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眼珠子和舌头
老头睡得昏昏沉沉，迷糊中总感觉到有人看着他。于是朦胧中睁开双眼，只见一个黑色人影正双腿岔开蹲在自己身上，他伸出三个手指慢慢朝着自己的双眼和嘴巴插过来。。。。
“梦！一定是梦！”老头努力想让自己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但是三根手指离他却越来越近。。。。。
突然一种类似拳击的强烈疼痛感直击自己的双眼和口腔，被惊醒的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口腔整体出现了如重击的疼痛感，舌头因为感官太过强烈，甚至都出现了麻痹的情况，想喊疼都喊不出来，只能张大嘴用喉部发出嘶吼声，双眼的剧烈疼痛也使得自己连眼睛都睁不开。
老伴被这么突然的一下吓得手里的耳环都掉到了床上，慌忙扶着老头的肩膀“老头子，你咋的了？你别吓我啊。”可是老头依旧因为疼痛捂着双眼嘶吼着。
很快，120急救车就来到了他们破落的平房门口，虽然老头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但是今天两次怪异的疼痛感都让他觉得有必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就算有啥大病，早点发现，治愈的机会就大一点。
医生用压舌板仔细的看了看老头的舌苔，又把他的眼皮往上翻起。随后对着光板下的CT片看了又看。“从片子上没发现什么异常，你说有被击打的感觉，从现在来看也没发现有淤青红肿症状，视力和味觉也没发现明显蜕变，除了眼睛有点红血丝还真没啥事。我估计你这就是神经痛，只是疼的比较厉害点。”医生对着几张CT片用手指指指点点，夫妻两也看不懂上面的图形代表着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现在还疼吗？”医生转过来问老头。
“好了不少了，但是还有余痛，现在整个脑瓜子都嗡嗡的叫，耳朵也听不清。”老头敲了敲脑门和用手指在耳朵里转了几下，似乎是让医生相信自己目前还是存在比较严重的不适。
“片子看下来没啥大问题，年纪大了各种头疼脑热确实会越来越多，回去后注意休息，我再给你配点止疼片和安神的药，你先吃几天，不行的话你过几天再来看看。”看着老夫妻两连连点头，医生便在电脑上开起了处方药。
随着疼痛感越来越轻，回家后老头并没有服用医生配发的止疼片，只是取了其中一种药片数量较多的安神药按说明服用了三颗，随后就倒在了床上。很多时候，我们脑袋有轻微疼痛的时候，反而会更快入眠，所以老头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一觉醒来，疼痛感已经好了八九分。在老太婆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下，稍微发了点汗的老头瞬间感到疼痛感几乎消失不见。于是再次服用了三颗安神药后就忍不住出去溜达几圈。
“你老头子不要命了，没听见医生让你多休息么？”老太在后面抱怨道。“死在外面才好呢，一点都不顾我和孩子们。”明知道倔强的老伴从不听自己的，只能在后面骂上两声解解气。
闲不住的老头在家憋闷了一天后，户外清新的空气让他精神爽朗。小花园里看一会儿打牌，和钓鱼的陌生大爷闲扯一会儿风水命理，都让他暂时忘却了昨日发生的诡异疼痛事件。眼看着日上三竿，到了午饭时节，他深知老伴此时早已准备好了小酒小菜，不等他回家是不会独自先吃的。于是双手背在身后，左手捻动着心爱的嘎巴拉，闲庭信步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这条回家的路上有一座大型商场，在沿街的展示橱窗旁有一块硕大的玻璃镜面，每次走到这块镜面前，老头都会下意识的停下看看镜中的自己，对于自己形象还是较为重视的他，每每发现头发有散乱或是衣服有褶皱，都会对着镜子稍稍整理一番。
正当他脸部略略向前倾，仔细用手指搓揉着额头上不知道是不是泥土的一小块污渍时，突然镜子的自己让自己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并不停的双脚蹬地让自己能更远离镜面一些。
双眼，嘴巴好像是类似被利器捅刺过一般，三个巨大滚圆的血洞赫然出现在镜面中，这种场景任何人突然看到都会呈现出和老头一样的反应。但是他恐惧且狼狈的表现却让旁边的路人驻足观望，甚至有几个好事者拿出手机拍摄了起来。
老头还在继续用脚蹬着往后退着，不知不觉一下子后脑勺撞击到了马路沿旁的路灯柱上，“噹”的一声都让在旁看热闹的人后脑勺一抖，好像是自己都能感受到这种撞击的疼痛感。老头被瞬间袭来的痛感吸引力注意力，，一只手立刻去捂后脑勺。
“眼珠子，舌头。。。。眼珠子，舌头。。。。”就在疼痛感最严重的时候，老头的左侧耳中突然听到一种浑厚但是散发出压迫感的声音。他瞬的回头，但是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反而这个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老头急着再朝右边转去，身边几米内还是没有任何人影。他吓得立刻把身体扭转了过来，面对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但是只是看到不少人远远的站立在他周边，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几个好心的年轻人过来扶起了他，都纷纷询问是否要叫救护车，还有好心的人问他要家里的电话号码以便于找他家人过来。但是此时，老头已经逐渐从恐惧和疼痛感中慢慢缓过神来。
作为一个靠神鬼领域坑蒙拐骗的人，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正常，虽然这辈子没见过脏东西，但是圈子里流传的很多故事都能和自己现在发生的情况相吻合。就目前情况，再去一次医院肯定还是检查不出任何问题的，与其浪费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能保住这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