的雌性!
江语岺在心里骂道,挣扎了一会儿后,她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比不过这个女人的。
再这样下去,她只有死的份!
肺部得不到新鲜的氧气供养,她就要窒息而亡了!
怎么办?
要怎样才能摆脱这个女人的暗杀?
难道就这样躺着不动,被她捂死吗?
因为窒息,江语岺双手在兽皮床上胡乱地摸。
突然在兽皮下的草堆里,摸到一根很细的树枝。
她把这根细树枝握在手里,突然使出体内最后那股力气,把树枝朝阿简的咽喉扎去!
阿简完全没想到江语岺会反抗,她自信地认为这个虚弱娇小的雌性没有力气反抗的。
脖子突然传来的疼痛,让她整个人往后倒去。
江语岺吃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看着扎偏的树枝,暗道可惜,她是想直接把阿简杀死的!
阿简手摸到脖子上流血。
她面目扭曲地看着江语岺,那眼神更加阴冷恶毒:“你敢伤我?我要杀了你!”
阿简随手从兽皮床旁的石桌里,拿起那把石斧就要砍向江语岺。
江语岺看着她,威胁道:“你杀了我,特回来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把你扔下黑河的!”
一听黑河,阿简犹豫了一下。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
“圣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