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过敏
而坐在远方的男人,没有像吃瓜众人一般,直接围了过来。
整个宴会,他都如同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一样,好贵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来不可接近的气息。
他微笑着从身旁的侍者手上拿了一杯红酒,摇晃着微抿了一口。
墨蓝色的丹凤眼让这个男人有了几分阴柔的美,一张淡粉色的薄唇,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仔细端详的话,他的样貌倒是和傅司夜有几分相似。
傅青盯着远方的女人,看着她像个跳梁小丑一般,一会儿自导自演,一会儿惊慌失措。
这样的人,才是做棋子的最好的材料。
傅青看完了这场闹剧,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失魂落魄的林玉茹仍然坐在那里,倒像是宴会里的一座雕像了。
“傅少,他们都走了,你什么时候离开....”身旁的服务员毕恭毕敬地把衣服递给傅青,低着头说道。
傅青用手指轻轻地点着沙发,朝着服务员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我马上就走,辛苦了。”
傅青披上自己的外套,朝着林玉茹走了过来。
林玉茹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双价格不菲的名贵的皮鞋。
林玉茹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和傅司夜有着几分相似的男人正微笑着盯着自己。
“你是谁,”林玉茹苦笑了一下,现在的她已经身败名裂,这个时候大家看到她,都像是看到了瘟疫一样,拼命地躲着她,这个男人怎么不躲。
“你已经坐了很久了,还是走吧。”傅青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自己衣服放在了林玉茹的腿上。
林玉茹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流。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玉茹疑惑地看着他。
“不如,你先跟我离开这个地方,我再带着你,慢慢了解我的身份。”傅青把林玉茹从地上拉起来,那双漆黑的如同深井一般的双眸,让林玉茹鬼使神差地跟着他离开了。
傅家上下。
林月白回到傅家以后,就把林诗诗叫了过来,林诗诗嘴上说着林月白笨蛋,但是还是担心林月白的脸蛋的,给妈咪拿了最好的药,过了两天,脸上的伤口就彻底消失了。
傅司夜非常苦恼,自从那天宴会结束,林月白就像是有意躲着他一样,凡是要准备的东西,都托别人来和自己说。
即使在傅家碰到了自己,林月白要么是冷着一张脸从傅司夜的身旁擦肩而过;要么就是掉个头就走,像是一秒都不愿意和自己多待。
即使是托管家和其他保姆送给林月白的首饰和礼物,也都被林月白给客气地退了回来。
想想也是,为了帮忙去宴会上,结果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这个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会生气。
非常会换位思考的傅司夜先生,却并不懂得哄女孩子的欢心。
林月白确实十分生气,但是却不是因为林玉茹,而是傅司夜。
林玉茹对她造成的那点小伤害,对林月白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五年前在M国训练时,她受到过许多比在宴会上还要重的多的伤。
真正让她生气的,还是在宴会上傅司夜没有为自己做主和解释。
越想越气的林月白同学,打算在傅司夜的伙食里面,让傅司夜吃点教训。
林月白在早些时候和其他“同事们”的交流中,就深刻地了解到,傅司夜从小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所以肠胃特别虚弱,尤其不能吃海鲜等生冷的东西,只要吃下去,就会全身都长湿疹。
林月白也确实发现,她来到傅司夜家里的时间已经有两三个月了,但是傅司夜从来不吃海鲜,这么说来,傅司夜确实很可能不能吃海鲜。
哼,这么多年来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也必须利用这个机会,为我自己报个小仇,林月白在心中暗暗地想到。
计划一开始,林月白让管家帮自己把风,从傅家溜了出去。
在超市大买特买了一大袋海鲜以后,她刻意从傅家专门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套着已经买回来的食物。
毕竟,如果让其他仆人发现自己有谋害正主的想法,哪怕是林月白和他们的关系再好,他们也是万万不敢瞒着傅司夜的。
最后,经过林月白的糖衣炮弹,本来该负责今天食物的张妈,也被林月白夸的心花怒放,乐得自己省事,把厨房交给了林月白。
顺利完成了一系列操作的林月白十分开心。
当然,傅司夜也不是傻子,不会看着让自己起痘长疹子的海鲜还朝着自己的嘴里塞。
所以机智的林月白,打算把海鲜彻底剁碎剁烂,让傅司夜绝对发现不了自己的诡计。
一碗十分精致的粥正摆在傅司夜的面前,傅司夜皱了皱眉,鼻子灵敏如他,已经闻到这个粥的味道有些不对。
“张妈,今天晚上,你做的是什么饭,”傅司夜问道,张妈已经在傅家工作了这么多年,对自己的饮食习惯和生活起居十分了解,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少爷.....我....”张妈想到之前林月白交代自己的无论如何不能让傅司夜知道是她做的,有些为难。
看着傅司夜锐利的眼神,张妈叹了口气道,“是林姑娘,林姑娘对着我几天软磨硬泡,说想要亲手为您做晚餐。”
海鲜粥...林月白....
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林月白的小小计策,实在是太过于简单,傅司夜都不需要细想,就明白了林月白的目的。
这小丫头为了报复自己,还真的是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如果这种方法能够让她真的消气的话,也未尝不可。
“怎么了少爷,有什么问题吗,”张妈紧张地抓着自己的围裙。
“没事的张妈。”傅司夜安慰道,“你先退下吧。”
林月白,八岁那年,你没有请我吃的海鲜,十几年后,你还是做到了,请我吃了海鲜啊。
傅司夜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喝完了最后一口粥以后,傅司夜就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