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上门要债
“你是谁？”
李青云打开门。
“我是你爹。”秃头李张口骂道。“就你个狗日的找人打了赵少老婆是不是？”
李青云表情微怒，知道对方是在骂自己，不过也听出刘瑶瑶好像被人给打了。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说话客气点。”李青云怼了回去。“至于你说的刘瑶瑶被打，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着就要关门赶人。
秃头李明显一愣，全然没想到李青云说话这么硬气，居然敢怼自己。
“你妈了个巴子的，赵少亲自给我打电话说是你找人打了他老婆。我也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只要赵少说你打了，那你没打也是打了。”
秃头李怒道：“我现在是代表赵少过来收拾你的。”
就在这时，屋里的陈秋娥闻声摸索了过来。听到声音便知道是秃头李。对于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三年一直都是秃头李代表赵斌上门催债。
秃头李的声音对她来说就是魔咒。
听见儿子和秃头李发生冲突，她急忙挤到两个人中间。赔笑道：“李老大，您先消消气。”
“我家青云没见过您，不知道您的威风。还请您多加担待。”
“他昨天刚从监狱里面出来，不可能找人打刘瑶瑶。您，您看是不是赵少搞错情况了？”
秃头李是黑龙会的成员，打架斗殴是把好手。真要打起来，自己儿子不是对手。
看着母亲卑微的样子，李青云攥紧了拳头。
“你个老瞎子蹦出来干什么，觉得自己在我这里很有面子吗？我都说了，我也不管是不是你们打得。你的狗儿子招惹了赵少，那他就该挨揍。”秃头李轻蔑道。
想到每次收钱的时候，陈秋娥总是拿出破塑料袋取钱，心里便泛起一阵厌恶。
李青云双目通红，忍无可忍打算动手。
“哟，拳头捏这么紧干什么，是打算对我动手吗？”秃头李玩味道。随即指着自己的脸，“来来来，你动我一个试试。”
“你今天要是不动我一下。你他么是我孙子。”
嚣张跋扈的样子，气得李青云真想一拳砸过去。
陈秋娥急忙拦住儿子，对秃头李赔笑道：“李老大，您不要生气。我们只是普通人，哪敢跟您对手。”
“您看这样成不成，我们给您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行吗？”
秃头李出手狠毒，她不想让儿子和这种人发生冲突。
秃头李眼睛一转，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自己不费力还能两头拿钱。“至于行不行，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自然是钱越多，诚意越重了。
“妈，不行。不能给他钱。”李青云当即反对。
秃头李闻言大怒，摩拳擦掌面露凶光，喝道：“小子，看来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知道你李爷我的厉害了。”
二人争锋相对，气氛紧张。
“青云，你不要说话了。这里交给我来处理。”陈秋娥急忙将儿子推进屋子。
现在除了给钱，根本没有其他办法阻止秃头李。
李青云待在这里，只会把事情搞砸。
李青云自然不愿意将母亲一人留下，保证站在一旁不说话便是。陈秋娥让秃头李进屋稍坐一下，自己去里屋拿钱。
“妈了个巴子的，跟狗窝一样。”走到门口，秃头李满是嫌弃道。
到处都是堆放的纸盒和塑料瓶，空气中也有股难以描述的难闻气息。甚至连秃头李家的狗窝都比不上。
李青云目露寒光，但因为母亲在场的情况下忍了下来。打算等秃头李离开后，自己尾随找机会再报复。
趁着陈秋娥取钱的空隙，秃头李说道：“小子，以后长点心眼。刘瑶瑶马上要嫁进赵家，成为赵少的女人了。”
“这次有你妈出钱摆平，下次可就没这种好事了。”
李青云眼睛微眯，“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吧！”
秃头李轻蔑地哼了一声，“你要是有本事，尽管去招惹。赵家没有直接弄死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他们要让你消失，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随即，对里屋吼道：“能不能快点，眼睛瞎了人也死了吗？”
李青云恼怒，想要一拳锤烂秃头李的狗嘴。他没办法忍受别人对母亲的羞辱。
可就在这时，陈秋娥从里面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李老大，你别生气。我眼睛不好，在里面多花了点时间。”
秃头李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废话少说。赶紧把钱给我。”
“妈了个巴子的，再待下去老子都要窒息了。”陈秋娥闻言，面露窘状。房子里堆放着这么多从垃圾堆捡来的塑料瓶。
她也知道有味道，但放在外面又不放心。因为有些老太太会偷自己的纸盒和塑料瓶。
“这是五千块钱，当是你的辛苦费了。”陈秋娥把塑料袋递过去，心疼不已。
她为了攒五千块钱，不知道捡了多少破烂。不过心疼归心疼，只要秃头李肯放过自己儿子就行。
“妈了个巴子的，让老子等这么长时间，结果只有五千块钱。你他么打发叫花子是不是？”秃头李大怒。
本以为能拿到一两万，没想到只有五千块。
“赶紧给老子进去再拿点。赵斌出了十万块钱，让我打断你儿子的腿。你用五千块钱就想平事，想得倒是挺美的。”
“再拿两万块钱，我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出去睡两个娘们都不止五千块钱。
“李老大，这是最后的一点钱，真的拿不出两万块。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陈秋娥哀求道。
看秃头李面容严肃，一副不拿钱不走人的架势。
陈秋娥只觉得悲从心中来，“李老大，我，我给您跪下。你饶了我儿子吧！”说着，作势便要给秃头李下跪。
秃头李无动于衷。
自己上门讨债，陈秋娥还不上钱的时候，经常给自己下跪。他早已稀松平常。
可陈秋娥膝盖刚刚弯曲，即将跪在地上的时候，李青云拉扯母亲，没有让其跪下。
眼神冰冷地盯着秃头李。
“妈，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