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谈生意
“什么？”顾宁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小吴和许芊芊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室内也就只有肖无言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什么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他挑了挑眉毛，有些好笑地看着顾宁的表情，“生活助理，不就是帮着处理生活中发生的大小事务？”
一句话让其他人都哑口无言，但是许芊芊还是盯着肖无言的脸看，她跟肖无言也算从小到大的情分，她是肖无言母亲的远方亲戚，她叫他母亲小姨，所以肖无言算是她的表哥，她自小时候父母双亡后，被肖家接了进去住，一直到现在，期间也就是肖无言搬出去独立之前，他们两个算得上是住一个家的，虽然那个家无比的宽阔，有时候几天都见不上，但许芊芊认定了肖无言是她的竹马了。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让她这个一直对肖无言格外关注的人，对肖无言的每一个表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像如今这种有些严肃中的轻佻，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一时间，她再次打量顾宁，不得不承认，是个十分好看的女孩子，她瞥瞥肖无言，果然正看着顾宁，甚至没有移开目光。
“小吴，从许小姐回去吧。”肖无言下逐客令，许芊芊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但是还是硬生生地憋住，不敢再多话。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周若汶，她见过这个永远一副高傲面孔的职业女性好几次，勉强算得上认识，对方也知道她的身份，周若汶很稀奇地露出一张亲切的笑脸，问她：“来找肖总？”
“对。”许芊芊不太喜欢跟周若汶打交道，说话都言简意赅了，她看着打开的电梯门，礼貌地说：“我先走了，下次见。”
“好。”周若汶若有所思地看着许芊芊离开的背影，又想起了顾宁，想必这两个人很可能已经见过了，看许芊芊那张藏不住事的脸，周若汶这样的人精，真的是一眼就看透许芊芊心里想的什么东西，许芊芊对她表哥肖无言的仰慕和爱意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周若汶嗤笑一声，接下来或许会很有意思。
一直到顾宁坐上肖无言的车子的时候，脸上还是有些茫然的，她捏了捏安全带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肖无言坐在后座，似乎有些事情要想，一直没开口说话，司机是个很喜欢说话的人，一上车就霹雳吧啦说了一大堆，好歹让车厢里头不太尴尬。
“肖总，我不太清楚要做些什么。”顾宁觉得还是要问清楚，不然失职了就觉得有些糟糕，她很成功地从一夜情对象过度到下属的位置，仿佛已经忘了那一晚是何其的激烈，因为肖无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特别，所以她倒不会觉得太过难以接受。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坐着就行。”肖无言抬头看了一眼转过头来的顾宁，她哦了一声，但是脸上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他收回了目光，显然顾宁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他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嘴角，看来这次去所谓的谈生意，也许不会像以前一样无趣。
钟氏集团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公司，排名仅仅在肖氏集团往下几名罢了，地位确实不错，但肖无言却从来不觉得是个危险，在肖无言眼里，商业圈的一切，他都有着近乎狂傲的自信。他本可以不去这个所谓的谈生意，不过也是时候让肖家的长辈们知道一下，他不是那么容易摆弄的。
见面的地方在私人会所，顾宁踩在毛毯上，脚步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跟在肖无言的身后，看着周围时不时出现的保安一类的人物，知道这种场所出入的人一定非富即贵，听司机大叔说，这个会所是钟氏集团旗下的其中一个产业，约肖无言到这里谈生意，有种地主的示威感。
侍应礼貌地把两人迎到了钟小姐所在的包厢，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轻轻翘着腿坐着，手里晃动着红酒，看见肖无言进门的那一刻，眼里蹦出了火花，但是接下来看见了顾宁，眉头轻轻一皱，想法都暴露在了脸上，而且毫不掩饰对顾宁不合时宜的出现的厌恶感。
顾宁低眉顺目地站着，肖无言落座后瞥了她一眼，“坐下。”
不敢不从，于是顶着钟小姐热辣辣的目光坐在了肖无言的一旁，这种场合没有她说话的份，钟小姐挑着眉打量顾宁好半响才对肖无言说：“外间都说肖总洁身自好，身边除了一个秘书小吴再也没有别的女性出入身边，如今看来，传闻不可尽信，我想肖总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次我来是真的谈所谓的生意吧？”
“的确不可尽信。”肖无言没有多话，他姿势优雅地替自己还有顾宁倒了杯红酒，抿了一口，笑道。
钟小姐气得眼睛眯了起来，“肖总这是在挑衅我们钟氏集团的脸面吗？尽管如今肖氏数一数二，但也不能看不起我们这些小企业才是。”
“不知钟小姐从谁的嘴里，听闻我，肖无言，需要靠相亲来找女人？”肖无言意味深长地瞥了钟小姐一眼，言下之意十分明显，你需要相亲，但是我不需要，这是你自作多情而已，怪不得我，钟小姐不蠢，一下听出来了，她嚯地站起来，气得两根眉毛几乎倒立，她是个美人，但美的张扬奔放，顾宁内敛古典。
她手里的红酒毫不犹豫地泼了肖无言白色的衬衣一身，一下子顾宁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诧异地看着钟小姐，这钟小姐真是好魄力，如此这般已经不叫得罪人了，恐怕得站在对立面了吧，肖无言并没有两位女人想象中的那样发出怒火，他嗤笑了一声，只是脸色有些冷漠，眼神里掺着冰渣子一眼地注视着钟小姐。
“失陪一下。”他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出门前回头，“希望钟小姐知道这样做的代价。”
一下子屋内只剩下怒气冲冲的钟小姐和一直低着头的顾宁，钟小姐嘴角勾起嘲笑的弧度看着顾宁，挑眉道：“是难得的美人，难怪连肖总都另眼相待。”
“钟小姐误会了，我只是肖总的私人助理，并没有别的关系，带我过来也只是为了处理事情，并非钟小姐想象的那般。”顾宁并不惊慌，她虽然有时候会比较迷糊，但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不然那天在火葬场时，也不会反手打了陆君的母亲，她抬了抬眼睛，看见有些错愕的钟小姐。
“你说什么？！”钟小姐似乎比刚才还要愤怒，一股被玩弄了的羞愤涌上心头，仿佛肖无言把顾宁带来就是为了羞辱她的一般，她虽然没有顾宁好看，但是也是从小追求者无数，加上身世显赫，更是被无数人捧在手心里的人物，从来没试过如此被落了面子，愤怒让她眼睛红了一圈，狠狠地盯着顾宁。
她忽然拿起手机，拨打了个电话，“进来。”
顾宁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嚯地站了起来，钟小姐戏谑地看着顾宁，直到几个大汉闯了进来架起了顾宁，她才十分邪恶地笑了一下，“肖无言这么落我面子，我就要给他看看代价，你们听着，这女的给你们了，只要不弄出人命随你们怎么搞，完事扔回肖无言的办公室，出了事我担着，追不到你们头上。”
几个大汉听了猥琐地打量顾宁一眼，有的直接上手摸了她的脸蛋一下，顾宁疯狂挣扎起来，“你们疯了！放开我！”
“呱噪，打晕了，弄远点。”钟小姐看了看自己精致的指甲，冷漠地瞥了被迅速打晕，没了声息的顾宁一眼，心里病态地期待着肖无言的反应，她冷哼一声，笑的有些肆意，然后站起来甩甩包包便离开了包厢。
当肖无言整理了衬衣回来后，发现包厢里已经空无一人时，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他打给了司机，司机有些茫然，“啊？顾小姐吗？没有看到，只不过刚刚的确看到几个男人出来了，不过没有看清楚里面有没有顾小姐在里面。”
当那几个大汉兴奋地将顾宁搬到会所附近的宾馆，正兴冲冲地脱衣服，伸手去撕扯顾宁身上的衣服时，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而在他们所有注意力都到了下体时，后腰的位置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着，他们极度兴奋之下察觉不出来，直到消声后的枪响在他们脚边响起，他们几乎吓得屁滚尿流，一下子都跌跌撞撞地摔在了地上。
他们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几个拿枪的人，手都抖的厉害，再一枪消声后的枪声响起，再次打在他们的脚边，他们看着地面上还冒着硝烟气的洞孔，顿时一股尿骚味蔓延了屋子。
肖无言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冰霜，他抬腿迈进来，入目是衣衫不整的顾宁，他眉头一皱，把外头脱下覆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把人抱了起来，“扒光了扔精神病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