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1-06 08:55:02 青鸾
脱?脱个屁!
温言差点国粹都要爆出来了。
她攥紧了拳头,憋住那口恶气,大脑同时飞快地运转。
她从冷厉诚眼里,看不到一丝欲望,所以这个男人不可能真的想对她做什么。
那么只剩下二个可能。
整蛊她,或是试探她?
不管是哪个,目前情况都对她不利。
干脆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搞什么把戏。
温言畏畏缩缩看向对方,弱弱地说道:“老公,我这就脱衣服,你别生气,小言听你话……”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红色的晚礼服,肩上披了个小外套,脱掉小披肩后,姣好的身材曲线一览无余。
露肩高叉的红色晚礼服,映衬得她肌肤莹白似玉,掐腰的设计衬出她盈盈纤腰,双腿白皙修长,勾人魂魄一般,在淡淡光晕下宛如一朵盛开的玉莲。
她好似浑然不知自己散发的魅力,一双杏眼欲说还休地看了过来。
“怎么不脱了?继续。”冷厉诚收回视线,声线略冷。
“老公,裙子拉链在后面,我、我够不到……”说着她俯低了身体,背对着男人,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
她语声娇柔阮媚:“老公,你帮帮小言好不好?”
冷厉诚目光轻扫过她白瓷的肌肤,再往下,一截细得惊人的纤腰在他眼皮底下轻晃。
女人半弓着身体,那个弧度就显得尤为的微妙。
他目光变得幽深晦暗,只一瞬又恢复了清明,嘴里轻嗤了一声,抬手就准备拉下拉链。
“啊,有老鼠!”
突然一声惊呼响起。
温言猛地跳上了床,整个人重重地扑倒在冷厉诚怀里。
“嗯……”
男人嘴里闷哼一声,显然是被撞疼了。
温言额头也痛得要命。
这人胸膛跟墙壁一样硬,她一时没把握力度,两败俱伤了。
揉着额角,温言抬起了头,害怕地看着面前男人:“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有老鼠从我脚上爬过去……”
冷厉诚盯着她,脸色相当不好看。
他手背青筋毕现,呼吸也粗重了几分,可目光却异常地平静。
熟知他的人就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下去!”
两个字迸裂而出,犹如寒冰一样冷。
温言其实也不想躺在他怀里,硌得慌。
可听他这么说,又不想如他意,就这么走了。
“老公,我不要下去,地上有老鼠,老鼠会吃人的,会把小言吃掉……”她害怕地说着,双手一伸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腰。
精瘦有力,手感十分不错。
温言不禁感叹,这男人尽管残疾不能动,可这身材真不是盖的。
“滚下去!”
随着一声冷喝,温言只感到一股大力将她掀翻。
她本能想还击,最后半秒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只好将力卸掉,任凭外力将她抛出去。
“啊……”
温言“狠狠”摔在了铺好的被子上。
她嘴里叫得凄惨,落下时却使用了巧力,其实没有多疼。
“老公,你为什么要打我,呜呜……”
“小言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打人,我要告诉爷爷说你欺负我……”
“小言屁股好痛……背也好痛……”
女人边哭边诉苦,声声入耳,烦不胜烦。
“闭嘴!”冷厉诚忍无可忍吼了一句。
至于那试探真傻还是假傻的事,他气得全忘光了。
温言却不怕,见冷厉诚真生气,她心里就暗爽,“哭”得反而更大声了。
“呜呜,你还凶小言,小言不要你这个老公了……”
实在太吵了!
这个傻女人怎么这么能哭?
冷厉诚一张俊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偏偏又拿一个傻子毫无办法。
他眼里的嫌恶不加掩饰,温言看得很清楚。
可越是这样,她越要烦死他,谁让他这么可恶!
“呜呜,屁股好痛,身上好痛,小言不想哭的,可眼泪自己要掉下来,没办法…”
反正她是一个傻子,想哭就哭,痛了不哭,难道还笑么?
冷厉诚冷冷看了一眼温言。
哭得这么中气十足,能有事才怪!
“随你便!”
冷厉诚说完就背对着她睡了。
温言:……
冷血、自私、暴戾、黄世仁……
十恶不赦大坏蛋!
心里将这个狗男人骂了一千一万遍后,温言也“哭”累了,喉咙都哑了。
她躺了下来,盖上被子,身下是硬硬的地板,凉意浸透骨髓。
自从五岁那年意外落水,昏迷了三天三夜后,她就落下了病根,惧冷,怕凉。
如果不是后来碰巧遇上师傅,被他悉心调养身体,又教授她格斗术强身健体,她的小命早不保了。
想起师傅,温言心里一阵暖意滑过,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半,万物静籁。
卧房内,大床上的男人睡得并不安稳。
他梦见了一片血光里,熊熊大火腾空燃烧,带着毁天灭地之势一直烧,一直烧……
“不要,不……”
“爸,不要抛下我……”
男人额头沁出细密冷汗,双手亦不自觉地开始轻颤。
好冷,好冷……
温言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体一股凉意侵袭,四肢都冰冷得不行。
越来越冷,她冻得一哆嗦,睁开了惺忪的眼看了看四周。
咦,她怎么睡地上了?
床在那儿,她要去睡又软又舒服的大床。
温言赤着脚几个蹿跳就到了大床边,速度极快,如果被人看到,大约要以为真见鬼了。
她直接忽视了大床上的男人,径自躺了下来,拉过被褥就盖在了身上。
只是还是好冷,大约是刚才地上寒气入了身体,她半天没暖过来。
此时身边有一团热源慢慢传递过来,她顾不上想那么多,闭着眼睛就慢慢蹭了过去。
直到挨紧了那片热源,她觉得还不够,身体一滚,索性就紧紧贴了上去。
终于暖和了!
她伸手紧紧环抱住了这个热源,生怕他会离开。
被她搂住的瞬间,男人微微蹙了下眉头。
女人身上独有的体香窜入他鼻腔,他微蹙眉头渐渐展开,梦里面那片血光也慢慢地消褪……