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光环被夺之后我重生了

女主光环被夺之后我重生了

箫九六来源:阅文

字数:5.3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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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新书《八零:离婚后我重生了》已发布。 顾谨谣死了。 这辈子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她以为是自己活该,直到临死时才发现,她的锦绣前程,她的幸福人生,本属于她的女主光环都被人夺了去。 原来,她活在一本年代文里,还被穿书者置换了人生。 重生在命运的拐点,看着眼前那熟悉的一切,已经变成恶毒女配的自己。 顾谨谣摆脱了剧情的支配:“神持么走主角的路,让主角无路可走,见鬼去吧。” …… ...
顾谨谣 纪邵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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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谨谣这一生过得稀里糊涂的。

  她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有一手好牌却打得稀烂。

  在她被冻死的那个夜里,顾谨谣见到了顾柳莺。

  幼时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小尾巴堂妹,此时已经是平城首富陆榛的妻,仙肴斋背后大老板,大杨村那个山坳坳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顾谨谣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见到她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突然就问:“一个院里长大,你的命为什么这么好?”

  她的人生幸福完美,自己毁容病疼缠身,流浪几载,最后冻死在天桥之下。

  当时,顾柳莺怎么说的。

  她说:“因为我是穿书者,还夺走你的女主光环。”

  穿书,女主光环!

  这两个词就像魔咒,一直折磨着顾谨谣的每一根神经,临到死时,她醍醐灌顶,终于明白,自己原来活在一本书里。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或许又只有片刻。

  顾谨谣是被一些声音吵醒的。

  “同志,两张到西城的车票。”

  “一共三块六毛二。”

  “咔嚓咔嚓。”是印章盖在硬卡纸火车票上的声音。

  顾谨谣的胳膊被人拉了一下,有人带着她离开售票窗口。

  随着轻飘飘的步伐,顾谨谣的视线由混沌慢慢变得清明。

  七八十年代的火车站,墙上还挂着伟人画像跟红色大标语。

  当一群穿着灰、蓝、青布衣裤的行人从她面前走过,顾谨谣听到他们在讲很多年没有听到过的家乡话。

  不远处那间副食店门口,有客人在买包子。

  蒸笼打开,氤氲的热气四散,顾谨谣闻到了白菜的甘甜跟白面的香气。

  那些声音、气息、还有时不时从她面前走过的行人,让这个世界清晰、鲜活、又无比真实。

  当这一切呈现在自己眼前,顾谨谣出了一身冷汗。

  在这本书里,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又活了过来。

  记忆复苏,上一世的一切像潮水一样在她脑子里翻涌。

  幼时父母离婚,五岁那年父亲意外身亡,失去双亲的童年,她是被爷爷拉扯长大。

  十七岁之前,顾谨谣懂事大方,心地善良,做事勤快又麻利,还有一个在镇办公室做事的未婚夫,在村子里人人羡慕夸赞。

  十七岁之后,她莫名其妙变得蛇蝎心肠,心胸狭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开始毫无理由地憎恨堂妹顾柳莺,给她使绊子,坏她名声,到最后却又次次算计到自己头上。

  短短一年时间,她的婚事就给顾柳莺夺了,名声极差人人避之,人也蠢笨如猪,在恶毒女配那条路上越走越远。

  以至于后来她抛弃新婚不久的丈夫,真心对待她的爷爷,跟一个好吃懒做的泼皮私奔,落得被卖,流落街头,疯癫几载,最后冻死桥洞的命运。

  流浪的那几年,顾谨谣时常想,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直到顾柳莺出现,才终于明白,她原来活在一本年代种田文里,而曾经那本书的女主角是她,只是被穿越者夺走了光环,与之对调,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脑反派。

  上一世她死的时候,灵魂像是受到了洗礼,她看到了这书中的一切,看到了每个人或喜或悲的不同命运。

  那一刻,有很多遗憾跟不甘在她心中汇聚,她终于醒悟了,摆脱了命运的束缚,却又不得不面对生命的枯竭。

  但是现在,她是重生了吗?

  看着眼前这一切,顾谨谣迅速冷静下来,她已经清醒了,不能再受命运的摆布。

  就算她的女主光环被夺,就算这是一本书,也不能随波逐流,她要改变自己的结局,弥补上一世留下的遗憾。

  “谨谣,还难受不?来,喝口水吧。”

  一个带着水垢味的铝壶递到自己嘴边,顾谨谣下意识地张嘴猛灌了几口水下肚,转头看过去,人愣住了。

  男人穿着蓝色的中山装,白皙的面皮上戴着一幅黑框眼镜,看着清俊又儒雅。

  可就是这么一张脸,上一世午夜梦回,她恨不得抓破,甚至杀了这个男人。

  这就是上一世带着她私奔的人,跟他走,是命运的束缚,是她蠢,她不怪别人,可这个男人最后做了什么。

  他让自己去站街,一不听话非打即骂,到后面无利用价值还将她卖给了一个收破烂的酒鬼。

  如果说顾柳莺夺走了她的光环,换走了自己的女主命运。

  那么,这个男人就是推向她命运走向终结的罪魁祸首。

  原来,她重生在这个时候,跟周钱林私奔的这个命运拐点。

  “票买好了,晚上八点多上车。放心吧,去了那边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周钱林见她发怔,轻轻揽上顾谨谣的肩膀。

  顾谨谣一个激灵,巴掌直接呼在了男人脸上。

  “给老娘将你的脏手拿开。”

  顾谨谣嫌恶地站了起来,直接退开两米远。

  “谨谣,你干什么?”

  周钱林捂着自己的脸,都给打懵了。

  顾谨谣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突然就笑了,上一世想了无数次,总算将这个巴掌呼到他脸上了。

  “我干什么?无耻之徒!西城你自己去了,我要回村。”

  看见顾谨谣要走,周钱林拉住了她的衣袖。

  “顾谨谣,你发什么疯呢?”

  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周钱林也有些恼。

  顾谨谣将人甩开,“你丫给我规矩一点,小心我告你拐卖妇女。”

  她说完扭头就走,周钱林愣在原地,还真有些不敢追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人跟先前不一样了,看着他眼中哪还有什么爱意跟崇拜,有的只是厌恶跟狠劲。

  出了火车站,见周钱林没有追上来,顾谨谣松了一口气。

  她按照记忆搭了辆公交车到县汽车站,先是回镇上,最后坐船回村里。

  天快黑时,顾谨谣总算回到了大杨村,一个靠山傍水的山坳坳里。

  人还没有回去,村口跑出十来个人,为首的正是她的新婚丈夫,那个叫纪邵北的退伍军人。

  这是察觉到自己跟人跑了,准备到县里去拿人呢。

  可他们的动作也太慢了,上一世追过去,她跟周钱林早就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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