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啪——”

　　脸上灼烧般的疼，未等反应过来，又是一声，紧接着，是天旋地转的疼痛。嗡嗡开始耳鸣，她紧抿双唇，嘴里是黏糊糊的血腥味。

　　男人终于停下，她浑身灼热，眼眶中噙着坚忍的眼泪。

　　她颤巍巍抬起头，恶狠狠盯着男人，不言不语。

　　“还挺倔强。”

　　阮清越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压下怒意，平静的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谁指使的？”

　　男人起码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你自己得罪人都不知道？那边让我打二十个耳光，我照办了，数学不好，多打几下就算了，可不能少打。”

　　话落，又是一记耳光。这一巴掌，直接让她昏迷过去。

　　朦胧中，一盆冷水泼在身上，刺骨的寒冷席卷全身。她挣扎着睁开双眸。

　　矮个子男人凑在她面前，一手捏着水盆，一手拿着手机。衣服领子沾满油腻的灰，闻道一股恶心的酸臭味。

　　他拿匕首抵着她的脖子，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一字一句说：“接电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提醒你吧。”

　　阮清越瞥了眼手机，来电人是秦琮。

　　“您好。”

　　“昨天说了今天爷爷回来，点名要见你，你怎么还没来？”

　　听声音，像是有些生气。

　　阮清越轻声说，“对不起，我今天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矮个子男人立马点击挂断，“还算识相。”

　　她从来不是个随意爽约的人，生活有规划，有自己的节奏。两年相处，他能不能判断出她身处危险？

　　矮个子男人又出去。阮清越猜测那人不敢杀人，抓她过来或许是吓唬她？这念头转瞬即逝，宁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能拿命去赌那一线的生机。

　　临近半夜，矮个子男人蹑手蹑脚钻进来，回身将门锁死。看阮清越的眼神除了不屑一顾，多了些欲望。

　　“小妹妹，来吧，让哥哥爽一下，放心，哥哥很怜香惜玉的。”

　　说话间，他扑上来，嘴唇往阮清越脸上凑。她拼命挣扎，缠斗中椅子被推翻，她仰头倒在地上。

　　那人斜眼，谄媚浪笑，“这么急性子？我衣服还没脱，你倒先摆好姿势了。”

　　再次俯身下来，阮清越紧咬嘴唇，即便是螳臂当车也要殊死抵抗。

　　男人的手扯她的衣服，她就往旁边滚，男人要亲他，她就用脑门撞他的脸。

　　他渐渐失去耐心，掐着她的脖子，怒斥：“去你妈的！臭婊子，不识抬举！”

　　“轰隆——”

　　撞击声响起，木门板应声倒下来，掀起地上的尘土，阮清越猝不及防吸了一鼻子灰，剧烈咳嗽。透过昏暗的光线，她瞧见来者，不是秦琮还有谁。

　　秦琮孤身而立，漆黑的外套与外面的黑夜融为一体，看不清表情，熟悉的味道，让阮清越感到心安。

　　他箭步冲过来，解开阮清越手腕和脚踝上的粗绳。紧紧搂着她，那张清淡的脸上，多了赤红的手掌印，嘴角的血凝成血块。他双眸泛起猩红，阿佐带着十来个保镖，已经将三人钳制。

　　阮清越这才看清他，转瞬即逝的焦急是真的吗？是对前妻的心疼，还是对陌生人的怜悯？

　　刚才耀武扬威的三人跪到在地上，光是看见秦琮的脸，就吓破了胆。矮个子男人悄默默整理衣衫，阿佐飞踹一脚，疼得他双手捂腹部，痛苦不堪。

　　阿佐厉声道：“没让你动！”

　　另外两人原本蹲在门口听动静，被阿佐直接拎进来。

　　高个子男人跪在地上，哽咽着说，“琮少，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阿佐又是一脚，他跟矮个子男人同款动作。

　　秦琮回眸扫视三人，仍然是不语，

　　抱起虚弱阮清越，步至阿佐身边时说，“查彻底。”

　　阿佐跟了秦琮十几年，这种事情处理了很多，整个流程一清二楚，点头说“是。”

　　秦琮将阮清越放在车里，没忍住又紧紧抱着他，双手颤抖，罕见的不理智。他的脸冰凉，阮清越的脸火热，冰与火紧贴在一起。秦琮伏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清越，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随即松开，快步打开车门，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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