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还不够资格
蹲下身子,顾北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匕首。
顾北握着匕首的右手缓缓抬起,一股淡青气息缭绕于匕刃之上,动作飞快地朝着那黑蟒尸体的脑袋上这么一插!
哧!
匕首轻而易举的将黑蟒坚硬的头盖骨给切开。
顾北左手伸进黑蟒头颅的开口,掏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白色珠子,上面还带着点点血丝,冒着热气。
在赵方岭惊疑不定和满脸期待的目光中,顾北将带着血丝的白色珠子塞进口中,喉结蠕动两下,白色珠子顺着咽喉滑入腹中。
顾北闭眼、面朝天空,俊朗的脸颊露出一抹享受之色。
顾北没有说话,赵方岭还维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不敢起身。
数十息之后,顾北这才睁开眼睛,一道精芒乍现而出,好似要将天空都给穿透一个窟窿一般。
缓慢转身,顾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声音出口的同时,顾北故意夹杂着一丝威压。
顾北虽面带笑意,但眼眸光泽却让人十分忌惮,好似洪水猛兽一般,赵方岭不由感到一阵神魂颤栗。
但最终还是强行提起精神,鼓足勇气又一次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恳请顾大师收晚辈为徒!”
听到赵方岭又说了一遍,顾北嘴角的笑意更深,但却充满着一股莫名气息,还夹杂着一股傲视天地的帝王高傲,眸光盯着赵方岭,好似能够穿透他的胸膛,直接看到他内心所想。
一时间,赵方岭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干瘦的身躯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这是一股发自内心的惧怕,就算赵方岭想要压制、想要抵抗,都无从着手!
转眼间,赵方岭满是皱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缜密的汗珠子,一动不动的等待着顾北的回话。
“做我的弟子,你的资格还差了点!”
然而,顾北却淡然的笑着说了一句,之后来到黑蟒尸体前,匕首探出,取出蛇胆,看了一眼:“蛇胆是个好东西,可以入药,也可美颜!只可惜年份再久一些,效果会更好!”
当赵方岭听到顾北的拒绝话语时,虽然心里很是失落,但浑身却轻松了许多。他也明白自己,年事已高,而且身有顽疾。
像顾北这样的高手,怎会收一个已经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老人做徒弟呢?
老人颤颤巍巍起身,面上的失落掩饰不住,双手抱拳:“今日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是老朽贪心了!”
话毕,赵方岭便想转身离开。
“等等!”
赵方岭蹒跚的步伐还没走两步,就听身后传来顾北的声音,立时干枯的脸颊露出惊喜之色,如深秋盛开的雏菊,急忙转身:“敢问前辈还有什么要我效劳?”
“有没有器皿、手帕之类的东西?”
赵方岭以为顾北心意回转,要收自己做徒弟呢,可听到顾北的话,赵方岭顿时感到一阵扎心。
但还是面带笑容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帕子,恭敬的递了过去:“晚辈没有随身携带器皿,只有一张手帕!要是前辈急用,晚辈可以立刻让人送来?”
“手帕就行了!”
顾北接过手帕,将那颗黑蟒苦胆包裹起来,以免上面的血迹沾到自己衣服上。
“前辈请稍等,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前辈以后有什么需要晚辈效劳,尽管打电话通知晚辈,晚辈一定竭尽全力!”见顾北要离开,赵方岭赶紧快速掏出名片,上面有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恭敬的递到顾北面前。
就算不能成为这高人的徒弟,哪怕能够拉上一星半点的关系,也是好事儿!
殊不知,作为在耀江市跺跺脚,震三震的赵三爷,他的联系方式是多么的珍贵,而且这还是赵方岭本人随身携带的手机号码!
这次,顾北倒是没有拒绝,将名片随意塞进口袋,转身临走之际,随意说了句,“这黑蟒活了千年,肉也还算有点作用。你带回去,让你那保镖吃点,对他伤势恢复有帮助!”
伴随着一股轻风而过,顾北身形如电、渐行渐远,留下一脸失落的赵方岭。
赵方岭给保镖小刘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小刘带着局长和两个警员上来。
见得赵老没事,小刘立时安心,急急走上去问道:“赵老,那个小子呢?他有没有……”
“什么也别问,以后见了那少年,定要恭敬有加,不可触怒了他!”赵方岭神情严肃的交代。
“那个少年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赵老为何如此看重……”小刘眉头微蹙。
“他,是我们惹不起的人!”赵方岭摇了摇头,随后转过身严厉命令张局长,“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个字不准透露出去,否则,老子亲手毙了你!”
“是,三爷!我一定守口如瓶,也会严厉交代兄弟们的!”张坤浑身一颤,急忙行礼答道。
“去吧,派几个人将这条蟒尸切割成段,带回去!”赵方岭一指不远处的黑蟒尸体,淡然出声,之后自个儿朝着山下走去。
“赵老,那黑蟒是那个少年一人所斩杀?徒手而为?”小刘疾走两步,搀扶着赵老,面露疑惑的问出。
收蟒尸的活儿自有人员去做,张坤从另一边扶着赵老,听到保镖小刘的问话,张坤心里还嘀咕着:不就是一条蟒蛇嘛,老子一枪轻而易举解决,就算给老子一把匕首,也能杀掉它。
张坤却不知道那蟒蛇已经是修炼成妖兽的强大存在,保镖小刘和赵老两人可是见过它的本事,现在还心有余悸。
对于小刘的疑问,赵方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但小刘见状,却面露骇然,倒吸冷气。
收获颇丰的一次晨练归来,顾北拎着两份早餐回到家里,发现卧室床上早已没有了欧阳雪薇,顾北不禁看了看手中的两份早餐:“走也不打声招呼,这不是害我浪费粮食嘛!”
欧阳雪薇离开了,连带着她的那身被出酒沾脏的晚礼服也拿走了。
顾北随意扫了眼卧室,却在他做功课的桌子台灯上发现一抹刺眼的鲜红,女人的一件衣物耷拉在台灯上,很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