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匪

　　水匪里的老六，“水蚯蚓”并没把李侠当一回事。

　　在他眼里，这个少年郎瘦猴一样，拿着一柄剑肯定是用来装模作样的。

　　因此一看到李侠转头，他马上持着匕首扑了上去。

　　一寸短，一寸险。

　　老六认为不等李侠抬剑，他的匕首就能把那握剑的手掌割下来。

　　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李侠不防、不挡，刺出一剑。

　　关键在于腿部的移动。

　　他心里平静如水，击剑是智者的运动，考验的是一刹那间的决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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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好抖，手好抖……”

　　白茂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手，给李侠把脚上的镣铐解开。

　　但抖动始终没停下来，铁丝总是卡不到对的地方。

　　忽然。

　　“哎哟！”

　　白茂叫了一声，被李侠一脚带翻在地。

　　有血溅在他额头上，白茂抬头一看，愣住……

　　就是这一刹那，老六扑上、李侠出剑、白茂被踹翻在地。

　　“吡”地一声响，声音极轻。

　　长剑直直穿透了老六的喉咙，血滴在白茂额头上。

　　剑尖带着鲜血滑过，流畅、轻快，不像在杀人。

　　但老六已被这一剑刺透了……

　　“别发呆，快解开我的脚镣。”李侠说道。

　　他迅速后撤了一步，收剑，老六的尸体也就此倒下。

　　李侠转头看去，只见上来的水匪们已砍死了两名护卫。

　　此刻水匪们看到他刺死老六，纷纷转身向他这边杀来，怒吼声在江面上爆开。

　　“老六！”

　　“天杀的！剁碎他！”

　　“跳江！”

　　李侠大喝一声。

　　大刀破风声起，数柄刀向李侠这边挥来。

　　“跳！”

　　李侠纵身一跃，径直跳入长江。

　　“咔”的一声，白茂才解开李侠一只脚镣，眼前的那双脚已然离地跳起。

　　这一瞬间，白茂也有机会跳江，但他头一抬见了那滔滔江水，心里一个秃噜，人已趴倒在地。

　　“爷爷们饶命！爷爷们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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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

　　李侠已跃入江水之中。

　　他别无选择。

　　下一刻，又是“噗通”一声，有水匪跃入江中。

　　船上，佘定大吼道：“狗崽子，在水里跟我们斗，你他娘的死定了！

　　鱼鹰，把他拎上来一刀一刀剁，给老六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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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另一艘江船上，韩巧儿抬手一指，带着哭腔道：“李哥哥跳江了……”

　　聂仲由他们追不上，这些艄夫划船就是远远逊色于水匪。

　　很快，茫茫江面上，被劫的那艘船影都不见。

　　无奈，剩下的两艘船只好先往长江北岸停靠。

　　聂仲由与林子等人会合，留下林子带人看着马车和货物，

　　他则领着刘金锁与另外十人往下游去搜索这股水匪的踪迹。

　　若是正面对决，他们这十二人完完全全够端掉这股水匪。

　　可这波还是大意了，聂仲由越想越恼火。

　　堂堂禁军被几个小贼搞得这么狼狈，简直是奇耻大辱……

　　......

　　作为专业运动员，李侠为了增强核心力量和耐力，集训时少不了游泳这一项。

　　他前世的水性绝不输长江上这些水匪，而且懂更多的姿势、技巧、知识……

　　但跃入长江后，湍急的江流还是让李侠呛了水。

　　好不容易调整好身体，后面那个名叫鱼鹰的水匪就追了上来。

　　李侠知道以现在这具身体的条件，要是横渡长江，绝对会被鱼鹰追上。

　　他迅速作了决定，丢弃手中的长剑，顺江而下。

　　只有最大程度利用江水的冲力，拉长游泳的距离与时间，才有一线生机。

　　果然，船上的水匪不愿为了追他而耽误时间，把船向北岸渡去，渐渐与他拉开了距离。

　　但鱼鹰却不肯放过他，很快又追了上来。

　　这人水性极好，一边游，一边还冲李侠大骂。

　　“你活不了的！老子切碎了你、给老六报仇！”

　　“大江是你爷爷的澡盆子！狗东西，吓破了胆吗？还逃……”

　　李侠始终不应，他比鱼鹰更懂得如何利用体力……

　　游泳，重要的不是强壮与否，而是呼吸的韵律、平衡，以及放松……

　　鱼鹰凶猛、李侠滑顺。

　　双方便这样你追我赶，向下游去，一点一点偏向北岸。

　　鱼鹰耐心渐渐耗尽，奋力追赶。

　　然而，当他每次快要追上李侠，却发现这小子是蓄着劲，还借了他的力，一个冲刺就漂得更远。

　　而前面，马上就能上岸了！

　　但，李侠才把身体拉出江面，鱼鹰还是追到了。

　　这一瞬间，李侠以一个引体向上的动作试图攀上山崖，

　　可惜力气不足，上肢、腰腹、背部力量都不够。

　　他青筋暴起，努力把自己撑上去。

　　脚下有一道巨力传来，鱼鹰已捉住他的铁链。

　　白茂只来得及把李侠左脚的镣铐解开，铁链还挂在李侠右脚上。

　　鱼鹰喘着粗气，用力把李侠往下拽。

　　“逃？！老子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